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子衿,在城北以北的枫叶山经营着一家祖传的杂货铺。知道我这铺子的人不多,我这个铺子卖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主要是帮人消灾避难。
不过,我这不收钱,只收你的福运,签字画押的那种,要买我的东西只能用你的福气去运,自打我祖宗开张那天就是这个规矩。便宜的只需要你用几小时的福运换,最贵的需要用好几代人的福运去换,不过那种作大死的客户至今还从没见过。
白天来的客户都是阳间人,晚上么,可就不一定了!
这铺子我今天才刚接手,我爸妈似乎就等着这一天呢,着急我快点接管铺子他们好出去游遍山河美景,我大学毕业典礼刚结束,我爸就心急火燎地打电话催我快点儿来:“赶紧的!这是咱老萧家的规矩,你小子不满意就赶紧结婚啊,有了小孩长大了就能接管解忧堂,那你不就自由了?!”
昨儿溜溜儿坐了一整夜的车往这赶,今天直犯困。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我打了个哈欠,一边打游戏一边心里琢磨着,下一步是不是该搞点儿副业做做,别的且不说,我去超市买大米,我总不能跟收银员说我拿福运换大米吧。
正想着,门外风铃响了,这鬼天气还真有人来!
来人是个干干瘦瘦的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见我就径直走过来:“老板,我想换点儿东西。”
他没说“买”而是说“换”,看来是我懂我这铺子的规矩的。
我:“遇见啥难处了?”
他点点头,眼睛环视了一圈儿,小心问道:“老板,有没能让植物人复原的宝贝?”
我心说 有那好东西我还坐这儿干嘛啊?我都能拿诺贝尔奖了,我直接开连锁医院得了。
那人见我有些无语的表情,有点尴尬地笑笑:“嘿嘿,没别的意思,我是为了救人。”这才娓娓道来。
男人说他叫陈阳,初中没毕业就退学了在社会上瞎混,他爸爱喝酒,一喝醉就打他,下手特别狠,有天晚上他偷了点他爸兜儿里的钱就离家出走了,当时说是去了深圳找他妈,结果妈没找到还差点儿饿死,好在一个好心大哥收留了他。那个大哥比他大不了几岁,特别仗义,哪怕就一盒盒饭也会分他一半。
他们俩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只要能挣钱啥都干。
那几年他们俩当二道贩子倒手古董,当然真真假假的都有,甚至还有倒斗运出来的明器,不过接触那些东西很多时候会遇到一些诡异甚至危险的事,但那不算最诡异危险的,最诡异危险的是给一个大师当托儿。
那天,一个老道不知道通过谁找到了他们,说有个事情想请他们帮忙,当然,那忙是不会让他们白帮的。
原来老道接了一好活儿,给一个大老板的工地做法事。那老板很有钱,还没见面就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酬劳说是路费,说他那边最近生意不顺,请他过去给做场法事压一压邪气。
那老道当时在他那个圈子里也算是有名号的人了,既然是大师嘛,一般都会有几位弟子什么的,其实这些徒弟就是最好的托儿。
但是这一次老道觉得那老板财大气粗,这条大鱼应该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不想让徒弟们知道,毕竟不知哪天就各走一边了,怕让人家给撬了行,所以就悄悄地找了陈阳他们。
陈阳当时还有点儿紧张,毕竟给老道当托儿这事他实在外行,他更没想到这一行竟然还有托儿!
那老道穿着一身长袍,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法器,见陈阳一脸紧张,老道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说:“没事,别紧张。二位,你们到时候啊,就按着我给你们写好地台词大声背,要有节奏感,啊,其实台词也不多,看你们俩长得一副机灵相,没问题的。”
他们跟着那老道一下飞机,那老板就派车过去接他们了。陈阳仔细看了看,呵!一水儿的好车。
老道却看了看车牌,啧了啧嘴说道:“这个老板不简单,他这车牌比车还贵啊,挂这车牌在路上都没人敢查。
陈阳当时还不懂,问为啥要花那么多钱办牌照。
老道就说:“傻小子啊,人家大老板后备箱里那可都是装满现金的密码箱,一般车牌能行吗?”老道又压低声音说:“这种人呐都是黑白两道通吃,手里都有家伙儿的。他们这车座子底下全是能要人命的玩意儿,这次啊咱们都小心着点!别钱挣不着人再撂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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