来到了放学,许沂趴桌子睡觉趴了一个下午,科任老师念在他成绩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这件事。
放学了,班里的同学都走光了,文杰羽有事早早就跑了,学校里社团活动还是照常开放。
学校又是欢声笑语的一天。
许沂是最后一个人留在教室的,现在这个点他还没走,即便是左右拎着书包。
教室里值日生早早做完值日回家了,教室的黑板、地板、窗户都被擦得很干净,现在的窗是关着的。
许沂头发长了点,看不清他的眼睛。
时间匆匆如流水,窗外头蝉在鸣叫,校园渐渐没了叫喊声、没了欢声笑语。
他还没走,却猜不透原因。
值日生值日完后教室后门是关着的,只有前门开着。
此时此刻,前门出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沈舒安许沂,你怎么还不走?
沈舒安天都快暗了,社团活动都结束了。
她的出现,他终于笑了。
一个下午没笑过的,他终于笑了。
他起身,朝她走去。
几步的距离他站在她面前,他帮她挡了最后迎面而来的太阳光,他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还是这么好看。
许沂:等你。
沈舒安怎么不去文艺社等我?
沈舒安要不是我回班哪点东西,你就得一直在这等了。
许沂:没事。
许沂:我自愿的,不赖你。
沈舒安路上说。
说完,沈舒安拉着许沂的手,另一只手关上了前门就拉着许沂下了楼。
许沂:干嘛走那么快?
下着楼,沈舒安不想说话,这点许曳知道,笑了一下就没有再继续说话。
直到他们出了校门。
沈舒安松开了许沂的手却又被许沂给抓了回去。
他跟她十指相扣。
沈舒安低了点头。
这次她没有反抗。
许沂:心情不好?
沈舒安没反应。
许沂:怎么不说话?
沈舒安你能放开我的手吗?
沈舒安我说真的。
闻言,许沂笑了笑,他说。
许沂:好啊。
许沂:我放。
他真的放了,这次很干脆地放了手。
沈舒安低着头,呆住了。
披着头发,完完全全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是真的放手了吗?
她想。
而这句话,真的不知道是疑问还是感叹。
许沂:我放开了手。
许沂:但不会放开想抓住你的手。
许沂:我说过的。
许沂试着去靠近沈舒安,站在她面前,许沂试着把挡住看不清她的脸的头发帮她捋到了耳后。
他呆了。
沈舒安哭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而这个哭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连哭的那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许沂抬手,抚摸着沈舒安的脸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泪。
许沂:怎么哭了?
许沂:我让你不高兴了?
沈舒安摇头。
许沂:告诉我为什么哭?
许沂:好吗?
他语气动作温柔到极致。
画面感极强。
他把她抱进怀里,语气变得更温和 更温柔。
许沂:哭吧。
许沂:哭完了再告诉我。
这下她真的哭了,毫不掩饰地哭了,哭出了声。
她这一哭不知过了几时,他却依旧是那样对她温柔得过分。
许沂从衣袋里掏出了包纸巾,说。
许沂:哭完了?
许沂: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沈舒安我……
沈舒安我自己擦……
沈舒安接过纸巾拆了包装往里面拿了张纸巾。
她擦着眼泪,他在一旁看着。
擦干了眼泪,她把湿了一半的纸巾揉成团放进了衣袋里。
沈舒安路上说吧。
沈舒安这次我不会哭了。
许沂看着她,没说话,依着她的脚步走。
不快也不慢。
沈舒安你今天跟陈程打架了吗?
许沂:他要打我,但没打。
沈舒安你们为什么会吵起来?
沈舒安是因为我吧?
许沂笑了,浅浅地笑出了声。
许沂:你说是就是吧。
沈舒安可是你们不应该吵起来。
许沂: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沈舒安我知道。
沈舒安很早的时候就知道。
许沂:你们是初中同学吧?
沈舒安表现得有点惊讶。
沈舒安你怎么知道?
许沂:猜的。
许沂:所以他才会说比我早。
许沂:我知道。
沈舒安停下脚步,许沂也跟着停了下来。
沈舒安看着他,说。
沈舒安他喜欢我我知道。
沈舒安可是你为什么喜欢我?
沈舒安我没那么优秀的。
沈舒安就像其他人口中的那样没那么优秀。
许沂也看着沈舒安,语气变得有点严肃。
许沂:你以为我喜欢你什么?
许沂:你的长相还是你的能力?
沈舒安看着他没说话。
他眼里好像丢了光。
变得暗淡。
许沂: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在什么时候吗?
沈舒安饭店。
许沂哼笑了下。
许沂:在巷子。
沈舒安巷子?
许沂:你捡到白猫的那条巷子。
许沂:那时候我只知道你姓沈。
许沂:后来在的饭店知道你叫沈舒安。
许沂:沈舒安这个名字我心心念念了很久。
许沂:只是你没能看透。
沈舒安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话音落下又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接上。
又是无形的车子穿过,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这次许曳眼里有了余光。
不浅不暗。
许沂:因为你看不到我。
许沂:所以我试着去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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