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八十九章肯认罪

三个审讯室，分别关着三个不同的人。

在张占峰的安排下，对这三个人分别进行了讯问。

刘美娜没有再多余的交代，她所说的，在车上都和余一佳和秦川说过了，没有什么可已补充的。

“对于陈虹，也就是你母亲的所作所为，在她行动之前，你是否得知？”秦川仔细讯问，他要确定刘美娜和整个案件的关联。

刘美娜低垂着头摇了摇，木讷地回应；“不知道。甚至，她是怎么把电子烟送到那个什么叫江森的手上的，她都没和我说清楚。我只能够理解，她对我爸的执着，坚持一定要嫁给他这件事蒙蔽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到真相。”

秦川和余一佳互视了一眼，确定刘美娜没有动机后，才对另外两个人进行询问。

秦川打算从嫌疑人的心里攻破，于是他先审讯的是陈虹。

作为整个案件的一个关键性人物，她作案动机和目的绝对成为了案件的转折点。

推开审讯室的门，陈虹哭丧着一张脸，眼泪已经干涸，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害死江森？又为什么在家里藏着孙冬雪的人头，和柳梅的尸体？”秦川坐下后直奔主题，他不想和陈虹绕弯子，毕竟很多关键的节点已经很清晰了。

陈虹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川，又瞟了一眼旁边的余一佳，重新把头低下去。

“没什么好说的，我承认都是我做的就是了。”陈虹毫不避讳，连作案过程都不说，就直接承认了她的罪行，可见她这根本不是诚心认罪的态度。

“你这样都枉费你女儿对我们的祈求！”余一佳一拍桌子，对陈虹的态度无法容忍，“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江森？”

“我——”陈虹顿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

还真是像刘美娜说的那般，这个女人的心里全都是刘宏浩，她不想说，也不能说，她很清楚一旦自己开口，刘宏浩这么多年辛苦建立起来的企业家的人设就会彻底崩塌，再也不会有以前风光的样子。

陈虹这女人的小心思，秦川已经都看得透透的。

“你别白日做梦了！”秦川打破了陈虹幻想的镜中花，“你真的以为你害死了江森，为刘宏浩抗下所有的嫌疑，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对你毕恭毕敬，甚至于愿意等你服刑出来和他双宿双飞？你这女人还真是天真！他并不会！”

陈虹啜泣着，肩膀上下起伏。

秦川的这些话，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一直都不敢去面对，不敢去承认。不然，她也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给刘美娜，让她帮自己出主意。只是没有料到，刘美娜毕竟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她沉不住气，把刘宏浩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警方。

“刘宏浩之所以让你动手，他就是抓住了你的弱点，知道你想要什么，给你一点点头，他就可以得偿所愿，又有人替他背黑锅！对吧？”秦川继续分析着陈虹的心里，一点点突破她的心里防线。

“你们女人永远都不理解男人，都说女人现实，可男人更加现实！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任何人，哪怕是爱人！更何况，你根本算不得爱人，只是他曾经一念之差犯下的男人都会犯下错误的一夜而已。你在他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秦川一句句渗透，最终让陈虹的内心崩溃，再也没办法抑制住所有的情绪。

“我知道——”陈虹呜咽着，“我只是一直都没办法去面对！”

“既然你这么清楚，为什么还坚持不说？敞开你的心，把你的苦闷都说出来，让刘宏浩这个人渣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不比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抗来的更好？”余一佳同样也劝慰着，“都已经到了你的这个年龄，你想的应当比我们年轻人更通透才对啊！”

陈虹擦着脸上的泪水，不住地点着头，说道：“可是我——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这件事放不下，我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我这辈子的遗憾啊！我所有的青春都献给了他，他却根本都没把我当一回事！我心里憋不过这口气，就想和他要个结果！”

陈虹所有的委屈都显露无疑，余一佳对她的遭遇再同情，也不能越界。

“刘宏浩都让你干嘛了？你都照做了？”秦川不想和陈虹就此问题继续纠缠，直奔主题，“如果你不想这辈子都在牢里面度过，那就请你说清楚，毕竟你还有个女儿要照顾，她才刚刚成人。”

陈虹点头，说道：“我懂，我都知道。”

陈虹把刘宏浩的所作所为又全部都复述了一遍，和刘美娜说出的那些基本上也都相同，偶有一些细节不同，也并不影响秦川和余一佳对案情的推断。

当她把所有的问题都交代清楚后，秦川补充地问下去：“就算你承认，你把刘宏浩给你的电子烟给了江森，你又怎么确定，他就真的吸了烟，并不是扔了？还有，那支烟有什么特征？”

“我确定他抽烟了，因为是我亲眼见到的。”陈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他来接柳梅，我就说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也不抽烟，就送给江森了。江森一看那个牌子，还说是个好烟呢，我只记得那个烟的身上的蓝色的，有一个像兔子耳朵的标志，我不认识牌子，也不太懂。他是当着我的面抽了几口，随后便和柳梅出了饭店，上车了。至于他们去了哪儿，我就不得知了！”

陈虹说的这些可以成立，她的确被洗脑了，做了刘宏浩的替死鬼，可按照她的话来讲，她并不知道江森究竟是被谁害死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

秦川盯着陈虹看。

陈虹的话里行间说的很真诚，并不像作伪证的样子。

“可……秦队，这和咱们了解到的事实又出现了差错，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余一佳看着秦川，心中再次起疑，“按照其他证人的证词，那天柳梅并没有时间和江森约会吧？难不成有人在说谎？”

这句话是说给秦川听，也是说给陈虹听，一语二用。

陈虹虽没有什么高学历，又是个认死理儿的人，但她听得出来好赖话，她知道余一佳这句是在质疑她的人品。

于是，陈虹赶快解释道：“我不说归不说，但我说出来的话都是真话，绝对没有说谎的意思！”

余一佳刚要和陈虹杠上，秦川压住了她的情绪，又问陈虹道：“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请你说说，你家里的人头和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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