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余一佳。
“不用觉得奇怪啊!”余一佳很淡定地回应了一下秦川的话,“周姐除了和我说过之外,她还给我看过李姐和她一起拍的相片!当时我还想来着,李姐看着可比周姐又档次多了!一看就是城里人!但却没有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和你见面!对吧,李姐?”
顿时,李姐脸上的表情更挂不住了,她恨不得把脸都藏在座位下面!
陈富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余一佳和秦川,他还在斟酌,究竟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以及他应当用什么对策才能逃出魔抓。
只可惜,他这个小动作已经被秦川察觉到了!
“省点力气吧!”秦川拍在陈富的肩膀,眼光阴沉,“别想着跑!你已经跑不掉了!还有你们两个,别觉得陈富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更何况,李姐你早就已经在这个局里面了吧!?别否认!”
李姐连反驳的话都没有,更不敢正面回应秦川的质问。
而只有坐在最旁边的那个男人还在不断地啰嗦着:“他俩有问题你找他俩啊!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我和他俩没关系!就这逼,他占着我家不说,还天天用语言来威胁我!我要不是因为害怕,我真不敢收留他!二位警察,就把我给放了吧!”
“放!?我放你的屁!”秦川狠狠地怼了他一句,“如果你没问题,怎么不在我进门的时候主动交代!?跑是什么意思?你别真把我们警察的智商当成三岁孩子!”
他这才算安静下来,靠在门边,五官抽搐着,像是受了刺激般。
秦川也不想和这三个人废话,启动了车子朝着刑侦大院开去。
路程过半,余一佳这才听到了李姐轻微的啜泣声。
“给。”余一佳给李姐递过去了一张纸,“你要是觉得委屈呢,就哭出来!要是觉得对某人不爽呢,就骂出来!别憋在心里!”
李姐接过了余一佳的纸巾,擦了擦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李姐小声说着,“我会说清楚的,不过——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秦川冷声问着,“你不会是要等陈富定罪吧!?他的罪是板上钉钉了,至于你——和他都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就算想要逃脱,恐怕也不容易吧!?”
这句话又刺激到了李姐,她啜泣的声音更大了。
“别娘们唧唧的!”陈富吸了一下鼻子,那感觉就好像是毒瘾刚过,还沉浸在他自己的迷雾之感,“要说就说点直接能给我弄死的!要不然,就被瞎bibi!”
陈富的头靠在车窗上,一下接着一下,特别有节奏地撞击在玻璃窗上。
余一佳都害怕陈富用力过头,会把玻璃给撞碎!
不过,她也是多虑,秦川开的可是警用车,玻璃都是特制的,子弹都防得住,更何况是陈富的头!
不过,听了陈富的话之后,李姐啜泣的声音更大了!
那感觉就好像她并不是受了委屈,更像是被人陷害,有苦难言!
“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秦川一遍开车,一遍冲着陈富低吼,“你以为这是这是哪儿!?是你家炕头儿呢?什么都话能说!信不信,我多告你一个罪名,说你威胁证人!?”
陈富果然是比较吃秦川的这一套,他嘴里那些唧唧歪歪的言辞也都放干净,索性也不说话了。
回到专案组。
秦川和余一佳分别把三个人关在不同的审讯室。
“这次怎么办?先审问陈富?”余一佳问秦川,“还是说,先把李姐给问完了再说!?”
秦川并没有像每次那么有一个精准的判断,他这次反而是迟疑了。
按照道理来说,想要了解陈锐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陈富了解。
可陈锐是被聂远弄死的,聂远和邹文军,和苏家都有很密切的关系,间接也就是和李姐认识,想要了解聂远那方面,问李姐应当是更直接。
在三个人之中,好像只有那个想要逃跑的男人最没有什么用!
可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东西,却又让秦川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每每都把陈富先挂在嘴上,好像对他充满了不忿,却又很无可奈何。
那么,这个男人和陈富究竟是什么关系?
从年龄和相貌上来看,他更年轻,和陈富的年纪不搭,说话也更有逻辑性,不像是一个可以被陈富摆弄的“傀儡”人选。
“秦队!?”余一佳轻声唤着,“要不然,咱们从最没问题的开始问!?说不定,可以有意外收获!?”
秦川想了想,答应了余一佳的要求。
于是,他推开了那个关着要逃走的男人的审讯室的门。
见到秦川和余一佳再次进门,那男人正了正身子,特别郑重地说着:“我真的和陈富没啥关系!你们不要听陈富那小子乱bibi !他那种人,满嘴跑火车,怎么可能有一句真话!?”
“别废话!”秦川把审讯记录本拍在了桌面上,“姓名,年龄,职业,和陈富的关系,以及认不认识陈锐?”
秦川从头问起,他就算有肉不吐,也要给吐两块骨头!
“我——”他顿了一下。
审讯室里的氛围,让他不由得收敛了他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史城。”他也正经了起来,“还有三天周岁三十五。职业——自由职业者,没有什么固定的,打零工。我和陈富——可以用房东和房客的关系来形容吧!不过,他从来都不交房租!还经常吃我的穿我的,还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我真的没办法忍受他了!麻烦两位,能不能把他给逮捕了,让他不要再骚扰我了!?”
秦川阴冷的目光看着史城,并没把他的这个提议放在心上,反而对他的态度更恶劣了。
“说重点!别避重就轻!”秦川冷哼着,“既然你对已经上零容忍,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给赶出去!?说明,你们之前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你要是不打算说,我们会撬开陈富的嘴,让他不得不说!至于你,作伪证,你应当知道结果如何!如果是数案并判,估计你的恶果,不比他的少!”
史城和陈富不一样,他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被秦川的话吓到了。
“我、我知道!”史城支支吾吾的,“那个,我见过陈富的女儿陈锐!当时陈富还和我提议,说他如果真的有欠我钱的那一天,要把他的女儿给我睡,当成抵债!我当时还觉得,怎么会有陈富这种人!他根本不配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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