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梦琪：陆清朝。

梦琪第一次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陆清朝觉得好笑。

陆清朝：你半天就憋出了三字？咋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一把拖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梦琪：……

梦琪没在补充什么，就静静看着他，不过这次眼神多了许多戒备，就想耗子见猫一样。

陆清朝：功能性抑郁症啊，不常见。

说完清朝啧啧两声，并略带遗憾的看着梦琪摇了摇头。

梦琪想打人。

陆清朝看了一会梦琪，起身将手上一摞单子拍在梦琪怀里。

梦琪：……

梦琪想撕单子。

她看着病历上的报告，还有身体各项数值。

陆清朝给她单子之后就不在理她了，带着耳机拿起手机百般无聊的刷。

梦琪：你想干什么？

梦琪：简单来说，你们想干什么？

清朝张口含了一口空气在嘴里，其次将右手举起拇指食指相捏，沿着唇线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梦琪：……

梦琪没有说话，她微微憋红了脸，用一双空洞如深渊的眼睛望着他。

陆清朝：你反侦查能力还不错。

过了一会，清朝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又将耳机带上去。

陆清朝：我来说吧，你其实知道五中那个女孩的，并且认识，对吗？

梦琪：……

梦琪盯着清朝，清朝刚刚的动作明显是在通话，一切都开始有了浮点。

比如为什么清朝会出现在她要跳楼的天台，比如为什么清朝和她会偶遇，以及为什么清朝会一直跟着她，以至于是他现在陪她到了医院，门外多少眼线，不知道，但梦琪发现事态不对。

梦琪：哼……

梦琪微微自嘲了一下，然后握紧拳头。

梦琪：辣椒水其实是意外吧？

在这几天实在过的蹊跷，唯独辣椒水是意外，因为是母亲害的，而他们原先就暗自跟进梦琪，并且不断试探。

陆清朝：这样子，我们先坦白。

陆清朝微微正了身子。

陆清朝：你们在策划一场自杀？还是有什么关联？你和她认识，却有不在场证明……

梦琪：坦白？

这分明就是他妈的审讯！

陆清朝：呃……这样子说，我们调查到你和她的关系，又怕你自杀轻举妄动，于是对你开始跟踪试探，没想到很平常一样，你母亲让你喝辣椒水确实是意外，不过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机会。

一个良好的，可以检查她全身的借口，从而达到目的的机会。

以及陆清朝故意向她透露关于女孩自杀的讯息，其实都是套路……是想套话。

梦琪看着清朝，嘴唇抿成一条线。

陆清朝：所以是你主动说，还是我们帮你梳理？

梦琪：……

梦琪：所以我们是朋友吗？

陆清朝：？

梦琪低下头，清朝先是愣了一会，很快想到，在某天放学，清朝迎着阳光追上梦琪，说的“那个，交个朋友？”，又是那个时候，微风轻轻撩起梦琪的发丝，梦琪轻轻的“嗯……”的一声，恍惚间好像很近，又似乎很远。

清朝很快收回思绪，微微嗤笑了一下。

陆清朝：是啊。

梦琪微微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梦琪：能让他们别监视了吗，又是监听又是监视的……

清朝对她这种层出不穷的言语终于算习惯了一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间的摄像头。

他安静听了耳机一会，随后开口，

陆清朝：小何队长同意了，我们会撤掉监视，但是监听必须有。

梦琪点点头，算是同意。

墙角的摄像头后微微亮起的小红灯闪了一下，随后慢慢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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