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半夜突审

凌晨一点，方浩被秦川从床上拎起来，一脸懵逼。

他已经被秦川晾在这里几天了，方浩一度认为，秦川就是想这么拖着，让他上不去，下不来，迟早有一天会主动找秦川交代犯罪事实。

方浩却从来都没想过，秦川会这么变态，在凌晨的时候提审！

坐在审讯室的小椅子上，方浩连连打着呵欠，眼皮都睁不开。

“精神精神！”秦川拍了拍桌子，递给方浩一支烟，“你也很能挺啊，就算是被这么关起来，也不说拍着大门去找我说证词？”

“该说的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交代的！怎么，这次你又要给我扣个什么罪名？”方浩开口就和秦川对峙着，“还是说，你们对我有了新想法，来找我核实什么证据？”

“果真是一个活的很通透的人啊！”秦川冷笑着，拍在桌子上一张相片 ，问道，“看看！这人你认识不！？”

放在桌上的相片是老周。

方浩只是一瞥，摇头道：“不认识。什么人？”

“证人！”秦川没有刻意隐瞒，“还记得那天找人来辨认嫌疑人吗？他直接就把你给认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要否认的？”

“辨认我？”方浩抽着烟，歪着脖子，冷眼看着秦川，嘴角流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他说我什么了？杀人？抛尸？还是——强他女儿？”

“对，你还真是个天才，都能学会抢答了！”余一佳也参与进来，“除了强他女儿之外，你都猜对了！而且，抛弃的尸体不止一个，是九个！不对，或许是十个也说不定！”

余一佳把陈锐的这个罪名也都按在了方浩的身上，如果他真的是死亡设计师的话。

“呵！还真是高看我了！”方浩无奈地摇着头，“把我当什么了？杀人恶魔？别逗了！我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员工而已！你们说的那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浩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秦川和余一佳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就算表现的不像嫌疑人，也绝对摆脱不了嫌疑人的影子。

“说话正经点！”余一佳猛然一拍桌子，“不知道你现在什么地位吗？你已经成功成为我们的嫌疑人了！你如果不多说点什么来摆脱自己的嫌疑，还真打算就让我调查你？”

“清者自清！随你们去调查好了！”方浩一缩肩，“要不然，你们让他来，和我当面对质！说不定，他就没有那么确定了！”

“好，那你回忆一下，这个月12号的傍晚和夜里，你都在什么地方？”秦川又问。

“家里。”方浩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随后解释着，“我除了白天上班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应酬，都在家里窝着！”

“你可知道，你在我们面前所有的伪装都已经被清空了，现在你可是一个透明人！你不是什么秦安，也不是什么秦岸，你是方浩！一个技术高超的，让人痴狂的制毒师！”秦川眯着眼盯着方浩，“这个身份，足以让你逍遥自在一辈子，你何苦用各种虚伪的身份来隐藏你的实力呢！？你不会是真认为，我们警方都是吃干饭的，找不到你的罪证！？”

方浩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他自己所建立起来的那些伪装，都被人扯开了！

“厉害了，秦队！”方浩冷哼了一声，“不过，就算你再厉害，你也找不到我制毒的证据吧？毕竟——鲜少人知。”

“就如同你抛尸弃尸一样，总归会有证据的！”秦川冷笑着面对，他不再惧怕面对方浩这个心魔了，“所以，以这个新身份，你要不要再辨认一次，你认不认识他？”

“不认识。”方浩依旧坚持己见，并没有反口承认，“既然你已经调查清楚了，为什么没把我转移走！？我想，缉毒队那边对我更感兴趣！”

“因为我们这边的案情更让人人心惶惶！”余一佳回答了方浩的问题道，“难道，你就不关心我们调查的案子吗？为什么会把你带回来，不是更重要？”

“不重要。”方浩的淡定，让秦川觉得他就是个怪人，“一旦你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们调查什么案子，对我来都说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最在乎的，只有我自己这条命而已！其他人的命，和我毫无关系！”

看似是一个自私自利存在的人，可实际上，他说出来的话句句属实。

“是个爽快的人，可惜生不逢时！”秦川竖起了大拇指来，“如果换一个角度，换一个身份，我或许可以和你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可惜了！我们的位置不同。”

方浩干笑了两声，并没有回应秦川。

“既然都已经把话扯开了说，那不如更直白一些，说说你隐瞒的身份吧！”秦川双手盘在胸前，更有一副和方浩聊天意思的架势，“你为什么要用秦安这个名字！？你知道，他对我的意义？”

“对你？”方浩摇摇头，眼神故意有些闪躲，“不太理解。我是觉得好听，喜欢，这个理由够直白吗？”

他这话明摆着就是在骗人，不用心理分析师来分析，秦川都看的出来！

不过，秦川并没有拆穿他，又继续和他周旋，盘问道：“你们毒师的待遇很特别吧！卖一个配方，是他们制毒的吃几年的钱！和你有来往的，除了邹文军之外，还有什么人？比如——跨国毒王霍震？”

“你说的，不会是已经死了的哪位吧？”方浩直言不讳道，“在他没死之前，倒是有过来往，不过那也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不足为提。”

“想必你对这一行里的老人都已经熟悉到了如指掌了吧？”秦川又从手机里调出了两张相片，送到了方浩的面前，“来，帮忙给看看，哪个是邹文军。”

方浩眼镜都没看秦川的手机，就回答他道：“哪个丑，哪个是！”

“你不看都知道？”秦川指了指手机，“你怎么就确定，我给你的一个是丑的，一个是帅的？”

“正如你问的，你既然让我辨认，就一定知道了他的另一层身份，我不过就是照直你的心中所想罢了！”方浩这种态度，倒是越来越对秦川的胃口了，“难不成，你是想让我说一些违心话，告诉你，只有一个邹文军，让另外一个逍遥法外？”

“你如此心直口快，就不怕得罪人？”余一佳小声嘀咕，“我看啊，你还真是来找死的！”

“小美女警察，如果你活到了我的这个位置，赚了我这么多的钱，那么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得罪人又如何？难道，你觉得我都进来了，我还能出得去？”

方浩的这句话很在理，堵住了余一佳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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