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针锋相对

“你还真把这儿当成你家了！送客！？你说的倒也是真轻松！”梁队又来了脾气，“他人都死了，也是死无对证！还有，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不过就是个嫌疑人，一个杀人犯，就你这种态度，就甭想着宽大处理！自己的态度都没摆正，我看你也是疯了！”

果真，方浩的驴脾气把梁队惹到了，他几乎都快忘了，梁爽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还在吃面的余一佳，真是为方浩捏了一把汗，这俩人不会又因为这件事杠上了吧？

不过，好在秦川一直都很淡定，从表情到举止，像没有看到他俩的争执一般。

“不都说警民一家亲么？我把这儿当家怎么了？再说了，我回答你的问题，也不过就是为了配合你的工作，暂时来讲，我还没有这个义务和觉悟！我爱不爱说，这个我自己看着办，用不着你管！”

就算是秦川来了，方浩也没给梁队好脸色看，说话的语气也还是那个鬼样子。

“秦队，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嫌疑人！？”梁队冷着脸，盯着秦川，气的眉毛都快起飞了，“你你你——你给我想个办法！”

秦川一耸肩，也是很无奈地说道：“他不说，这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忘了告诉你，他可以说是我目前遇到的，最难搞的一个嫌疑人了！余一佳不是把审问记录都给你看过了吗？这小子的身份都换了好几个了，你就可想而知有多难搞了！”

当着嫌疑人的面，说嫌疑人难搞的，秦川也算得上是头一人了。

不用说别的，无论是在刑侦队，还是在缉毒队，哪个进来的嫌疑人不是乖乖就范，就方浩一个特例！

“你——”秦川的态度，把梁队顿时惹毛了，“你们是串通一气吧？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我问的顺利！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线索，你不如给我来明的，别总用这种阴险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人！”

“我的梁队啊，那你还真冤枉我了！”秦川一脸无奈地赶快解释，“之前我对你的确是有所隐瞒，我承认是有私心，可在方浩的身上，我真没有！他要是不想说，我真的特别无力！从他来专案组到现在，我们上下已经轮番审讯过好多次，这要不是把证据拍在他面前，他还抵死不认自己的身份呢！你就说，这种人——骨头有多硬！”

证据，证人都搜集全了的情况下，方浩都不一定能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呢，更何况梁队只是空口来谈，什么都没有！

梁队这才觉得心虚。

“不行，那你也给我想想办法！今天，我必须带点证据回去，否则，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梁队压低了声音，凑在秦川的耳边道，“实在不行——咱俩作为交换，我把他带回去，问完了再给你送回来！”

“那可不行！”没等秦川拒绝，余一佳先拒绝了，“谁知道你回去怎么折磨我们的嫌疑人呢！刚才你那火爆的脾气我可见识到了，绝对不行！秦队，你不能答应！”

秦川一摊手，摇头道：“你看，我们余美女都发话了，我又能怎么办？别人话我可以不听，她的话——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梁队低下了头，他这还真是遇到了硬茬子。

“方浩，你也别硬撑着，你迟早是要去被问话的，该交代的就交代了吧！”秦川语气柔和了下来，对已经吃完了泡面的方浩说道，“你要是配合的好呢，说不定缉毒队那边也能帮我们努力工作，毕竟——想要抓捕邹文军，还需要他们那边的配合呢！难道，你不想让那小子绳之以法？别忘了，你的初心！”

方浩靠在椅背上，看着秦川一张一合的嘴，眼神再次露出了之前的颓然。

不得不说，除了冬阳之外，秦川应当是最了解他心里动机的人了。

为了弄清楚妹妹死亡的真相，方浩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那还有什么不能继续往下进行的？反正，他也很清楚，他这辈子想要离开监狱，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样？这次，你是不是应当提供一些更具体的线索给他？”秦川点燃了一支烟抽起来，顺手把烟盒扔给了方浩，“来一支，慢慢说！我们都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这故事有多少，就看你愿意说多少了。”

方浩坚定的心，逐渐被秦川动摇。

他不想说，是为了能够继续留在专案组，让秦川帮他把邹文军抓住，调查出妹妹死亡的真相，一旦他被转移走了，想要知道真相就更难了！

“可以说，不过你要保证，抓住邹文军后，知道了真相要告诉我！”方浩和秦川讲条件道，“尽管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在郊区的小白楼出现，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你们做的手脚！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相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不谈这个问题！”秦川并不想在梁爽的面前谈及专案组的案子线索，“只谈关于缉毒队的事儿。”

“好！”方浩把心一横，“刚才我都告诉你了，我之前是把配方给了霍震，这的确没错！不过，他死后，他的产业都被他的女儿接手了，我和她没有什么交集。相信缉毒队方面，对这个年轻的姑娘也有所耳闻吧？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不比霍震差！”

这一点梁爽当然清楚，只是一直都没有摸到接近这个女人的办法。

秦川对霍震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四年前的样子，至于他的女儿，他根本都没有见过！

当时，秦川是听贩毒集团里面的高层提及过，说她一直都在海外念书，她还有一个哥哥。

当然，这些也不过都是秦川道听途说回来的 ，并没有什么根据，索性也就没有和梁爽提起。

“的确，我们得到的消息，和你说的基本吻合！”梁队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和方浩对话了，“那你接近过她吗？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更为详细的外貌轮廓速写？”

“画像啊？这——可能不够精准。”方浩眯眼笑着，他并不想，“毕竟我见过她的次数有限所以这拼凑出来的恐怕也就是个四不像！如果不是经常见面的人，怎么就能那么较真地说哪儿觉得不对劲儿呢！？”

方浩的这句话，看似是说给梁队听的，可实际上也是说给秦川听的。

秦川这不是刚刚和朱乐为做完拼凑的画像，拼凑出来的人不就是他嘛！

方浩这句话用的倒是很巧妙，一语双关！

不过这话倒是让秦川反思了起来，按照方浩的说法，朱乐为的确有问题。

仅见过一次面，他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这拼凑出来的就是“朱老师”？

这位朱乐为的话，恐怕也没有那么令人觉得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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