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毫无悬念

“是这个没错了！”秦川压低声音，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只是，这些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川猛然回头，看着站在最后的余一佳，冲着她摆了摆手，让她过来。

余一佳挪到了秦川的身边，问道：“秦队，有——”

“你刚才不是和物业经理打过招呼吗？再去问问他，把这里的建筑图给要过来！然后，再和他多聊聊，问问这个小区成立了多久，能不能找到当时邹文军的购房记录！？我想知道，这地方，究竟是他自己建的，还是之前房主建的！”

余一佳秒懂秦川的意思，做了一个OK的手势，快步离开。

并不是她有多积极去寻找案情的真相，是真的无法忍受这里的“空气”！

余一佳离开后，秦川继续盯着蹲在地上的冯凯，他如此认真的“工作”，让秦川特别的敬佩。

秦川的位置很容易把这些死者的相貌看清，他可以分辨出来，这些死者都是女性，且一丝不挂。

冰冻之后再解冻的皮肤，呈现出来的那种状态，可以看的到她们生前所遭受的“虐待”，也都是一些可怜人啊，受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在冯凯检查尸体的同时，刘鹤也没有闲着，他把所有的冰柜都检查了一遍。

这次，他没有再草率，一寸一寸地检查，几乎把冰柜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清楚，他想扭转自己在秦川心中的负面形象。

可惜的是——

十八个冰柜检查下来后，却没找到一个指纹！

哪怕是一个废弃的模糊的指纹，都没有！

这并不是秦川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尸体”，却是让他心灵最震惊的一次。

可以说，在此之前，秦川几乎是把尸体只当作没有任何感情的死物，可这次不一样，他感受到了尸体的“感情”和她们的“痛苦”了。

站在秦川身后的沉温雪脚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她的内心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之前，沉温雪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进入了二节楼的案发现场，就被吓得不轻。

这次，即便她已经做好了被吓到的准备，却依旧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恐惧感，她一直都在抑制着内心的情绪，让自己不尖叫出来。

而秦川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死者身上，根本都没注意到身后沉温雪的情绪变化，否则他也会让沉温雪跟着余一佳一起离开了。

直至冯凯把所有的尸体都处理完 ，他才抬起头看到一脸认真的秦川。

“初步检查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进来勘察现场了。”冯凯摘下了口罩，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纸上，揣进了口袋里，走到秦川的面前，“如果有什么想问的，等咱们出去再说！”

秦川点着头，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也根本都不想开口。

进入到这个“案发现场”，可以说秦川又些束手无策，他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调查。

在冯凯进行调查的时候，刘鹤已经把这里做了一次基础的检查，等把尸体清理出去之后，他会做第二次的复验，那样调查出来的结果才能更精准一些。

秦川并没有像之前查案一样，对刘鹤问个不停。

这次，他就静静地仔细地一点点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些死者的线索。

毕竟这里只是藏匿着十八个尸体的一个藏尸地，并不能算是杀死他们的案发现场。

只有找到了真正的杀人现场，这个案子才能算是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不过，邹文军夫妇都已经死了，就算是秦川想问，都找不到一个询问的人！

而害死他们的真凶，究竟是邹文军，还是他的妻子，恐怕也很难有一个定论。

在这看似很宽敞的暗室中，秦川环绕了一圈，几乎每一个冰柜他都观察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之所以这里会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儿，秦川还要感谢物业公司，如果不是他们多此一举的关掉了邹文军家的电源电闸，也不会导致这些冰柜断电，尸体就不会高度腐烂，也就不会散发出如此大的味道了！

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秦川发现，所有冰柜都插着电，并没有断电的迹象。

从邹文军家出事到现在，也有月余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这些尸体发酵腐烂！

在所有尸体被转移出去之后，刘鹤留下来，对现场又进行了一番调查，全程秦川都陪在他的身边，生怕这小子会不认真。

刘鹤当然也看出秦川的小心思了，又怎么敢不认真？

实际上，从冯凯找到暗室的那一刻，刘鹤就知道，他栽了！

他这辈子都逃不出秦川对他的责备中！

把暗室完全调查清楚过后，刘鹤和秦川是一同离开的。

重新回到敞亮的一楼大厅后，秦川感觉重回人间，又获新生，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真好！

在那逼仄的环境中，秦川的状态一直紧绷着，生怕会有任何错漏。

再加上刘鹤在身边来来回回的检查现场情况，秦川的心也是种都提着，根本没办法放轻松。

重新感受到阳光的照耀，秦川全身的筋骨都觉得舒畅了许多。

摘下口罩后，秦川在别墅外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冯凯在屋外一个劲儿地抽着烟，似乎是在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的嗅觉。

秦川凑上去，问冯凯道：“凯哥，关于这些尸体，你有没有要先和我说的？”

冯凯歪头看着秦川，把烟屁扔在了地上，说道：“暂时我还没有什么要说的，倒是你想要问什么？你这话里有话，我可猜不透！再说了，我不是说我要回家休息，你这又给我拉回来加班！真的，再这么下去，我会猝死！怎么，你打算去我家给我收尸！？”

作为一名法医，随时随地加班已经成为常态，冯凯当然明白他肩膀上的重担，这些话也无非是在和秦川发发牢骚罢了。

“呸！说的什么话！你这么厉害，加班而已，不会那么早死的！再说了，这不是说明你的重要性！因为重要，所以更要找你才对！”秦川瞬间给冯凯扣上了一顶大帽子，让他没办法摘下来，只能选择默默承受。

冯凯没和秦川争辩，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回来，你已经简单地看过了尸体，能不能看的出来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还有，能不能看出这些手法，是否来自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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