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忏悔之词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还会有第三次——

永无止境。

就像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陈锐并没有意识到，答应了一次，还会有接下来的无数次——

那些和陈富有关系的男人，都把陈锐染指了一个遍！

按照陈富这么说来，他也并不想这样。

可是，他除了一个女儿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在搞鬼！

他依旧认定，这就是他的命，也是陈锐的命！

谁让陈锐有自己这样的一个爹？

而自己又是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的一个人呢！？

陈锐几次三番和陈富说过，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能再为他这么抵债，这对不起她男朋友！

可陈富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对他来说，陈锐也不过是他在穷困潦倒时候的一个“工具”而已！

他也并没有意识到，陈锐根本不是他的私人物品，他不能强迫陈锐这么做！

陈锐最后一次和陈富撕破脸，是在一个半月之前。

陈富说，陈锐和他大吵了一架，是因为她的男朋友知道了她的不忠，和她分手了。

当时，陈富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一次分手，他女儿那么漂亮，还找不到一个男人要了！？

当时陈富都想着要让邹文军把陈锐给收了，当成在外面养着的金丝雀，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愁没有毒品，更不愁没有钱花了！

只不过，他这个想法还没落实，陈锐就失踪了！

在秦川和余一佳上门之前，陈富也一直都在给陈锐打电话。

无非就是自己“断粮”了，陈锐才去邹文军那边给他拿了一次“粮”，想要再动员动员她，顺便让邹文军那边给她拿下！

没等行动，陈锐就已经“失踪”了。

当时，陈富也就想着是陈锐这丫头在感情上比较脆弱，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失恋了去疗伤而已！等她心情好了之后，还是他的乖女儿！

却没有料想到，那次争吵成为了他们天人永隔的一次“终止性聊天”。

在陈富说完这些之后，余一佳满腔的怒火已经再也抑制不住！

她愤恨地站起身来，走到陈富的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那声音，响彻了整层楼！

陈富被余一佳的这一巴掌终于扇醒了！

脸颊上火辣辣的五个掌印，和陈富麻木的感情相比，这掌印更有人情味儿！

“这是我替你女儿打的！”余一佳咬牙切齿地对陈富低吼着，“你，真的不配当她的父亲！”

秦川也是这么想的，却并没余一佳这么冲动。

他上前拉过余一佳，让她平静一下心情。

“用你所有的想法，再努力回忆一下，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秦川再次问陈富。

和这个人有过直接接触的，除了史城之外，最多的恐怕就是陈富了！

陈富低着头，沉默了有十几分钟，最终却还是摇头。

“记不清楚了。”他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唯一能够记得清楚的，就是他很高！和你这么高！身材很好，和你这么好！眼神很犀利，像你这般，让人觉得害怕！”

这些“空话”对于秦川来讲，屁用都没有！

不过，他说的这些，和史城说的外貌还是很像的。

现在可以肯定，秦川对死亡设计师的判断方向是没错的。

男性。

三十岁左右。

身材高大魁梧。

有深思谋虑睿智的头脑。

还有很高超的电脑黑客技术。

可以很巧妙的躲开监控摄像头的拍摄。

把这些所有的条件都罗列在一起，那么就是这人最完美的状态！

可，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存在？

秦川不信！

“除了这个之外，问你一个题外话！”秦川嘴角下沉地看着陈富，“你有没有见过陈锐的男朋友？”

“男朋友——”陈富摇头，“想我这种形象，她躲都躲不开，又怎么肯带回来给我看！？”

“那——男性朋友呢？你难道一个都没见过？”秦川又问。

“那到不至于，见过。”陈富说道，“住在她隔壁的那个，好像对她挺有意思的！不过我可看不上，我也对她说过，找那样的男人，不如一辈子老死算了！”

“就没你觉得配得上她的？”秦川冷哼着，“至少，外形各方面都觉得还不错的。”

“有一个——不过，匆匆见过一次，没太看清。”陈富提了一口气，“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说说！”秦川耐住性子，看似是在和陈富聊家常，“你设想，如果陈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过着幸福的生活，有个美满的家庭，是不是比现在死了强？！这些，可都是你逼的！如果你不碰毒品，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为什么不肯听陈锐的建议？”

之前和秦川所聊的那些，都没让陈富为之动容，这句话却走进了他的心。

只不过，瘾君子如果能有记性，那就不是瘾君子了！

陈富尴尬地苦笑着，说道：“是啊，也无法挽回了！即便，那个男人看着很优秀，可又能怎样？”

“有多优秀！？”秦川问，“高大威猛帅气有钱？”

“差不多吧。”陈富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伸手和秦川要着，“给一颗烟行吗？我——”

陈富早已经被毒侵蚀入骨，他根本无药可救了！

面对这样的人，秦川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他随手把自己的烟盒扔到了他的面前。

陈富点燃了烟，深深地洗了一口，让尼古丁充斥大脑，暂时麻痹了他的神经。

“我问过小锐，她告诉我，那人是个大学老师。”陈富嘴角含笑，“现在想想，老师虽然没有那么有钱，不过也好啊，时间比较多，可以多陪陪她！当时，我一心只想着让陈锐找一个有钱的！毕竟——我穷！穷怕了！”

“老师！？职业还不错呢！”秦川也笑了，“你还没说，他究竟有多优秀，让你觉得能配的上陈锐！？”

“身高180，住房180米，年薪180万！这在咱们这边，算得上是顶级了！”陈富脸上的苦笑越来越多，根本就是在嘲讽自己当时的愚昧，“是我贪心，觉得不够！和陈锐住的那个苍蝇房比起来，也算是富豪了吧！？哈哈——”

陈富说着说着，从烟雾后面看过去，余一佳竟然看到了他脸上流下来的泪水。

这次，陈富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且错的很离谱，可是已经不能挽回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的小锐！”陈富声音颤抖着，手也抖着，烟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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