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
校门外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薛宁珏穿过人群走到一辆车前,开门坐了进去。
“这学期学的怎么样”一个穿着低调的女人,目测也就不到四十岁,坐在副驾驶上
“呵”薛宁珏冷笑一声“您想要怎么样”
钟玲悦看到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
平复下来:“我给你找了几个补课老师,明天开始一直到开学,你哪也别去了,呆在家里好好学习。你现在这个成绩,什么水平你自己清楚。”
薛宁珏道:“用不着,我成绩就那样,别白费心思了。”
钟玲悦:"安排你出国你又不肯,留在国内你看看你整天干的什么事。一滩烂泥糊都糊不上墙,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车缓缓驶进地下车库,这是一桩私人别墅,青山绿水环绕,前几天下过场雨,水雾还未散去,湿意扑面而来。
薛宁珏拉开车门下车,回敬了一句:“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钟玲悦被他这样的态度气得不行,司机劝道:“叛逆期叛逆期,男孩子么,都是难免的,棱角尖得扎人。我家孩子以前也这样挨过去就好了,会懂事的。”
钟玲悦坐在车里,揉了揉太阳穴,说不出话。
走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那么高了,钟玲悦有点晃神。
少年眉眼都随了她,这种长相本来应该显得女气,但是某种凌厉的冷漠和尖锐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冲破了皮相,让他看起来不好接近,甚至让她这个母亲都觉得陌生。
她的眼神最终落在薛宁珏因为睡觉而翘起的头发丝上,发现发丝还是那么细软,像他小时候一样。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等她回过神,薛宁珏已经转身上了楼。
所有人都知道薛宁珏成绩差。
成绩差不说,还总是打架叛逆期来得气势汹汹,就连钟玲悦都已经忘了,三年之前,他根本不是这样的。
初一的时候,薛宁珏还总往家里拿奖杯。
钟玲悦并不清楚那些奖杯的重量,薛宁愿珏也不是喜欢吹嘘的性格每次总轻描淡写地说:小比赛,没多少人参加。
钟玲悦决定回钟家的前一个月,带着薛宁珏搬出地下室。那天他的舅舅,钟玲悦的哥哥钟国飞叫了搬家公司帮忙,他已经年过四十,浑身透着商人的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却又亲切得体。男人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最后在一面墙壁前驻足,他弯下腰,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明显的鱼尾纹,他问:“宁珏,这些奖,都是你得的?”
钟玲悦饭点上来叫他,得到的回应每次都是:先不吃,放那吧。
“你这两天关房间里在干什么?”钟玲悦站在门口,强忍着没有发火。
薛宁珏相当诚实:我?打游戏。”
“你还真有脸说....我给你请的家教老师明天就过来了,你赶紧调整调整自己的状态,听见没?”
钟玲悦气都气饱了,回到饭厅,薛晓笑着给她夹过去一片生鱼片:“别生气了,孩子还小,贪玩很正常。你尝尝这个,我让人从北海道新鲜空运过来的,上次在餐馆见你爱吃,我就让老徐留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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