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压力大

案发现场。

余一佳还追着冯凯不依不饶地问着她不理解的那些问题。

冯凯被这个“问题少女”快烦死了，他徒弟韩蕊在实习的时候，都没有她话多。

秦川见冯凯被余一佳围追堵截，正好他去找刘鹤探讨一下现场痕迹。

张占峰见现场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和秦川走了个对头碰，他打算和看门老头儿再聊聊，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其他情况。

见秦川逐渐靠近过来，刘鹤也抓紧时间赶快对现场进行整理，毕竟他还没有弄到比较有用的线索。

“如何了？”秦川开口就问，“关于死者的线索，你都看到什么了？”

刘鹤抬头，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要不然——你再和凯哥聊聊？再等我一会儿？”

刘鹤一说话就露怯了，秦川也没有着急催他，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看他干活。

可秦川越是不说话，刘鹤的内心压力就越大，他可太了解这个阴险毒辣的男人了！

迫于秦川阴冷的目光，刘鹤索性甩手起身，和秦川对视着道：“秦队，求你盼我点好吧！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干活吗？”

“我没说话。”秦川微微一笑，“只是看着都不行？”

“压力很大啊！麻烦您还是去和心理承受能力强的凯哥去沟通好了！”

秦川脸上的微笑逐渐转冷，刘鹤说的这番话，还真是够伤人的。

他也只不过是关心案情，希望刘鹤可以早点找到和凶手相关的证据，怎么盯着看，就算是给他压力了？

那余景龙还每次都逼迫他去做他不喜欢的工作呢，秦川不也顶着压力，迎难而上吗？

“啧！”秦川咋舌，“你这小子，明明是为了你好，你却不领情！没听见余局今天说的话么，他可是要表彰工作突出的同事，难道你不想做那个被表彰的？”

刘鹤扭头蹲下继续他手上的工作，小声嘀咕了一声道：“不想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像我这么低调生活的人，可不是能承受美誉的，能安心干活，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秦川远远地看着刘鹤，总觉得这小子的“抠门”和他的“散漫”是有原因的，等这案子结束了，他一定要好好去了解一下他的内心世界。

既然刘鹤还没有准备好和他汇报，秦川只能又转过头来继续和冯凯探讨尸体上的疑惑。

没料到，他还没等走到冯凯身边，张占峰便急匆匆地从门口走进来。

“那老头儿说了一些线索！”张占峰冲着秦川喊道，“他说在下班后，周师傅来过一次厂区！当时看门大爷正在门口抽烟，他很清楚的记得，那老头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厂区，而是来到了蔡师傅的厂区！所以，我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老周！？”

张占峰的怀疑，也是秦川刚才的质疑。

可如果从正常的人际关系角度上去判断的话，死的人不应该是蔡师傅，应当是周师傅才对。

毕竟，从“杀猪”专业上来讲，蔡师傅的技术比周师傅的技术会更高超一些。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周师傅为什么来厂区，而当时蔡师傅又在什么地方，他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秦川并没有把自己内心所想的这些疑惑告诉给张占峰，他想等问题都成熟了，调查的差不多了，再和张占峰汇报情况。

不过，张占峰的话却引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好奇——胖小刘。

刘晋从刘鹤那边走过来，他刚刚也在帮刘鹤处理案发现场的痕迹，听闻张占峰的分析后，他说道：“要不然就先去找周师傅问问清楚？怎么说，他俩都是共事了多年的老伙伴，不至于因为一点小矛盾，就出手杀人吧？更何况，他俩之间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余一佳一撇胖小刘，她对这个男人的偏见还没有过去，故意硬核怼人道：“也可能是冲动杀人，不一定是因为多大的仇恨吧！？都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冒然审问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万一周师傅就是凶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再说了，凯哥刚才都说过了，这明摆着有模仿杀人的痕迹，且技术更高超！周师傅只不过是一个给猪褪毛的师傅，他杀猪的技术也不见得能有多好吧！？他真的会有这么高超的技术？你信？我还不信呢！”

胖小刘仅说了一句，余一佳就有十句来回怼，句句都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胖小刘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张占峰，倒是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张占峰对这个案子同样也充满了疑惑，他始终都不赞成冲动调查，余一佳的这番话反而让他觉得很有道理。

“余一佳说的没错，要稳扎稳打！”张占峰根本没睬胖小刘的目光，“除了现场死者身上的这些信息之外，还有什么其他遗漏的部分吗？刘鹤，你那边什么情况？”

张占峰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刘鹤顿时抬头冲着他摆摆手道：“就快了！你们先收拾，我很快就过来！”

胖小刘见张占峰没站在他这边说话，心中莫名有些不太愉悦，但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他回过神来，却看到了洋溢着得意笑容的余一佳，正冲着他做怪脸，明摆着这就是针对他。

顿时，胖小刘懂了，余一佳这是在为她师父所作所为的不值得而“报仇”！

刘晋低垂下了头，跟着张占峰灰溜溜地出了厂区。

张占峰又何尝不知道胖小刘的暗语，他只是深叹了一口气道：“你啊，还是太嫩了！当初我想把副队的职位给你，可能是我错了！”

让一个人可以迅速成为领导，又把他从神坛坠落到谷底，别说胖小刘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张占峰恐怕也是无法承受的。

胖小刘有抵触的情绪是情有可原的， 都是人，谁也没比谁高级到哪儿去。

这世界上，没有几个秦川那么大公无私的人，内心呈现出自私的一面，也都是正常现象。

案发现场外一片漆黑。

屠宰场宽阔的路面上的路灯也坏了许久。

如果不是警车的警灯一直闪烁着，这里将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机。

张占峰和胖小刘走出来，马晋鸣恰好刚刚从车内钻出来，和他俩走了一个对头。

“张队！”马晋鸣提了一口气，笑着迎上去，“死者蔡师傅的通话记录我已经查清楚了，最后一通电话，还真是周师傅打的！”

“还真是！？”张占峰有些意外，“刘啊，那就麻烦你走一趟，去把周师傅给带回来问问！是不是嫌疑人，也要问过了才知道！”

胖小刘的脸上顿时洋溢出了笑意，到什么时候，只有张队认同他的观点！

胖小刘二话没说，从马晋鸣的手里拿到了周师傅的地址，开着自己的车，出了屠宰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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