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恐怖如斯

“少说话。”秦川绷着脸，同样也给余一佳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

顿时，余一佳知道自己的话有点密，收声听两个大佬发话来的好。

一山不容二虎，吴半仙也看出两个女人之间火力的较量，但他并没有因为这就放弃和秦川探讨案情。

“陈锐的尸检报告还没有送过来，要不然我们再等等？说不定会有转机！？”刘鹤小声提议，他知道自己在这两位面前根本都没有说话的份儿。

“陈锐的尸检报告对我们来说暂时也没有什么太有用的线索！”秦川直接给出答案道，“别忘了，陈锐是聂远害死的，对我们来讲，去调查 一个死人又能有什么意义？毕竟，死亡设计师可是一个活人！”

秦川的话让刘鹤窒息，他总是能送分给秦川！

余一佳也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她才说要把重点放在沉温雪的技术层面。

可要知道，单纯从监控，从网络，去把有如此神秘身份的人揪出来，不说是不可能，也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儿！

这几句话尽管都不是对沉温雪说的，可她听了之后，感觉到了自己的重则。

明明在进入专案组之前，她还信心满满，现在她的那些信心都快被消磨尽了。

“你少说两句，去把咱们带回来的那东西弄清楚！”秦川低声吼着，“快行动！”

比起在办公室里等着秦川“骂”，刘鹤还真宁愿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去调查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随着叽叽喳喳的刘鹤离开，办公室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一片祥和。

是没有人抬杠了，秦川的耳根子算是清净了，可脑筋似乎也转的没有之前快了。

看来，刘鹤的存在，还是有他的道理的，至少可以刺激秦川的神经，让他的脑速转的更快一些。

吴半仙从地上爬起来，把那副画收好，靠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等待“积灰”。

他所认定的方向是没那么轻易改变，可一旦他想清楚了来龙去脉，也就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向着他的新目标迸发。

“我走了！”吴半仙对秦川轻声说了一句，“我要去调查我认为对的事，你——慢慢想！”

秦川默不作声，任凭吴半仙离开，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来过一样——

“秦队——”余一佳在秦川耳边轻声唤着，“那我们现在——”

“沉淀一下，想清楚再开始！”秦川侧目看向余一佳，“我也需要沉淀！”

余一佳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了电脑。

秦川自己清楚，从专案组还没成立之前，他就已经被这个案子牵着走了。

就算他现在他看清楚了，依旧于事无补。

毕竟，他连对方是谁，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就好像是在一条漆黑幽深的巷子里，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绝对不能回头。

因为他知道来时路，也知道那个人就在巷子的尽头——

只是，他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巷子的尽头而已。

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上气来，秦川索性起身想要去外面透透气。

站在走廊的窗口远眺，秦川刚点燃了一颗烟，就被旁边的一只手抢走了。

他侧目看过去，那只修长的手，竟然是冬阳。

“谢了！”冬阳微微一笑，把烟放在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是得逞奸计的小人，却又让秦川完全气不出来。

“怎么？你又想开解我？”秦川又拿出了烟盒，想要再点燃一支，没料到都被冬阳给抢走了！

“喂！劝你做个人好吧！”秦川嘴角下沉，“我不过就是抽根烟，你至于嘛！”

“我也恰好缺一盒烟！送我，你也不介意吧？”冬阳眯眼笑着，让秦川愈发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嗐！算了！送你！”秦川眉头紧皱，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的某一处。

“这案子调查不下去了，不如就选择放下，你不也说过，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有一个结局嘛！能抓到凶手，固然是有本事的，但也不见的所有的案子都是从本事出发，有一部分的案子，也是靠运气的！这句话，不是你自己说过的吗？”

冬阳说的没错。

只是，秦川没办法说服自己。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不然，他为什么偏偏要成立这个专案组？

那还不如索性什么都不做，来的更加清闲的好？

秦川沉默着，没说话，他不否认冬阳说的“正确性”，却不能苟同。

沉默，就是秦川给出的最好答案，冬阳自然心知肚明。

“你这人，很执着啊！”冬阳连抽了几口烟，呛得直咳嗽，“好像，和一开始进入到刑侦队的你，有了很大的改变！就是不知道，这个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川一怔。

他变了吗？

在他自己看来，并没有。

哪怕是每天和他在一起的余一佳都没提过。

冬阳为什么能如此确认，他变了？

不过，也无妨，他无非也都是顺从自己的内心行事。

“从——”秦川歪头看了一眼冬阳，“从你和谈心之后？”

秦川如此聊天，无非就是想要终止和冬阳的谈话，他不想再让这个男人窥探他的内心所在了。

不得不说，余景龙找到的这位心理学者，还真能把秦川看穿。

秦川需要防备，至少对他的戒备心要提到最高的等级状态！

等有空，秦川也要和余景龙聊聊，他为什么一定要窥视自己的内心？

余景龙究竟是怕秦川会把卧底的身份曝光于人前，还是怕秦川会把和他的交易说与人听？

说白了，余景龙都没有按照约定，把秦川的身份秘密守护住，秦川又怎么会让余景龙的计谋得逞？

“你啊，有功夫来研究我的心理，不如抽这个时间多去研究一下死亡设计师！？搞定了他，我们才都能喘口气！”秦川冷哼着，他想用这句话作为今天谈话的终结。

冬阳把手中的烟掐灭，另外一只手用尽全力地攥紧了秦川的烟盒，说道：“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研究透彻了，你信吗？”

“什么？！”秦川眼中闪烁了一丝惊讶，没有料到，冬阳说出的话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结果是——”

“结果就是——”冬阳转过头来，和秦川的目光对视，原本脸上的笑容尽失，替代的是无比冷酷的一张脸道，“你找不到他！这个案子，最终都会成为一个，你办案这么长时间里的黑点！成为你的梦魇！”

冬阳的话，像一把剜刀，一点点在秦川的心头刻字。

这个案子会不会成为秦川的梦魇他不确定，可他知道，冬阳的这番话，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并不像余一佳想的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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