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最先离开了郡守府的内堂,他要去安排他的部下,入城后的事宜。而屋子里就剩下了季子生和熊龟两个人。
季子生看着一旁正在研究地图的熊龟道:“你是怎么想的,说说你的看法?”
熊**也不回,用石头在地图上不断的比比划划,听到季子生在和自己说话,就道:“元帅,末将说句不中听的,你的这个计划,很危险,很大胆,也很疯狂。”
季子生闻言,笑嘻嘻道:“犬戎,乃是最下作的戎狄,作为我们的对手,根本不能用《周礼》的战争方式,进行作战。你的状态怎么样,还能不能去。”
熊龟哈哈一笑道:“但有所命,莫不从事,元帅,末将今夜前去探查一番,看看路该如何走?告辞。”说罢,他向季子生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郡守府。
船司空南城 秋叶坊
一个浑身是血的虢国士兵,他一条腿已经被打断,他的背上斜斜的插了两箭,他艰难在地上向前爬行,四处都是犬戎放火,燃烧起来的民居,有些地方是虢军用水扑灭的地方。这个地方是虢军和犬戎反复争夺的地方,犬戎已经连续攻了四次,犬戎百夫长浪八,心中十分怨愤,该死的南城,怎么这么难打,以前听说过虢军难缠,没想到这个国家这么坚韧。
浪八坐在一个民居的卧室的榻上,看着窗外火光熊熊,对着自己的手下道:“继续烧,把整条街都烧起来,把这帮只会偷袭的虢军烧死。”
一个虢军军官,背靠着门,看着院子里的几个犬戎正在准备柴火,准备继续焚烧。这个军官握了握手里已经卷了刃的剑,大喝一声:“呔,贼兵看剑,”说罢,他从门后冲出,长剑直取一个犬戎士兵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长剑贯穿这个犬戎士兵的身体,这个犬戎士兵倒吸着气,眼看是不活了。其他犬戎放下手里的东西,争先恐后的向这个虢国军官扑来,虢国军官准备拔出剑,却根本拔不出来,看到那个将死的犬戎士兵手里的战斧,立刻夺了过来,一个近身侧砍,就地就砍掉了一个拿着斧头的犬戎士兵的手臂,然后,一个就地翻滚,躲过了两个长矛的挺刺,他立了起来,斧头一下甩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中一个犬戎士兵的面门。其他三个个犬戎看到战友被杀,疯了似的向他攻来,他又捡了一根长矛,左突右挡,和三个犬戎士兵,打作一团。这个虢国军官就是江越的第一侍卫长狐狸,原名周申,他是虢国军队少有的格斗家。此时的周申,心里很苦,真的很苦,打到今天,他真的快累垮了,三天四夜,从最初的八尺坊,打到秋叶坊,在后面就是……。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经过搏斗,他终于把院子里的敌人,全部杀死。他也累了一身汗,他瘫软到了院子里,这个时候,随便进来一个犬戎伤兵都可以解决自己。
他摸了摸后腰,居然,有一点疼,他看了看摸过后腰的手掌,居然有血,竟然是自己的,他想要站起来,但很明显,有点难。他口很渴,上次喝水,已经是两天前了。他的意识有点模糊……隐隐约约听见旁边有人说话,他看见院子里进来了几个犬戎,两个犬戎把他架了起来,准备抬到放火的地方烧掉。他想把手抬起来,但胳膊就像有千斤一样,根本举不起来。接着,他感觉有人袭击了抬着自己的人,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熊龟回到了自己住处,那是西城一个百姓的寻常居所,主人本是一对夫妻,因为要转移,他们二人就离开了。他进了门,卸了头盔,衣甲,他懒散的躺在榻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不觉,他鼾声大作,门口给他派了一个卫兵,负责熊龟的饮食起居,熊龟休息前,就通知了他让其天黑,叫醒自己。
天边的黑云,逐渐遮蔽了天空,只剩下一抹残阳,还在空中,垂死挣扎。周申终于醒了过来,他醒来后,上半身直接不能动,双脚勉强可以动,他转了转脖颈,也可动,就是脖颈后拉伸的背部肌肉,传来了撕心的疼痛,他发现,他躺在榻上,这个房子是完好无损的。他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被送到了后方。正在思考时,就看见自己的上司,江越走了进来,江越的左胳膊缠着布条,斜斜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的铠甲,破烂不堪,长长的头发也随意的扎着,有些发丝都因为救火而被烧掉。他的右手,搭在腰间的长剑剑柄上,进了门,对着狐狸,他就发笑,看他醒了,有点懵,就道:“你小子,也知道醒来,看来南城,我们真的守不住了!”听了他的话,狐狸突然表情严肃,道:“防御切莫说笑,南城倘若失守,前面战死的弟兄,岂不是白死了不成。”
江越道:“你这个家伙,可不能死,要不是郡守和元帅商议,增援了一千多的青壮百姓,这个南城真说不好,要给犬戎了。你小子运气好,如今,被百姓救了,是不是要答谢一下人家呀?”
狐狸严肃的表情,终于放开,道:“正是,救命之恩,不报,岂是君子所为。
”
今日就写到这里,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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