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第一百八十七章无耻

这绝对是今天晚上审讯发出的让沃萨觉得灵魂都在窒息的问题。

余一佳这张嘴是越来越毒辣了。

沉温雪隔着两个男人，看向了余一佳坚毅的脸庞。

在她那张看似稚嫩的脸上，她竟然看到了曾经她所喜欢的秦川的模样。

还真是跟了什么样的人，就会越来越像什么人，余一佳审讯的样子竟然会有秦川的缩影。

“师父，阿蚌什么时候被遣送回去，大使馆给消息了么？”余一佳看似随口不经意地问，却已经透露出了她的小心机，“我看不如直接让大使馆把他给带回去算了，反正他也不想说更多，至于他所提到的那些，我们可以慢慢调查！不还有一个孙开么？怎么说他都是中国人，应当交代的比他更多才对！”

“他！？”沃萨猛然台球，看着余一佳的脸，“他不会给你们提供像我这么详细的资料，他那人看似很好相处，可要比巴德难搞多了！”

每次余一佳开口，都能从沃萨的口中得到不一样的信息，秦川还真是要对这个小丫头另眼相看了。

“再难搞能有你难搞？总是和我们耍心眼，也不说实话！？”余一佳冷哼着，“我看你啊，就是那个最难搞的！你就不能一口气都说完？省得让我们一个一个去问。如果能从你的口中得到真相，说不定我们愿意给你求求情？”

沃萨又沉默了，他还在思考这其中的利弊关系。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即便他不说，恐怕也难逃法律的制裁，可即便是说了，也不见得能够给他少判多少年的刑罚。

“算了算了，我看咱们也别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有这个功夫还是去找阿蚌吧！”说着，余一佳已经起身走到了审讯室的门口，“上午我问阿蚌的时候，他欲言又止，我觉得从他的身上还能挖出秘密来！”

“阿蚌？”沃萨嘴角下沉地看着余一佳，“叫阿蚌的人太多了，大多都是愚蠢且头脑不灵光的，你不用在这儿套我话。”

沉温雪偷笑，没想到余一佳这次的话术失灵了，沃萨并没有中计。

“套？那还真没有。”余一佳站定了脚，“你以为我们秦队和你说的都是假的？要不然，你觉得一个在中国没有国籍的人，又没有任何身份标识，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中介公司去的？都是阿蚌说的。他还提供给我们一个手机号码。”

沃萨的脸阴沉下去，他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个叫阿蚌的同胞。

“你说的是哪个阿蚌？”沃萨问。

余一佳从手机翻出了给阿蚌照的相片，随手晃了一下。

“是他！？他不是阿蚌！”沃萨一脸惊慌，“这小子就是我让你们找的那个孙开！”

“什么！？”一斤刚要出门的余一佳顿时愣住了，她回头看向沃萨，又看了一眼秦川，质疑道，“他是孙开！？你开玩笑吧！？他如果是孙开，不可能我们在系统里找不到他的信息！”

“绝对没错！”沃萨冷哼着，“不过，我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怎么被你们找到的。他应当是一个隐藏的很深的人才对。”

余一佳和秦川对视上，走到他身边，小声嘀咕着：“他——说的这些话有可信度吗！？”

在沃萨说这些话的时候，秦川一直盯着他在看，他很确定，沃萨并没有说谎。

就好像之前秦川也一直都很肯定阿蚌不是凶手一样。

“既然你说他是孙开，那总要给我们他更多的信息吧！？”秦川和沃萨对话道，“你所熟知的孙开，他会住在毫无人烟，即将要拆迁的破房子里？不说做掮客多么有钱，但绝对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什么！？”沃萨有些吃惊，“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

话说了一半，沃萨顿住了，他似乎是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孙开的？他和巴德的死有关系？”沃萨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说不定就是害死巴德的凶手！”

“不可能！”余一佳第一个就否认了沃萨的推断，“像他这么猥琐的人，怎么可能是还是巴德的凶手！？你知道巴德是怎么死的吗？”

沃萨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只要孙开和这件事扯上关系，那就一定是他，没跑了！”

沃萨竟然用了一句“没跑”，这么接地气的话，让人很难想象是从一个外国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呵！”二队长冷笑了出来，“感觉你这人说话和开玩笑一样，让人毫无信任度可言，又怎么能信你的话，不去信另外一个审讯室所谓‘阿蚌’的话呢？说不定，你说的是假的，他说的才是真的。”

沃萨一时语塞，不知道应当如何解释，眼巴巴地看着秦川和余一佳。

“你语气如此肯定，一定是你有的原因，不然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判断？为什么不说是其他人？”沉温雪问道。

沃萨把头垂了下去，想了一阵后，才开口道：“他俩——之前产生过一些小摩擦。”

“小摩擦？有多小？小到会让孙开动手弄死巴德！？”余一佳冷声问道，“还是你所谓的小摩擦，已经让他俩大打出手，甚至口出狂言了？”

“打架到不至于，都是成年人，都要为彼此的行为负责。”沃萨又继续说道，“不过孙开当时倒是在电话里面对他说了一些狠话，说让巴德小心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弄死。这事儿就出在巴德失踪之前一周。”

“他俩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口角？”秦川抓住重点问，“越具体越好，这里面涉及到的人也不要遗漏，不一定是孙开，也有可能是涉及到这件事的其他人。”

沃萨的出现，逐渐把案子撕开了一个缺口，似乎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

这掩藏在一具不知名的尸体背后的故事，即将揭开神秘的面纱。

沃萨把心一横，索性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个清楚，也让这些人放下对他的防备。

“实际上，原因还是由于抢客的问题。”沃萨终于把问题回归到案件本身上，“前阵子巴德抢了孙开的顾客，以超级低的价格给送了过来，这引起了同行对他极大的抱怨。当然，不止孙开一个人对他产生了敌意，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同样情绪过激。”

“另外两个？说说都是谁。”二队长终于来了兴致，“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人做这种无耻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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