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高三转学的少，禾庸的到来像一颗石子丢进池塘，激起小小的水花，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些许欢愉。

万能：A：高三还有人转学来啊？

万能：B：前几天不就有人在班群里传这个消息吗？

万能：A：觉都不够睡，看什么手机啊。（打哈欠）

万能：C：（用笔戳了戳前桌）诶，诶你觉不觉得转校生很帅？

万能：D：（打量了一下禾庸）emmm…我觉得还好啦，一般般咯。

万能：C：不问你了，在你眼里谁都不如余望吧。

万能：D：瞎说什么呢你！（脸红）

纷乱的嘈杂声和各种打量的目光将禾庸包围，他站在讲台上有些无措和拘谨。

和他一起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用尽力气对着班级大声喊了几次才稍稍降下几个分贝。禾庸对着陌生的人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禾庸大家好，我是禾庸……

舒老师：（轻声）禾庸，之前我在办公室说的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禾庸（摇头）没有，都懂。

舒老师：那行，还有什么别的不懂的下课了就多问问我或同学们，你先坐最后一排吧。

禾庸点了点头向后面走去，他感觉到很多人盯着自己，打量着他全身，所有人眼中都充满好奇，看得禾庸很不舒服，直到坐下时才好些。

整一排就他一个人。

思绪随穿堂风飘入虚空。（以下对话皆为人物心理所想）

禾庸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在他的记忆里极少有关于父母的记忆。

禾庸（向窗外看了一眼）他们一直在这个城市打工啊……

以前禾庸并不认为自己缺少父爱和母爱，这没什么，毕竟自己身边的同龄人几乎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禾庸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再过一年我就会从那个排不上名的学校毕业。

禾庸然后….可能又会回到那当一名老师，一直到我退休，我还以为我的一生都要呆在那儿了。

那晚的月很圆很亮，平常忽隐忽现的云朵此时也有了形状。空中仅有的几颗星微弱的闪，映在空明的池水中更是微乎其微。

万能：禾庸爷爷：明天我早点去采菌，天一亮人就都上山了，到时候抢不过人家。

万能：禾庸爷爷：得多攒点钱，你快高三了到时候要用钱的地方不少。

禾庸不用了爷爷，以后我起早点去就行了。

万能：禾庸爷爷：不行，我不都说你快高三了吗，你现在要好好学习才是。

禾庸爷爷，到时候再说吧，您眼睛不好，要去也是天亮后。

天空渐渐染上金色，晨曦穿过薄雾瘫倒在禾庸的身上。醒来吋爷爷不在家。

禾庸去山上了？

禾庸看了看天空估摸着时间还早，洗簌完他随便吃了两口馒头就提上装书的布袋，便上山去了。

禾庸真是，一大把年纪还不让人省心，上山帮忙背背篓好了。

走过有惊无险但熟悉的靠崖小道，禾庸脑中一边背英语，一边随手折下一枝红色的野花把玩。突然他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一种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看是个蘑菇，然后⋯

禾庸（皱眉）

他看见了爷爷。在山崖下。

从上向下看是一朵硕大的殷红血花，这颜色赛过手中那不起眼的野花。

禾庸感觉眼前发黑，一种陌生的眩晕将他包围，他赶紧向后退，后背死死的贴着石壁腿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也许是石壁上还带着清晨薄雾的湿润，禾庸不停的发抖。他用手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可他即使不捂，他的口中也只有细碎叫喊，像从嗓子眼中拼命挤出的声调。他又使劲摇头，想摆脱昏沉，可能是温度原因，他的嘴唇也在抖，晕的历害，他坐不住了，趴在地上干呕起来，他好像晕过去了后面什么都不记得，又好像没有，因为他好像能听见有人说话。

醒来后是陌生的屋子和他的爸妈。他的生病，爷爷的去世。禾庸的父母知道消息后赶紧把禾庸接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几个星期转瞬即逝，一天下午六点禾庸到街上闲逛，看见一个女孩和她爸妈在一起逛街，那女孩对她父母撒娇想要商店里的蓝色头饰。禾庸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几乎这几十年来没有的想法突然出现了，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像决堤似的，他想憋着这来历不明的情感，却最终哭出了声。禾庸蹲在黄昏的街道，将脸埋进臂弯中，不合身的衣服露出领口，风灌进去。

余望：（拍了拍禾庸）喂，让让挡路了。

一个声音将禾庸扯回现实。

禾庸（愣了愣，抬头）

禾庸刚从发呆中缓过来，后面的位置本来不算小，平时坐位在后面两排的人出门进门基本都要走这。禾庸一来位置就变窄了点，禾庸往前挪了挪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惨叫。

余望：真没眼力见。

舒老师：余望你怎么和同学说话的，不要欺负新同学，把你校服拉链拉好，每次检查仪容仪表都是你给班级扣分。

余望：好。

余望回答的很敷衍，但老师也没说什么。

余望：不过，我可没欺负他。

余望瞥了禾庸一眼，笑了。

余望：是不是啊，新同学。

禾庸（为什么才第一次见面的人会有这么大恶意。）

封珂：那个禾同学不好意思啊，我替余望给你道歉，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说话有点冲。

跟在余望后面的同学说

禾庸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人家都道歉了，而且自己刚转过来还是不要起没必要的冲突较好。

禾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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