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一百九十九章打听

傍晚。

晚霞的余晖照进客厅，把余一佳的轮廓映照的更加动人，她穿着家居服，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法制节目。

“现在这节目做的越来越烂了，一看就是没用心！”余一佳撇嘴说道，“就应当好好整顿，把真实案例搬上荧屏，让大众都看看险恶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听到余一佳的话，余景龙从厨房探出头来。

“我的乖女儿，你这是当警察上瘾了？还能管这么宽！我看你啊，还是放弃算了，你不适合当警察！”

“不！我就不！”余一佳瞪了一眼余景龙，“爸，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再探讨了！”

说罢，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

“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咨询你！就那个──”余一佳想了想措辞，问道，“秦川究竟是什么人啊？每次我问他，他都让我问你，我……我有点看不透他。”

“你问他干嘛？”余景龙冷哼着，绷着脸，“你最好离他远点，也不要全信他说的话，那小子啊──”他意味深长地深吸一口气，“无所不用其极！”

嘶──

余一佳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她的眼里，父亲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积极向上的，他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世间险恶”这种词语的。

这样的余景龙，竟然会用如此犀利的词去描绘秦川。

可见秦川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堪啊！

“爸，你这么说你的下属，就不怕他知道？”余一佳偷笑着，“你和我讲讲关于秦川呗，他这个人看着挺神秘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你研究他干嘛！？”余景龙一竖眉毛，顿时严肃起来，“不是告诉你了吗，离他远点！”

“他可是我师父，徒弟想要多了解一些师父有错吗？再说了，这师父还不错，你看我现在都能够独当一面了！虽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我不也在努力学习嘛！”余一佳又是笑着凑上去，偷偷地拿了一块刚做好的红烧排骨，“嗯！真香！余局的手艺就是高！”

“少拍马屁！你把你拍马屁的功夫，都用在找一份好工作上不行吗！？非要在警队耗着，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余景龙把做好的饭菜端到茶几上，两个人围坐在电视前，吃了起来。

“你看！提到我师父，你就说我，别带有人身攻击行为！你对其他人都有包容性，就不能对我也有一点耐性！说不定三年后，我就是下一个余局！”余一佳嘴里吃着排骨，还不忘唠叨，“我的资质不比你差！而且，我比你有恒心，有耐性！”

余景龙根本不看好余一佳当警察这事儿，他还是想找个办法把她送走才行。

可惜他还没开口，余一佳又问：“爸，听二队的沉温雪说，秦川警校都没读完，他就离开了！？这样的警校学生，还能被警队收纳吗？你对他的包容性会不会太强了？还是说，他的身上的确是有其他人没有的东西，又或者——他的身份很特别？”

“你今天怎么一直都围绕着秦川问？你到底要干嘛！？”

余景龙放下筷子，脸色阴沉。

余一佳看到他有些不悦，却没有松口的意思，继续追问：“我就是想知道他的秘密！他这人一看就和警察不搭边，为什么要成为警察！实际上，不仅是我，张队一直也在怀疑，他也一定问过你吧！？你是怎么告诉他的，就不能和我说说？你把秦川弄得这么神秘，就是惹人怀疑！”

“我把他弄得那么神秘？”余景龙瞪大了眼睛和余一佳对视，“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都是他——”

话说到一般，余景龙收回了话音，沉下了心。

实际上，这件事儿还真是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

如果不是当年余景龙非要让秦川去做卧底，那也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

余景龙彻底吧碗筷放在了桌子上，阴沉着脸看着余一佳。

“你是真的想知道关于秦川的往事吗？一旦知道，就没有回头路！”

余景龙突然用这种语气和余一佳说话，让她真个人为之一振。

“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余一佳语气也松了下来，“我不就是随口问问，你没必要这么严肃吧！这说的好像把话题升级到了隐藏秘密的高度了！你要是这样，我不听好了吧，不听了！”

“要是别人，我还真就不说了，但对你，我偏要说！”

余景龙却不小心着了余一佳的圈套！

“告诉你，秦川始终都是一名警察，但他和其他警察的身份不一样，他是个——卧底！”

“卧底！？”余一佳惊呼出来。

余景龙赶快上去捂住了余一佳的嘴。

“小点声！这种事儿可不能到处乱说！”

顿时，余一佳觉得端在手中的红烧排骨不香了。

和这个重磅消息比起来，余一佳那点小心思，根本不足为提！

“抱歉啊，我又给你惹麻烦了！”余一佳撇嘴，小声嘀咕着，“怪不得秦川一直让我来问你，原来他是咬死了认为你不可能和我说吧！没想到，为了我，你还是破例了。”

余景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这让余一佳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对不起。”余一佳把饭碗也放在了桌子上，“我知道自己很任性，可我也有选择自己喜欢职业的权利，希望你能理解我——”

余景龙没有说话，端起碗继续吃饭，只是鼻头一酸，眼眶中竟然有不知名的液体在流动。

他不知是不是要感谢秦川，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余一佳永远都不会和他说出这句话。

他也不是坚持反对余一佳成为一名刑警，他只是深知这条路究竟有多艰辛，不想让她承受这份辛苦。

“吃吧吃吧！”余景龙哼着，“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和秦川提起，不然他又改拿这事儿要挟我！这小子，很难搞！”

“那我还想知道，他既然是一个——你为什么要把他安排在四队？是有什么特别用意么？而且，他的任务完成了？”余一佳问。

余景龙长叹一声道：“没有。任务——失败了。”

余一佳一惊。

在她心中堪称为“断案神探”的秦川，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尽管他的任务失败了，他却帮助缉毒那边破了一个大案，他亲手枪击了一个大毒枭。”

“这么帅！？”余一佳的眼中露出了对秦川的崇拜之意，“可——他为什么——”

“他需要沉淀，”余景龙解释给她听，“当卧底久了，会被那种氛围侵蚀，我不想让这么优秀的警察没有轮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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