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李延安赶紧贴着矮墙蹲下,顺便也把顾桦拽了过来。顾桦没多想也蹲下了。
“哇,谁啊!”“哪班的学生啊,怎么这样!”………二楼的办公室逐渐吵杂。一位老师把头探了出来,应为条件有限,只能看到矮墙与楼墙之间的那段距离,看见没人,只能把头收了回去:“不知道啊,见不到人。”这声虽然听不太清,但大概还是知道的。
“卧槽,我就问你刺不刺激?”李延安蹲着拉了拉顾桦的衣角。
“真•神经病。”顾桦转过头瞪着李延安,“我心都被吓得砰砰跳了,操!”
李延安笑了笑:“多大事呢,你爷我干过的比这还刺激,而且还不,留,证,据。”
“操…疯子。”顾桦把毛衣领子往上提了提。
“走吧,傻子。”李延安等二楼稍微有点平息后拽着顾桦的衣服小心地走出了这片地。
哈哈,疯子,傻子,凑一对儿。
下午。
“今天中午!不知道哪个班的人砸了办公室那窗子!同学们也帮忙调查一下!查到了定会严惩!”第一节课,芳姥姥在讲台上死命吼,吼的耳膜都快穿了。语文老师,同学们都叫她芳姥姥,年纪不小,四十多岁,吼人可厉害。其实同学们都知道是李延安干的,除了这“疯子”还有谁敢这么干,但他们没证据。
“听见没,严,惩。”顾桦拱下身子假装捡东西,小声地说。
“你不会告诉老师吧?”李延安只顾着刺激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懒得告。”顾桦说完,还没等李延安说出“那就好”时——
“后面那位!捡东西见那么久呢!”芳姥姥吼完眼神不禁顺便瞟向了李延安,“还有!李延安!头发长了又不剪是不是!盖住耳朵了都!明天让我再看见我就帮你剪!”芳姥姥越吼越带劲儿。
顾桦赶紧坐直了身体,李延安也把身体坐正。
“捡那么久屁都没捡着是不是?玩儿呢?!”芳姥姥见了顾桦起来了但没看见他手里有东西,本来平复了一点点心情又复燃了起来。
顾桦在慌乱之下在抽屉里随便翻了一块橡皮说:“捡了这个。”
“捡个橡皮捡那么久?不是玩还是什么,出去站着!”芳姥姥气急败坏,加上心情又不是很好,直接就让顾桦出去站了。顾桦也不敢反抗。
李延安有点怕了,动都不敢动一下,怕一动,芳姥姥就会让他也站出去,他怕的不是“站出去”,而是怕站出去一定会站一节课的,累。
一整个下午都挺难熬的,李延安连课都没心思听,但那顾桦却听得特认真,可能是今早一个上午都在睡,没听,想补上吧,但补的上吗?顾桦心里是知道补不上的,认真听课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假装都“补回来了”。
李延安有些无语。
放学了,啊。
“走走走,和你爷一起回去。”李延安早就收拾好书包了,推了推还在“学习的幻想”里的顾桦。
“啊啊,哦。”顾桦茫茫然地应了一声,和他今早刚睡醒的状态差不多。
“在睡呢?”李延安也发觉了这个状态。
“学习呢!”顾桦边收拾书包边回答。
“哦,学习里睡呢。”李延安背着书包站着等他。
“…”顾桦无语了。
出了校门,正傍晚呢,阳光正好。
“我在寻思咱俩才一天怎么就成了哥们儿了呢。”顾桦两手插进兜里和李延安肩并肩地走着。
“鬼知道,你,顾桦,跟着我,就不会再无聊了。”李延安走着。
“李疯子。”
“嗯?”
“你是怎么接受这个外号的?”
“他们实话实说啊,我就是疯,无聊疯了,他们这么说我也没什么意见。”
“阿这…”顾桦无言以对。
“傻子。”
“我怎么傻了?”
“那天东西没带还跟着我、我洗你也跟着洗,想都没想一下。”
“没你疯。”
“你爷疯的事还多着呢。”
“草。”
走着走着到巷口了…呵呵,心形的影子。李延安的尴尬劲儿又冒上来了,诡异得很。
“我走了啊。”李延安边往巷子里头走边喊着。
等顾桦回答的时候李延安已经走远了,为了让他听到,只能用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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