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天上,盘旋着一只老鹰,蓝色的天空就是它驰骋的天下,它尖叫一声,声音悠长而又凄厉,天空下,是犬戎大军的集结地。
黄色的旗帜和帐篷,绵延数十里。这次出兵,镐京派出了犬戎的太师让敌烈隆宝,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贪墨,他的权利欲望非常重,善于溜须拍马,拉进人脉,但是,他资质平平,尤其是军事上,几乎就是白纸一张,犬戎王猃狁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给他派了副手中军大将斯蓬,斯蓬的军事水平,比不了满也速,和饽丁也差甚远,但是比起让敌烈隆宝,还是有水平的。
他们很快就突破了嚢城关,并迅速向船司空挺进,为了提前进入攻城状态,轻敌的让敌烈隆宝居然让工匠打头阵,斯蓬听了之后,强烈反对。结果,还是按照让敌烈隆宝的命令执行。结果就是悲催的,过于轻敌,导致犬戎还未攻城,就折损了一部分工匠。
周平王四年十二月底 西虢国 船司空城
熊龟穿着自己从嚢城出来时的那身军服,之前破损的铠甲被拿去修理。他从船司空守将那里得到了季子生将军召见自己的消息,便立刻动身,他骑了自己的那匹枣红马,向郡守府赶去。
因为骑着马,速度很快,马蹄声响彻整个街道,在石板路上,格外清脆。到了门口,他匆匆下马,在门口报了名号,不一会儿,便出来了一个奴隶,带领他进入。
奴隶带着熊龟走到了郡守府的内堂,走到门口,对他言道:“请大人在门口稍等,奴才进去通报”
“好的”熊龟兴奋道。
过了一会儿,奴隶走出,端端正正的立在门口,大声道:“嚢城关副将熊龟进入”。
熊龟愣了一下,立刻解了身边的佩剑,交给门口的奴隶,他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大桌子,上面铺的的是船司空的地图,桌子周围站满了船司空的各个城门的守将、副将、偏将,裨将。他静悄悄的走了进去,默默的站在人后面。
主桌中间,站了一个人,他身材不高,但比较结实,脸色是黄色,病恹恹的,到说话底气很足,只见他道:“犬戎此来,一为劫掠,有人说,俺们船司空只有船,富裕的商人听到消息,在一个月前就逃走了,只剩俺们这些穷人,无力搬走!怕他犬戎作甚?那么,话说到这里,本将只告诉大家一句,犬戎缺人口,缺钱,缺土地资源。所以,劫掠的主要是这三个方面。”
“这第二吗!就是打击我们西虢国的士气,我国乃是西土,除了秦国之外,和犬戎接壤的中原国家,我们西虢国有璀璨的文明,先进的冶铜法!这都是犬戎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
桌子一圈的将军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的认知里,犬戎是蛮族,脑袋没有开化。这个时候,人群里的熊龟突然对主将季子生道:“大将军稍待,末将有疑问,既然犬戎如此大费周章,那为何不派使者进行谈判,前几次谈判,虢国可是给他们好处了!这次出兵抢掠,末将有点……想不通!”
季子生听到此话,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圆脸将军在问他,季子生想了一下,便回道:“发问者,可是嚢城关副将熊龟?”
“正是末将!”
“熊龟,你可知罪?”
季子生的突然发问,把正在想问题,看地图的熊龟问懵了,连忙道:“末将不知,何罪之有?”
季子生板着脸,眼睛盯着眼前的熊龟道:“嚢城关,你是如何丢的!”
熊龟闻言,脸色涨红,双眸微红,握紧拳头,突然半跪道:“启禀大将军,末将欲同守将江惠一起抵挡犬戎,但犬戎势大,兵力源源不断,我守城将士不到半日,便死伤惨重,江大人命末将突围,向船司空示警!以上内容,若有欺瞒,请大将军立刻手刃于末将,请大将军明鉴!”
季子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瞬即逝。他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下,又道:“即便你巧舌如簧,本将日后也详加探查!听说你刚入城,就立了功!切莫居功自傲,江防御给本将说了你的事,让本将给你记功。你的功劳,本将拦了!此次守城,你若再创功劳,本将一并向上阳禀报,倘若你如嚢城一般,本将腰间之剑,第一个拿你祭旗。”
熊龟心情一瞬间就被这个季子生弄的很坏,他不服气,脸憋的通红,他别过头,对季子生抱拳道:“末将是否逃阵,末将不说,请大将军看末将表现,倘若末将临阵退缩,不需要大将军动手,末将自己提头来见!”
季子生看他如此模样,便道:“你站起来,本将要分配作战任务了!你仔细听着!”
说罢,季子生开始对着庞大的船司空城,重新进行布防,七千兵马,要对一个十万人口的特大都市进行防御,非常不容易。最快的援军将于明日抵达,也就是说,船司空要面对犬戎的疯狂进攻。如果连一天都守不住,那就真的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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