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被糟蹋的第一次

女病人的腹腔打开，拿着手术刀的邓卫国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腹腔大出血，情况和上次遇到的差不多。

还不等郑卫国发出指令，陈群就将早准备好的抽吸器起，迅捷利索地将血水吸出，渐渐露出清晰的视野。

“出血点在胃脏后面，快将胃部移开。”

当在众人前的障碍消失，露出了了下面的器官。

左输卵管破裂，一个小小的胚胎在子宫外着床生长着。接近三厘米长的口子，正狂冒着鲜血。不等主刀医生吩咐，陈群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轻柔细腻地将输卵管给轻轻挑起了少许，同时小指和无名指，大拇指和中指，以一个古怪的姿势，夹住了输卵管的两侧。

狂涌的鲜血立刻变成了渗透。

徒手止血，郑卫国一点都不陌生，但见随着陈群的几个手指头，好像变成了柔韧的章鱼大触手，几乎不带半点骨头，在依然冒着血渍的输卵管微微挪移了一下位置，让剩下的血渍也停止了流动。

这样的手法，比起工作了几十年的战地医生还要高明，且匆忙了一种动态的美感，让郑卫国一下嘴巴都合不拢。

“止血钳！”

陈群才一开口，主刀的郑卫国，立刻自动变换了位置，变成了他的助手，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夹了上来。

“郑医生，怎么处置？”

陈群将胚胎指了一下，心有余悸地说了一句。昨晚睡梦中就是犹豫了一下，导致病人死亡。这时候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郑卫国听着陈群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知道这些小年轻，遇到这样的难题，就开始懵了。毕竟，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其他。

作为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医生，他内心犹如一涵止水，古井无波，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循循教诲起来。

“救大弃小，这是任何医生必须做的事情，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不以病人家属的任何意志为转移的。”

这一课，是任何年轻的外科医生必须经历的。尤其这种县城医院，要求保住儿子的案例太多太多。所以任何医疗机构都有明文规定，不得向孕妇和家属透露胎儿的性别，在手术室中也是有规定，先抢救大人。

“我来手术移除胚胎！”

郑卫国手掌抖都没有抖动一下，就将附着在外面的小胚胎给移除了，将最困难的止血缝合任务交给了陈群。

这个小年轻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移除障碍后。他灵活的手指，在狭窄的空间运针如风。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将病人撕裂的不规则裂开伤口，缝合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仿佛那狭长窄细的输卵管，成了他绣花的画布般。

尤其每次打的针结，更是恰如其分，一次成型。就不知道这小子在多少兔子和小白鼠的身上缝合过，才炼就出这一手堪比艺术编织的打结艺术。

旁边担任三助的王旭，这次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头的不服气早就不翼而飞，剩下的就只有佩服。这样的缝合技术，就算是在他就读的医科大学里面，也没有几位教授能缝成这模样。

尤其和他灵活得简直不像人类的手指，王旭觉得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直立猿，手指头就像十根不听使唤的圆木棍！

这世界人和人的结构果然是不一样，陈群这时候也是大为感慨地在心头说了一句。面前这两只手掌，几乎看不到多少他过去的痕迹，昨晚又加了一点属性，总共九点灵敏性，让他手指能做出许多无法做出的动作。

他也有合力的借口，来解释他超凡脱俗的表现。

天赋！

或者准确地说，这也是一个事实，一个开挂了的事实。

“小王，你来关腹。小陈，你来缝合病人头皮！”

郑卫国看了一眼前面屏幕上病人的各项生理数据，越发放下心来。将关腹的重任，让给了医院平日表现得最好的王旭。比较医院培养的不是一个实习医生，而是四个实习医生。

才看了两眼王旭的表现，郑卫国差点有上去踹他一脚的想法。只是想到这是他的第一次，需要温柔对待，才按捺住了口中的训斥。

目光朝陈群这边看了过去，见两句话功夫。这家伙已经将病人的半张头皮，给清洗完毕，几处撕裂的肌肉，也被他用剪刀修剪干净，完美得犹如教科书中的案例一般。

半张头皮掉落，可能对许多人是毛骨悚然，但陈群被系统给出的凌迟三千六百刀的病人折腾过，看到眼前的伤口，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剪落了缝合位置的头发，熟练地开始了缝合。

等陈群完成了病人脸颊位置的几针缝合，细密的针脚看起来犹如艺术品，才将工具递给了张馨。才一抬头，才见对面的王旭才缝了五针。越发心头一阵恍惚，要是他没有进入这该死的系统，他的表现比起王旭好不了多少，说不定更差。

方一回头，陈群见张馨已经将他用过的器械摆得整整齐齐，正拿着一根小针准备递过去，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模样。

这才是一个称职的护士！

陈群暗中赞叹了一声，突然目光一滞，对手术台上的几个人问了一声，“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了？”

郑卫国吓了一大跳，生怕是手术刀或者棉花掉入了病人腹腔中。

“病人的肠子好像不规则动了一下！”

陈群连忙说出了原因，手术台上可是来不得半点虚假和迟疑。很多时候，生死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话音一落，露出在众人面前的小半截肠子，又轻轻蠕动了一下。这次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停止关腹！”

郑卫国立刻下了命令，要是手术时将肠道放回腹部，造成扭结，是要出人命的。或许是病人发生肠痉挛，也是大麻烦。

眨眼王旭的第一次，就被郑卫国给彻底糟蹋了，费尽心思缝合的腹腔再次打开，露出肠道。

转眼三位医生和护士都看清楚了情况。病人的肠道有不规则的蠕动，从运动的轨迹看来，应该是肠胃寄生虫。

“看来这病人肚子里的状况还不少！”

郑卫国再次检查了一遍，才让陈群来快速将病人缝合上，他们还要替病人清理肠道内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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