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一天清晨六点。

林清……你怎么这么早？

沈煜初：我不仅早还快呢。

沈煜初：怎么，有我在还想溜出去挤公交？不存在那回事。

沈煜初：今日份的热牛奶。

沈煜初又递过来一瓶热牛奶，温度都适中，还特别甜。

沈煜初：今天这么早，带你去玩。

林清不了，我还要看书。

沈煜初：我可不是在问你。

沈煜初：我是在提醒你。

沈煜初：我要带小乖出去玩了。

沈煜初笑笑，揉了揉林清的发顶。

林清幽幽戴上头盔，心里多少有分期待。

江宴景：煜爷，这！

林清……

江宴景：你就是林清吧？你好你好，我叫江宴景，煜爷的左膀右臂。

江宴景：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要去哪，给你敲个警钟，晕车的话最好先回学校。

林清不习惯陌生人突然这样靠近自己，拉住了沈煜初的衣角。

沈煜初：闭上狗嘴。

沈煜初：我家小乖害羞得紧，你不要跟谁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江宴景：……哦。

江宴景：对不起啊，林同学。

江宴景：我有点激动，你不知道我床头柜上都是你的照片，每本书里都夹了你的照片，我是你的忠实粉丝！

这下讲得林清更加害怕了，手搂上沈煜初的腰，似乎在示意他快走。

沈煜初：不会讲话就闭嘴。

沈煜初：吵死了。

原墨珏：煜爷别生气，江宴景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傻久了落下病根了。

林清探出头才发现，这个男生坐在江宴景的后座，但与他不同，一脸文静的样子。

原墨珏：林同学别怕，江宴景没有恶意，你就当他粉丝见了偶像说话有点不过脑子。

林清没事。

原墨珏：我叫原墨珏，高二三班学生。

林清多多指教。

林清见沈煜初一脸不急，悄悄在他耳边低声提醒。

林清我们还得回学校。

沈煜初：好。

沈煜初：出发吧。

要是知道去玩是带她去赛车比赛，林清可能死也不会跟他走。

林清沈煜初。

沈煜初：嗯，我在。

林清有好多不认识的人，我怕。

沈煜初：怕什么，爷在没人敢动你。

林清我不想玩了。

沈煜初：那你边上等会我。

林清你也别玩了，太危险了。

沈煜初见女孩揉捏衣角不敢正视自己的样子有点好笑，干脆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沈煜初：这条道我闭着眼睛都能飙完，看爷给你拿第一名的奖励。

余逍：沈煜初，你好了没！

沈煜初：催魂啊你！

余逍：……哇！这个好看。

余逍眼睛打量着沈煜初身后的佳人，毫无挑剔的美貌，瞪大双眼，喉结滚动。

余逍：煜爷，这个借我玩几天？

沈煜初：……不玩了。

沈煜初：小乖，我们回学校。

林清好。

余逍：煜爷，我们商量商量？上次你托我的事可以考虑考虑。

沈煜初：那你滚吧。

余逍：你……

原墨珏：余同学，煜爷最近不想打架，也请你有点眼见力。

余逍：……草。

一路上，沈煜初的车速放慢了许多。

林清沈煜初。

沈煜初：嗯？

林清你以后别玩这个了。

林清也别打架了。

林清这样不好。

沈煜初：到了。

林清……你必须考上大学。

沈煜初：小乖，我不做没有把握的承诺。

沈煜初：大学的话，我不考了。

林清你只要把我的笔记看懂，一本完全没问题的！

沈煜初：好啦好啦。

林清……

林清脸色冷了下来，也不再看沈煜初，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这样自甘堕落算什么！

陈应：早上好。

林清嗯。

陈应：群里发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林清什么信息？

陈应：化学老师另外布置的作业。

陈应：反应原理的思维导图。

林清……我不知道。

陈应：还来得及，我来帮你吧。

林清谢谢。

南浩：我没做完，可以一起吗？

陈应：随意。

林清嗯。

教室里的人把目光都转向了这边，三大学习标兵坐在一起，周围都好像镀上一层金光。

宋燕：我也来帮你们！

林清你会吗？

宋燕：……

宋燕：我帮你们清场，制造良好学习氛围！

林清谢谢了。

陈应：林清，中午一起去食堂吧，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林清嗯。

林清开始无意间躲避沈煜初，招呼也不再打。

食堂。

陈应：林清，你知道新开的甜品店吗？

林清不知道。

陈应：就是卡通主题的甜品店，听说这几天去还有玩偶送。

林清那不错啊。

陈应：你放学有空吗？

林清恐怕不行，公车站去迟了就没位置了。

陈应：……那周末呢？

林清周末我要去图书馆。

陈应：一起吗？

林清不了。

陈应：林清……你很讨厌我吗？

林清为什么这么问？

陈应：你对我和别人不同，你总是有意无意拒绝我的邀请。

少女的睫毛颤颤，樱桃唇一珉。

林清我只想学习。

陈应：……看出来了？

林清嗯……

陈应：有……那么明显吗？

林清你对我太过于关心了。

陈应：……我不差吧？

林清你很好，不过我不早恋。

陈应：那我等你上大学。

林清……别等我，没结果的。

林清你很优秀，上了一本，就有了优先择偶权，优先就业权，会有比我更好的。

林清端着饭盘走开。

到放学，林清发现那个扬言接送自己的男生没在。

林清果然，还是不能对别人乱发脾气，太差劲了。

林清就跟被抛弃了的孩子，失落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余逍：沈煜初，你想干架吗？

沈煜初：我不想。

沈煜初：还要接小孩，你最好闪开点。

余逍：我就不！你马子借我玩几天怎么了？那大长腿我能玩十年。

沈煜初：……嘛，这可就不能怪我了。

沈煜初：你恐怕不太了解我，江宴景。

江宴景：煜爷初一就纹身，初三打架进公安局，高一打群架把人打进了重症监护室，你干不过我煜爷的！

沈煜初：……

原墨珏：煜爷让你拿指虎。

余逍却依旧底气十足，只是背上冒出丝丝冷汗。

我有点想走，但我不能，要是逃了我的面子往哪挂！

林清沈煜初。

沈煜初：……

原墨珏：哦豁，江宴景你想好废哪吧。

林清我想回家了。

沈煜初：好。

余逍看着美人眼睛放光，可却再也不敢说出露骨的话。

路上，沈煜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时不时露出万念俱灰的表情。

沈煜初：对不起。

沈煜初：我错了。

林清？

沈煜初：江宴景他瞎说的。

沈煜初：我没有那么凶……我打人也没有那么猛。

林清……嗯。

沈煜初：我不打架了，我保证！

林清……指虎打架会死人的。

林清会进少管所的。

林清话说，你打架应该跟厉害吧？你要不教教我怎么打架吧！

见女孩眼里闪烁着期待，沈煜初才松下一口气。

沈煜初：打架总得受点伤，小乖不要学。

林清那你经常受伤吗？

沈煜初：……偶尔。

林清打架是正常现象，我不拦着你，但是以后不能张口闭口都把打架挂在嘴边好吗？

林清还有抽烟伤肺，你身上一股烟味，很难闻。

沈煜初：……不抽了，不打架了。

林清乖孩子吃糖糖。

林清从口袋里摸出奶糖，摊开掌心送给他。

沈煜初似乎没想到，呆愣接过奶糖插进口袋，眼神有点不自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沈煜初：乖就有糖吃吗？

林清嗯，你喜欢吃糖吗？

沈煜初：喜欢！

少年黝黑的明眸闪着微光，像是天空闪烁的星火，浓浓的眉毛上泛起柔柔的涟漪。

殊不知，少年被给予冀望于夏日里少女送的白兔奶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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