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只是忽而倒下,撞在了柔软的上边,又一次翻滚,底下是坚硬的地板。
“噗嗤,嘶……飒飒飒……”那来的鬼动静?
真要人命。
我翻了一点儿,眼睛半眯半阖,门都不关吗……
怎么白一片黑一片呢?红彤彤的,是傍晚了吗?还说是天亮了?
到底是彻底睡了过去。
–
我身处一个空荡的房间中,洁白的窗帘肆意翻飞着,腥红的血不知从何而来,布满地面。
炼狱般,都是吃人的压抑。
我手死死握住那把刀,渴望它可以给我一丝勉强的安全感。
“去死啊!别活着了……”声音又来了,是阿怜的,“我恨你,朴灿烈,我恨你!”
这比来一只鬼将我撕扯还难受,那是我最爱的阿怜啊,阿怜怎么可以说恨我?!
阿怜:“我要离开你,离开你,彻底离开你……”
真是蚀骨的诅咒。
–
我醒了,此时也不过凌晨一点两,从梦中的炼狱来到现实的炼狱。
至少是我第一判断,李文觉死了。
我的手握着那把沾满血的刀,殷红的血液早已变成黑褐色,好久啊。
记忆中一片慌乱,是我杀了李文觉吗?
我也来不及多想,这种没有任何准备的意外,最让人难堪。
撑起自己疲倦不堪的身体,刀落地的清脆声音格外刺耳,我捡起,摇摇晃晃也算离开。
宿舍冷冷清清,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总有原因。
“白律,李文觉死了。”
那边声线嘈杂着,我在糜乱中听清了白律的声音:“下手这么快?”
我沉默了,看着手上还在滴血的刀,下意识撒谎:“没,我也才知道,他出意外死了。”
白律:“这么巧?”
“也许上天眷顾呗。”我这么安慰自己,即使没有一点儿作用。
白律:“行,灿烈你最近注意点儿,这件事我会压下去的。”
“嗯。”
我要把这件事情撇得一干二净,我要和阿怜过日子的,一身脏怎么行?
宿醉后的晕眩还没有散去,我难受的要命,那种说不上感觉的苦楚迟迟不消散,也真是该死!
“没事……”
“会处理干净的。”
“没事……”
我不信白律,白律追名逐利大半辈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让我做这件事。
是想害我?
我止不住地颤抖,如若事实如此,那么我的把柄可都在白律手上,就连病……
我想,应该像除掉李文觉那样除掉白律。
至少这个想法是唯一可以解决的,大脑中的刺痛又传来,无法再思索。
手撑着墙面,强制性将理智拉回,拎着那把刀,洗净,摆在了床头柜上。
刀啊,请帮我把我的肮脏都所有沉在那方人人畏惧的死亡之中,烂在那处难以直视的污秽之中。
三月十二日凌晨,天空很黑,我也是应该杀人了。
我想了很久,却真的没有回想起自己是如此杀死李文觉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刀入肉的触感很真实。
尸体没处理,也不知道是否是留有后患。
现在的我混沌不堪,醒着,头痛欲裂,睡着,那黑红白交杂的画面随着刺痛闪过。
以至于现在一直保持着半昏半醒的状态,灵魂像是被恶鬼拖走又回来,我想我应该忏悔。
生命,真的可贵吗?
原来我不是男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