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26

教导处门口

刚刚还嚣张的于肆年下意识松松领结，然后走到洛鸢面前，看着自己14年都没有见过的女儿，他不可否认的紧张了。

于肆年：“你好，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没错，他现在只能这样说。

虽然他是洛鸢的爸爸，但是，在别人眼中，他只是个陌生的路人。他不能表明身份，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洛鸢“叔叔好。”

洛鸢礼貌的打招呼，但是她脸上没什么笑容。因为她对于肆年并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她并不热络，甚至连称呼都显得冷淡疏离。

于肆年：“咳…你妈妈马上就会来了。你到学校门口等吧，事情已经解决好了。”

于肆年干巴巴的说，他的目光不敢落在洛鸢身上，怕引起对方反感。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洛鸢在他提及妈妈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微变，嘴角更是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开心。

洛鸢“谢谢叔叔。”

洛鸢低垂的眸子闪过几抹暗流，随即抬头，朝着于肆年笑了笑。

她转身往校门口走去。

望着女儿纤细娇小的背影消失在校园，于肆年忍不住叹息一声，然后摇摇头。

于肆年：“唉，真是像她妈妈，倔脾气。”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校园门口等待。果不其然，他们刚刚站在那里没一会儿，就看到云舒窈慌慌张张地来到校门口。

她看到洛鸢和于肆年站在一起，怒上心头。

气冲冲地走到洛鸢面前，于肆年见状准备去拉洛鸢，奈何还是慢了一步。

“啪——”

云舒窈狠狠给了洛鸢一巴掌，丝毫没有给自己女儿解释的机会，直接上手。

洛母：“你太让妈妈失望了！我养了你十几年就比不过所谓的血缘吗？！”

云舒窈的指甲划破了洛鸢白皙的皮肤，鲜红的痕迹在白嫩的肌肤上分外刺眼。

于肆年和洛鸢都惊呆了，毕竟云舒窈说出的事情和作弊根本没有关系。眼见气氛有些尴尬，洛鸢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洛鸢“我没有！妈妈，我没有作弊，你相信我，我一直都那么努力的学习，我真的没有！”

洛母：“我……”

这句话一出口，云舒窈就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着急地上前想要跟洛鸢解释，却被洛鸢躲开了。

于肆年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直接拉着洛鸢上了自己的车，随后离开了校园门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洛鸢，双眼含泪，一言不发，光是看一眼，于肆年都觉得心疼。

车内安静异常。

许久，于肆年终究是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将驾驶模式调成自动模式，他侧头问。

于肆年：“你妈妈经常打你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于肆年，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内心感到愧疚极了。

洛鸢“嗯，她总是骂我笨。每次都打我，我不敢哭闹，因为我害怕挨打，但是她永远都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洛鸢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洛鸢“我知道我不聪明，学习也不好，但是我真的没有偷答案。她应该清楚，我就算是偷答案，也肯定会交白卷。”

说到最后，洛鸢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开着车的于肆年眼眶微热，转了转眼珠子，舌尖抵着上颚，眼底藏着心疼。

他没想到女儿过得这么艰难。

于肆年：“想跟爸——我走吗？”

于肆年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洛鸢愣住了，然后缓缓抬起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洛鸢“不想。”

令于肆年没想到的是，洛鸢竟然直接拒绝了他的询问，也不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不明白，所以继续问。

于肆年：“为什么？”

洛鸢低下头，眼神深邃。

洛鸢“妈妈只有我了。”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于肆年的某个柔软的部分，他的眼眶也湿润了。

于肆年：“傻孩子，你妈妈……她……你能叫我一声……”

洛鸢“爸爸……”

于肆年：“诶——”

洛鸢“我的爸爸已经跟其他人组建新的家庭了，所以妈妈一个人会很孤独的。”

说完，洛鸢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

洛鸢“而且，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于肆年听完后，突然陷入沉默。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这一切真是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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