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连夜调查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撼动我女儿的心，那你就试试！”余景龙在电话里暗自警告秦川，“如果，这是她的选择，那我也无话可说！前提是，你别弄小动作！”

反而，这次惊讶的成了秦川，余景龙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抵抗？他不是说，余一佳是他的命么？

不过，秦川也不过就是吓吓余局，他不敢轻易触碰感情，无论是沉温雪还是余一佳。

尤其是在面对余一佳这么强烈的“爱情”，更是让他望而却步。

反之，秦川有些怀念在学校里一直淡漠如水的沉温雪，或许这样的女人更适合他？

他俩之间那种淡淡的，并没有很炽烈的爱情，让人觉得轻松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秦川和沉温雪分手的时候可以那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的缘由。

午夜十二点。

余景龙挂断了电话，盯着手里的那份申请书，心中迟迟拿捏不下。

秦川，这个让他头疼欲裂的臭小子，究竟应当怎么处理才好？

秦川和余一佳从盛放家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俩人的心情难免都有些不一样。

盛放家走廊里的灯忽明忽灭，闪得人眼睛有些花。

余一佳深吸了一口气，正欲抬脚下楼，不经意间在门边发现了一个荧光色的痕迹——

不知道这是用什么东西画上的图案，像是一把利剑，又像是一个刀刃，总之是类似的痕迹。

“这——”余一佳用手轻轻擦过，图案并没有消失，“白天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秦川定睛一看，说道：“夜光笔。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入室偷盗的人会常用，给住户标记的。一般伴随这种情况的，还会有时间，白天晚上，来确定踩点时间！不过——像盛放这样的穷人，怎么会被人盯上？而且这个符号似乎有点不太——”

“不太正规？不太一样？和入室偷盗的相似程度偏差过大？”余一佳问。

“没错。”秦川继续解释，“没有时间，没有黑白，只有一把刀——这——”

“你说，会不会是死亡设计师特意安排的？刀，代表了杀戮，代表了裁决？”余一佳摸着下巴分析着，“虽然和其他死者的情况并不一样，但——之前我们也没有注意过那些死者家门前的痕迹！这也算是疏漏。”

“没错。”秦川眼中突然放出了光，“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把之前几个案子的死者信息再确认一边，走访看看能不能发现相同的地方！”

“不用，我可以——”

“别逞强！”秦川拿出手机照了一个相片后，快步朝楼下走去，“女孩子就应当早点休息，对皮肤好！你这已经是在熬夜了！熬夜伤肝！”

余一佳抿嘴，小碎步地跟在秦川身后，心中频生出对秦川的喜欢。

硬汉直男的内心不应当全都是案件才对么，还能够在这个时候关心她的皮肤问题——

不过秦川这种冷漠的太土，不仅让余一佳觉得“伤肝”，还觉得“伤心”！

余一佳和秦川步行回到了刑侦大院，开着车在大门口分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秦川依旧忙碌在路上，余一佳却被劝退回家休息。

面对如此上进的一个师父，余一佳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于是，她在秦川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加入了“调查”的队伍之中。

黑夜漫漫，在刑侦四队其他成员都步入香甜的睡意后，秦川和余一佳忙碌的身影依旧继续着。

从一家开车到另外一家，秦川和余一佳的行动也是足够迅猛。

让人惊讶的是，在这些死者的家门口真的都发现了相同的符号！

难道，死亡设计师真的出现过在案发现场，只是被他们忽略了？

余一佳把这些采集回来的符号都用手机照相保存下来，然后继续到下一个地方──

刚到高飞龙家楼下，车还没停稳，余一佳就看到秦川的车开了过来，且停靠在她的车旁边。

秦川关火下车，脸色不佳地走到余一佳车旁边。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怎么来这儿了？”秦川质问余一佳。

余一佳面露尴尬，赶快把她找到的物证递给了秦川，说道：“你的判断还真是厉害！这些人的死，都是被预谋好的！所以，我就是想来确认一下，对于高飞龙这样的精神类疾病患者，死亡设计师的安排是什么，他有没有想要把他弄死的想法？”

实际上，秦川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他接过了手机，略带责备，却也关心的说道：“你呀，就是不听话！你去了几家？”

余一佳脸色潮红，一看就是被秦川的话刺激到了。

“三家。”余一佳说道，“我这个方向顺路的就只有这几个，不然我可以再多找几家的！”

秦川被余一佳说出的这番话触动了心，眼中有泪光闪过，一个姑娘还真是够拼命的！

三家已经够多了，他这一晚上也没把所有的证据都搜集全呢！

他很快调整了心情，轻咳了几声，对她说道：“既然来了，那一起上去看看好了！”

余一佳也从车上下来，跟在秦川的身后上楼。

天已经逐渐放亮，再不行动，恐怕就看不清楚了。

上楼后，秦川在同样的位置，也找到了相似的图案！

“嚯！还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的范围还真是够广的！秦队，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要大撒网，全市进行排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的家门口会有这个标致！”余一佳问秦川道。

秦川把手机的相片存上后，抬头看到余一佳闪烁着光的眼神，不自觉地抬起手，拨弄了一下她忙碌出汗导致，略有潮湿的发丝。

余一佳被他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两步，她定定地看着秦川，不知所措。

明明在此之前，秦川都已经说出婉拒的话，现在怎么又变得这么暧昧？

这让余一佳已经趋于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

“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等余局把专案组落实了，然后再说具体细节的事儿。”

秦川收回了手，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冒失了。

余一佳“嗯”了一声，转头就下楼，不想和秦川这么不清不楚的往下发展。

看着余一佳落寞的背影，秦川默默地跟着下楼。

从俩人下楼到分开，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至秦川开车先走了，余一佳噙在眼中的眼泪才从脸颊滑落——

“秦川！你究竟要我怎样！？”余一佳簌簌流泪，反问自己，“真想那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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