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大概是想说些什么,汤阮抬一下眼便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他紧抿双唇,很拙劣地隐藏着已然破碎的情绪。但最终她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马嘉祺安静得过头。
太乖。
汤阮稍微失兴,却在马嘉祺为她抹膏露的时候慢慢合上眼皮——被弄得精疲力尽了。
马嘉祺还在调试水温,察觉她全身重量都靠过来,不加思考地挪了劲,尽量不扰她睡。
少女面颊还是淡淡的红,耳垂往下流畅的线条有一道完整的淤痕,始作俑者明显是刻意贴着颈线咬的。
跟狗有什么区别。
马嘉祺冷冷地看着那几处红印,手指却没收敛力气,一大团膏体落在上面。这种药刺激性弱,但偏凉,在蒸汽里化得也快,不知道汤阮有没有感觉到不适。他立即低头,搽去三分之二。
汤阮没醒。马嘉祺心还没落下来,浴室外又传来他讨厌的声音,张张扬扬的,带着怠性,除了贺峻霖还能是谁?
贺峻霖:“马嘉祺,滚出来。”
贺峻霖:“她不归你管。她是我姐。”
汤阮被吵醒了,太阳穴犯疼,细细密密的麻痹感从眼周蔓延到后脑,眼角湿润着,埋不深了却还要往马嘉祺怀里贴,带着哭腔撒娇:
汤阮“哥哥…好吵……”
汤阮“好疼…”
马嘉祺耳根泛热,心中各种念头不上不下地,互相挤兑着,很矛盾,面上仍冷硬非常,身体反应却没办法克制,手臂箍着她肩背,另一只手按在她额角轻轻揉着,安抚意味强烈。
汤阮“疼…”
汤阮还在流眼泪,唇瓣也有点干裂。
马嘉祺猜测她并发炎症,可能有点烧。
声音很微弱,外面贺峻霖听不见。但正是因为没得到任何反馈,才惹得这霸王脾性败坏。
张真源脱个大褂工夫,回头却见霸王要踹门了,头疼地走过去把人拉住。
张真源:“你非得进去?”
贺峻霖:“这不很明显?”
贺峻霖看他像看白痴。
张真源平常是最了解他性格的,怎么这会还明知故问。贺峻霖纳闷,但也没闷几会,现在陪着汤阮的可是马嘉祺,他看不惯马嘉祺。
张真源:“去吧。”
张真源递给他钥匙。
像派遣只宠物。
提溜完就走了。
贺峻霖咬了咬牙,没想太多,把门打开,满室的雾气直冲面门。
汤阮缩在马嘉祺怀里,没了水流的背景音,她发颤的哭腔分外明显,软白的四肢巴不得黏男人身上,看得他又眼红心酸。
贺峻霖敌意满满。
贺峻霖:“你把她弄哭的?”
马嘉祺却头也没抬,完全失了头一回见面的温和。
马嘉祺:“出去。”
贺峻霖气极反笑,第一反应便是懊恼没把外套穿上再过来,现在伸手了也摸不着枪把的实,很难受。
贺峻霖:“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贺峻霖:“马嘉祺,你知道站这的人是谁吗?我姑且不和你提汤阮……”
贺峻霖忍得青筋微狞。
贺峻霖:“自己掂量掂量,你这身板够挡我一刀一枪吗,就敢拦我?”
——
小徐:盐水鸭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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