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九十八章梦呓语

张泽明仅仅是愣住了两秒，哑然失笑。

“别逗了，你不止一次这么骗了我，醒来之后，还不是一切都没发生，依然如旧？”张泽明摇着头，对于秦川的揭露，他根本都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江森真的不是我杀死的，我转移尸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尸体是我抗的，姚世龙并不知道他死了，只以为我把他给弄晕了！齐城大学附近的电路是我弄坏的！我爸是专门维修电缆的电工，我跟他学了不少常识，我潜入了电缆井，直接把那附近所有的电缆全部给拽掉了。并不是临时停电，是我搞的鬼！”

对于张泽明说的这些，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秦川这辈子都没办法调查到！

秦川绷着脸，依旧沉默，以往常的那种表情木讷地看着他。

张泽明似乎有很傲娇的情绪在内心隐藏着，他偷笑出来，又补充下去。

“不过，我的目的并不是让江森死啊，这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我就是想让你们去调查孙冬雪，把她所有的事情都挖出来，然后通过你的嘴告诉给我！我爱她，想要更深刻的了解她。可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只能通过更多的办法去调查她！”

秦川的内心对张泽明充满了惧怕感。

这个仅有二十岁的男孩，内心为什么会如此阴暗？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但，秦川不能问，只能默默的听他说，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秦川才能透露出他对张泽明个人好奇之下的深入了解。

“不过，你们这些警察也真是够菜的，调查了这么久，才给我提供了这么一点的线索！弄得我都没有什么心情了，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当初我设定了这么一个局，对于你们警察来说是不是太难了！”

张泽明笑着摇头，眼睛又开始打架了。

在秦川的这种莫名的催眠之下，他还真是昏昏欲睡。

“唉唉，你别睡啊，我正在兴头上，白天你不让我了解清楚，晚上还不让我问了？”秦川拽了他一把，也并没有让张泽明彻底清醒。

“那你问啊，反正我也不一定会回答。看你当警察这么可怜，我还真想安慰安慰你。我最会安慰人了，安慰人一套一套的，可安慰自己的时候——只想找个绳子一套。”张泽明突然情绪低落了，“你知道吗？自从冬雪死了，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想她，疯狂的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求求你了，你们的进度条能不能快点，让我得知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其实，你不已经都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追寻真相？你无非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让别人惊醒梦中的你，而你早就已经醒了，对吧？”秦川再次善意提醒张泽明。

张泽明低垂着头，眼皮已经完全闭上，他靠在床边看似已经睡了。

只有秦川知道，这小子全都是伪装的，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明说。

“从孙冬雪和你关系建立之后，你的跟踪就无时无刻不存在，而实际上，孙冬雪和江森的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你才盯上了他，调查他，挖到了江森和刘宏浩多年前的一段恩怨，而故意把他的信息卖给了刘宏浩吧？要不然，在电话里被你要挟的刘宏浩，怎么会一步步走进了你设的圈套？你还把孙冬雪的人头藏在他的老房，你想的倒是很周全！”

秦川又重新找了一个关键点，想要引起张泽明的注意。

可张泽明根本都没有理睬秦川的问题，他小声的，含混地说了一句：“饶了我好吧，你今天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别着急，也别慌，等明天再解决不好吗？毕竟，你明天也解决不了！”

呵，这小子还挺贫！颇有一番秦川揶揄刘鹤时候的风范。

秦川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就要走，扔给他一句道：“行！今晚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照样找你！晚安好梦！”

然后，他和余一佳离开了拘留室，顺手把门上锁。

余一佳从进去到出来，脸上大大的写着两个字“不懂”。

秦川看到她的表情，没忍住，“噗”的一下子再也绷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看懂了，只要用智商能解决的问题，你一般都解决不了！”

“秦川！！”余一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请你不要再用这种语言来侮辱我的智商！我不允许！我只是对你的这种行为很迷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审讯他！？”

“这个嘛！”秦川眯眼一笑，“我一个过来人告诉你，因为所以必有道理！你啊，就多学着点吧！”

秦川把录音笔揣进了口袋里，大摇大摆地朝着大门走去。

“喂喂喂！秦川！你干嘛去！？”余一佳在他的背后叫嚣，“师父！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人生又有多少能说的清楚，还是去问你的冬阳老师吧！”

秦川的这句话，倒是让余一佳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她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出来秦川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她再抬头，秦川已经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中，和黑夜融为了一体，看不见了。

“什么意思！？”余一佳站在刑侦大院的门口，左右摆头，“你是借机让我和冬阳老师多接触，还是表示自己很高明，他解答不了呢？”

离开刑侦大院的秦川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在余一佳并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溜进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司机快餐店。

毕竟，秦川不是个钢铁人，他没有钢铁的身子，不能做到不吃饭就能撑过一天。

刚坐定了屁股，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靠门的位置。

服务员看到他的样子，颇有很嫌弃的表情，小声嘀咕着：“我们又不是收容所，就不知道走远点！大半夜的还来讨饭，真是招人嫌！”

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又有谁愿意落魄呢？

他那段曾当卧底的日子，也没比面前的这位好到哪儿去。

秦川主动掏钱，给他买了一份快餐，送到他的面前。

“别客气，吃吧！谁都有有难处的时候。”然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吃饭。

那个男人冲他笑了笑，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让秦川有些心酸。

服务员见秦川的行为，有些不太理解，也没有再说过不好听的话。

天，蒙蒙亮了，秦川走出司机快餐店，又重新钻回了刑侦大院。

对于他来说，审讯张泽明的重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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