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八十章有证据

秦川一字一句，似乎全都说到了姚世龙的心坎里。

他从内心承认秦川的推断并没错，可在秦川的字里行间并没有体现出“证据”，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判断。

姚世龙冷笑着摇头：“你的推断很厉害，但这并没什么卵用，证据呢？你觉得，我会承认一场没有证据的杀人？这——太荒谬了。”

秦川起身，拍了拍姚世龙的肩膀，同样也冷笑着：“谁说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会在这和你言之凿凿的说了这么多话？”

这次，姚世龙被秦川震慑了。

从秦川的眼神、动作上体现出来的自信，是之前姚世龙没有看到过的。

顿时，姚世龙垂下了头，他彻底认输了。

“好，就算你推测的所有的都成立，你也有证据，可我不相信他俩会承认。”姚世龙依旧死扛，“只要不承认，我们就有翻案的机会！”

“翻案？”秦川苦笑了一番，“你莫非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只要冤枉的才叫翻案，你们这种已经都有了铁证的案件，法院是不会受理翻案的！不用二审，一审直接就给你们判决喽！更何况，在你们三个人之中，恐怕你的罪行应当是最重的，数罪并罚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说翻案？你要翻的是哪个案？杀人案？强奸案？诱拐妇女案？”

“我没有！我没有！”姚世龙近乎于疯狂地反驳着秦川的话，他站起来，和秦川当面质疑，“对！我承认，我杀人！可我没有强奸！孙冬雪和我是自愿的！我更没有诱拐她，她是一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和为人处世的方法，我根本没有办法左右她的生活！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们调查回来的‘真相’，除非，你可以把证人所说的真相都推翻，否则，你这些罪名恐怕是要坐实了。”秦川不慌不忙地和姚世龙解释，他脸上的淡然，让姚世龙心急如焚。

“不可能！谁！？是谁说的！？我怎么不信！”姚世龙瞪大了眼睛，指着秦川质疑，“我要和他们当面对峙，我没有！就是没有！”

“所有认识你的人，对你的行为都感到不满，尤其你的合作人，对你的表现更是觉得差劲！连合作人都不配合你的命令，你这人还真是失败！怪不得孙冬雪看不上你，不愿意和你在一起！”秦川硬生生地直插着姚世龙的心窝子，他就是要刺痛他，让他感受到生活的无助，他才能够想要绝地求生。

“不！不是的！”姚世龙被秦川说到了他的痛点，他失魂落魄，满脸颓丧地站在那里，双手直愣愣地垂下去，没有一丝力气。

“其实，孙冬雪最后和你那次见面，你知道了一件让你无法接受的事实，你本想第二天找她好好解释，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她了，也是那天孙冬雪被害的。很快，张泽明便找上了门，你们才达成了共识，对吧？”秦川把自己的推测告诉给了姚世龙。

他一定要说出一些可以让姚世龙信服的事情，才能彻底打开他的心。

姚世龙嘴角下沉，看着秦川，有一丝迟疑。

“无法让你接受的那个事实，是因为——”秦川顿了一下，“孙冬雪怀孕了，她告诉你，那个孩子是你的。但，等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把孩子给做掉了。”

“不！不是！那不是我的！”姚世龙红着眼，低声咆哮着，“她搞错了！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记得孩子是谁的！我确定，那不是我的！”

“不，我确定，那就是你的！”秦川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晃动着，“我们有法医的尸检报告，并且我们和相关的医院取得了联系，确认无疑。并且，从她的病理报告推断，再结合章子涛的证词，我们可以确认，孙冬雪的第一次，就是她怀孕的日子。”

这次，姚世龙完全被打击到了，他彻底被击垮，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不、不、你们一定弄错了！”姚世龙瞪大了眼睛，“一定弄错了！”

秦川感觉姚世龙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这和他预估的状态相差太多。

根据姚世龙此时的反应，秦川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又或许，不会是因为你对孙冬雪的态度，强迫着她把孩子给打掉的吧？”秦川也蹲了下来，悄声地在他身边说着，“如果这样你可就作孽了，那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生命的延续，作为你始终都没办法放下的孙冬雪，你又怎么忍心？”

“我——我怕！”姚世龙没有再忍着，他小声说道，“她社交复杂，我怕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想被带绿帽子！我已经受够了头顶的一片绿，不想找一个老婆还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宁愿和她一直处于炮友的层次，也不愿因承认我喜欢她，我爱她！我真的想把这件事忘了，如果你一直不提的话。”

所有的愧疚和歉意全都从姚世龙的身体里跑出来，占据了他的一切。

“那么你和她最后一次见面，究竟都说了什么？”秦川问。

“我——”姚世龙抬头看了一眼秦川，叹着气道，“我不想让她在这样继续下去了，我答应她，一旦从林婉露这里弄到了足够的钱，就帮她把债给还了！可她不信我，偏偏要和我反着来！她说，如果我不离开林婉露，她就去睡林婉露的丈夫，要让我后悔！所以——才有了你们见到的那一幕。”

“就算这一点说得通，那么一直和江森处于情人关系的柳梅，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和你们也脱不开干系！”秦川绷着脸又问。

“不！这你还真错了！我对她不熟，只是偶尔听林婉露提过，至于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姚世龙这次是真的否定，“不过你说柳梅的人头是被张泽明发现的，这——我觉得这件事有问题！说不定，还有另外一个凶手，毕竟我相信江森一定不会害死柳梅，这林婉露和我说过其中的缘由。”

秦川把姚世龙的话一一记下。

“害死江森的第一案发现场在哪儿？”秦川阴沉着脸，“还有，一直被你们藏匿起来的，孙冬雪的人头，又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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