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五十三章冷漠王

“我——”余一佳很难回答。

作为一名警察，余一佳应当是选择前者，可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心却向往着后者。

俩人正说着说，就看到一道身影从刑侦二队闪身出来，和他俩正面迎上来。

“听说案子有眉目了？”沉温雪嘴角含笑，“你们速度倒是挺快。”

“那是！”余一佳抢了秦川的台词，“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厉害着呢！你们二队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代表我们四队就解决不了！”

余一佳的话语中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味道，总让人听着有些刺耳。

秦川歪头瞥了一眼余一佳，刚要问话，余一佳竟反问了秦川一句道：“此时的你，是选择前者，还是选择后者？”

呵！女人！竟然在这里等着他！还真是绝情啊！

秦川绷着脸，并没有很尴尬，直言道：“前者。”然后，他看着沉温雪，公事公办道，“我还有事先忙，等有空再细聊。”

之前的秦川并不是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沉温雪的一张热脸贴在了他的冷屁股上，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

秦川径直往前走，回头不忘补充一句道：“小雪，我们四队的工作，还是由我们自己处理比较好，不麻烦二队来过问了。”

余一佳对秦川的“漠然”还真是在内心竖起了大拇指，她真是佩服之至！

在走廊里，余一佳明明看到秦川脸上露出的对沉温雪的那种关心和喜欢，可此时的他又变得如此冷漠，他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不好掌握。

秦川快步走到了冯凯的法医实验室门口，还没等推开门，余一佳便追了上来。

“秦副队！”她喊着，“你这人还真是冷血！说那么决绝的话，就不怕沉温雪对你记恨？以后都没戏了！？”

“余一佳，你是不是打算不当警察，转行去干红娘了？”秦川反问她，“自己的姻缘还没牵好，就不要来操心别人的爱情。你还是——”

秦川的话没说完，便引起了冯凯的注意，他推开门，眉头紧皱。

“你俩这是干嘛呢？在我门口吵架，就不怕我提着刀出来找你俩算账？”冯凯阴冷着脸质问，“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问问那些尸块和人头，拼接好了多少？”秦川关切道，“顺便再问问孙冬雪那具尸体的 个中细节情况。”

秦川不管冯凯让不让，他也进入到了办公室，一屁股坐了下去。

“嘿！你小子还真挺自觉！”冯凯转身回头，“你俩自己看看吧，这一地的狼藉，还真是让我有些头疼！”

冯凯的小徒弟还在实验室里面忙着，她一头的汗珠就能看出来，这工作量究竟有多么浩大。

余一佳也凑了进来，只是匆匆一瞥，就足以让她胃里的食物翻搅，恨不得把前一天的饭菜都吐出来。

“这也太恐怖了！”余一佳捂着嘴，“你等我先出去吐一下！”然后，狂奔出了办公室。

“凯哥，现在这都是什么情况？有多少尸体是拼凑完整的？”秦川站在玻璃窗的前面，看里面的情况道，“感觉不太乐光的样儿呢！”

“正中了你的下怀！还真是一具完整的都没拼凑出来！”冯凯叹着气，靠在了桌子旁边，点燃了一支烟，“我这好不容易透透气的功夫，还听见你俩在门口吵架，说什么呢！？”

“嗨！提那个干嘛！”秦川一挥手，也没打算和冯凯就余一佳的话说什么，“怎么会一具都没拼凑出来？”

“我指的完整，和你理解的完成，可能并不太一样！”冯凯看到秦川的表情，才理解他的含义。

“你别忘了，江森是个什么人，他都对这些死者做过什么！”冯凯哀叹了一声，“这些死者的尸体已经残缺不全了，即便外观有的可以拼凑出来，可内脏早已经被那男人给扔了！我所谓的不全，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仅仅是指外观的话，那么已经有几个有雏形的了。拼凑完毕的，都已经照相留了底，我是打算把手里的这两个也拼出来之后，让我徒弟给你们送结果去呢！倒是你，怎么过来了？着急了？！”

秦川点头：“说不着急是假的！毕竟这案子这么棘手，上面也一直都在盯着，张队的压力大不说，上头的压力也不小！咱们更要抓紧时间不是么！？”

“都说了，这不是着急的事儿嘛！”冯凯安抚着，“回去等等，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顺便问问，现有的这几个尸体身上，还有没有发现什么比较奇怪的现象？想要破案，还是要从尸体上下手，这是最直观的，对我们最有利的证据。”秦川指着放在地上的那两个还没有拼凑完整的尸体，“比如身上的致命伤，有没有其他人的DNA，又或者他们存在的一些共性？”

冯凯沉了一口气，带有疑惑的目光盯在了秦川的身上，意味深长。

“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想表达什么意思？”秦川同样也用这种目光看着冯凯，“不知道这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吗？”

“你这人戒备心还真是强，我只是对你产生了一些好奇感。”冯凯抽了两口烟，“你在没来刑侦队之前，是做什么的？总觉得你身上中警察身上没有的东西，很吸引人！”

“就当你是在夸我？”秦川爽朗地笑了出来，“不说这个，还是回归到案情上吧！我刚才说的那些，难道你一点都没发现？”

冯凯摇着头，说道：“并不是没发现，只是觉得有一些细节，在这些死者身上呈现也是正常现象，不过你这么一问，反而让我觉得这些伤痕的出现，并不正常了！”

“什么伤？”秦川顿时把心提了起来。

就当冯凯要说出来之际，余一佳又闯了进来。

“在这些尸体上，均有捆绑伤，全部都是死后造成的。”冯凯解释道，也并没有避讳刚刚呕吐过的余一佳。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秦川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其实挺奇怪的。”冯凯从手机里调取了几张相片，放在办公桌上，给秦川和余一佳看。

“有没有注意到，我所拼凑出来的这五个尸体，每个人身上捆绑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几乎伤痕的力度，绳结的位置，全部都是完全一致的！”冯凯用手指着相片上的细节，“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把这个完成度变成百分之百一致呢？又不是复制粘贴，怎么可能如此相似？”

秦川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不以为然，变得凝重起来。

“其实，这也就是证明，这些尸体都是一个人干的！”余一佳轻松地说道。

“是一个人没错，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秦川反问余一佳，更像是再反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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