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梁队竖起了大拇指,他对秦川是从内心的钦佩,并不是浮于表面的。
随着秦川的这番话说完后,梁队就又些后悔了,他就不应当和秦川唱反调,俩人关系搞得好的话,说不定会多给他提供一些“额外”的线索。
“那——现在你打算用什么和我交换呢?”秦川再次提议了刚才的事情,“还是说,你打算放弃来问方浩了?”
“别别别!”梁队顿时就反口道,“你看,咱们都是兄弟连,和和气气的才能早些破案!再说了,你调查的这些资料,很多都是我这边提供的,就不能——”
“当然不能!这是原则!”秦川紧绷着脸,明明是很严肃的表情,却让梁队看了那么想笑,“再说了,又没让你做多大的牺牲,就是多提供一些关于那人的线索!现在,立刻,马上!”
梁队看的出来,秦川这是铁了心了!
“行!你等着!”梁队掏出了手机,往队里播了个电话,“马上!”
三分钟之后,梁队的手机响了,线索信息全部都发在了他的手机上。
他想都没想,就转到了秦川的手机上,一点都没有犹豫。
既然收到了他想要的资料,方浩自然又交给了梁队去处理,他究竟要问什么,秦川一概不管。
打开文件后,秦川盯着案件里面的细节,想透过这些细节来锁定他们需要的线索。
可惜,梁队给他的这个案件里,对于细节的描写基本上没有很多,只有一个大概的过程,本以为他们那边的线索,会和专案组的一样,恨不得详细到每一秒,每一个动作,他还真是错了!
“梁队啊,你还真是摆了我一道!”秦川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嘴里不住地唠叨着,“就这,还至于让我费尽心思和你要?”
“秦队,怎么了?”余一佳凑上去,拿过手机看了起来,“这——和我们在他们卷宗里找到的那些也没有什么差别吧!你确定,梁队不是在逗你?”
“那倒不至于!可能是每个队都有自己的规矩!这就是他们一贯的传统。”秦川说道,“唯独比卷宗里能多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死者的信息,以及他在贩毒系统里所扮演的角色罢了。”
“那我先把这个人调查清楚,然后再往下进行?”沉温雪也凑了上来,“你——要把手机给我看看吗?”
余一佳并没有不情愿的态度,把手机递了过去,又问秦川道:“秦队,调查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你在怀疑什么?”
秦川把他对梁队说的那番话和大家说了一遍,这个议题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深思。
“秦队,要是放在以前,你绝对是最好的阴谋家!”刘鹤撇着嘴,“如果真按照你说的这种方向去发展的话,那——在审讯室里的方浩,真的是为妹妹报仇?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只是为了一次仇杀?这——会不会太扯了!他这无疑就是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要是这样的,他为啥不直接杀死了邹文军,这不是更简单明了?”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吴半仙同意刘鹤的提议,“脱裤子放屁,说的就是他没错了!”
话糙理不糙,秦川当然知道这还是有些让人没想通的地方,可这也是目前来说,最顺理成章,能让方浩对这些人动手的合理路径了。
“不,我觉得秦队的这个想法很靠谱!”冬阳站了出来,他挥动着自己手里的审讯记录,“从我对方浩的心理分析上来看,他的确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潜质人!”
其他几个人都快忘了冬阳也对方浩进行审讯的事儿了。
“你是怎么看的?”秦川转向冬阳,“我都忘了问你,你对他的审讯都发现了什么问题?有没有我没看到的深层次的东西?”
“当然!”冬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笔录先给你,你可以过后再仔细看一遍,没准还能发现比我更深层的东西在!”
秦川接过了笔录。
冬阳并没有停止说他的想法,对大家分析道:“我对方浩进行了一次深层的剖析,并且把他和他妹妹——舒华,的关系进行了一次分析。别看方浩从小就被人拐走,可他对家庭的渴望是很浓烈的,所以他在不断努力寻找自己的根。只可惜,当他找到父母线索的时候,父母都已经在一次车祸中离世了,刚刚成年的妹妹疏于管教,沦落成为了风尘中的——”
“方浩曾劝说过舒华不要在继续,他有足够的能力养她!他希望妹妹可以找一个比较稳妥的男人嫁了,有一个幸福的家。可舒华的性格已经形成,根本不听从方浩的话,他就只能在暗中保护妹妹,不让她受伤害,甚至,他还会安排一些手脚干净的兄弟去照顾妹妹的生意,也是用另外的一种形式给妹妹送钱。”
“舒华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一切都是方浩的安排,索性就和方浩扯破了脸,再也不想和他往来!在那次争吵之后,舒华就从方浩的世界中失踪了。”
按照冬阳的说法,方浩应当是不知道舒华的去向,更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所以,在面对秦川提供出来的相片时,他的表情才能如此震惊!
“这些也不过都是方浩一面之词,我们根本都没有核实过!”余一佳对冬阳说道,“没有核实过的情况,都是假设,都是不足为信的!”
“对。”冬阳竟然同意了余一佳的说法,余一佳反而愣住了,“我并没说,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他只是在陈述自己的过去,以及和舒华的关系。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才是我的工作,不对吗?”
余一佳静下心来,听冬阳往下说。
“我不否认,他说他和舒华的关系是正确的,这和他从各方打听关于舒华的关系并不冲突,他完全是有可能知道舒华的所在地,更可以知道她是被谁害死的!”冬阳抬起头,盯着秦川的眼神,“以他的演技,能办到这些,应当不难吧!?一个可以把自己都从刑侦系统里抹掉的人,这点事儿再办不到,他还真是不配‘朱老师’的名号!”
冬阳的最后这一句话,引起了大家对方浩的“共鸣感”。
“确实!”秦川赞同了冬阳的话,“不过,单单就这些资料,也不足以让你如此坚信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吧?说说,你还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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