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第一百三十五章移花

于毅很简短的这句话，并没有让秦川感到十分惊讶。

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讲，即便是动手，恐怕也不会亲自下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被人嫁祸！

两个案发现场都清理得如此干净，却在很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两个半枚的指纹，拼凑起来之后，就是于毅的指纹，这难道会是一种巧合？

按照秦川的话来说——他从不相信巧合。

以至于，在于毅说出这番话之前，于毅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表达的。

秦川双手环抱在胸前，略带有戏谑的语气和他调侃着：“欸！？我挺好奇的。像你这么成功的人士，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谢芊我见到了，挺漂亮的，你对她为什么那么排斥呢？只是因为她是韩磊的女朋友？”

“她？不是说看不上，也不是因为她是韩磊的女朋友——”于毅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也并没有诋毁她的意思，不过既然她都已经死了，也就无碍说上几句。”

于毅深吸了一口气，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仰视这秦川。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生活环境所致，她性格有些偏激，越是得不到的，越要用各种手段去得到。这样的人，过于利益熏心，我不喜欢。”于毅直言道，“或许你又说，韩磊也和她不也一样么，都是把利益放在前面，那还真不对。”

这是秦川听到的，对于韩磊最正面的评价，即便是从韩磊父亲的口中，都没有这种评价。

于毅继续往下道：“的确，韩磊是希望通过某种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让更多的人认可他，只是他剑走偏锋，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但这并不是他的错，个人的喜好，并不是错，是大环境容不下他！从本质上来讲，他好交朋友，愿意倾听，喜欢为人排忧解难，和他真心交朋友的人，对他的评价应当都不低。”

秦川点头，这一点从钱欧博的身上就看的出来，他宁可把证据握在自己的手里去和于毅交换信息，换取韩磊死亡的真相，也不愿意交给警方，任凭警察处置，可见，他们的关系的确让人艳羡。

即便，他们不是情侣的关系，却已经超出了情侣应有的好。

“韩磊和谢芊的男女朋友关系，在我看来也只是名存实亡的。”于毅说了真实的话，“那只不过是韩磊想要隐瞒他真实性向的一个手段而已。而谢芊，你们不已经都知道了，她和韩磊在一起，无非就是想要接近我！因为，我对韩磊的认同，是豪客所有人都清楚的。”

“那她所谓的那个男朋友，不知道豪客的人有没有见过？”秦川歪头问着，“据她家的保洁阿姨和她妈说，那小子奇丑无比，我很难想象，究竟有多丑！”

“奇丑无比？呵——”于毅被秦川的话逗笑了，“这——我还真不清楚。我只对一切美好的事物感兴趣，丑的嘛，我根本不会正眼瞧。”

“也对，更何况，若是会所的客人，你们又怎么会注意得到呢？更何况，你是老板，”秦川点头道，“就是不知道，如果我们想要去调取豪客的监控，你会不会给我们行个方便？”

于毅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随时欢迎。前提，不能泄露我们高级会员的信息，对于豪客来讲，这是命！”

“OK，这是绝对没问题的。”秦川双手插兜，回到了椅子上，“那么回到我一开始的问题，不知道您对能够嫁祸给你的人，有什么想法？譬如——你的商业仇家？又或者，你的情敌？还是——”

“你给的这个范围太广了，让我很难猜啊！”于毅摇着头，似乎对他说的话感到很是无奈。

“不过我很确定，你说的这个人一定是豪客的人！毕竟，能够和韩磊、谢芊共同认识的，就基本上锁定在豪客了，能够接近到我，并且拿得到我的指纹的，那——是中层以上的，普通的服务员接触不到我。”

“能不能再给规划一个更具体的范围。”秦川问。

“再具体——”于毅深吸一口气。

“平时能够和我说上话，并且能到我办公室的，经理级以上的管理层，大概能有十几个人吧！普通的服务人员也都是在电梯，走廊，见面打招呼的程度，没有什么交集。当然，在所有人里面，韩磊是一个特例，他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办公室，没有人拦着。几乎全豪客的人都清楚，我对他的特殊待遇。”

“那——”于毅突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想法，“有没有可能就是韩磊把你的指纹带出去的呢？”

“他？”于毅愣住，“应当——不会吧！？”

他的语气不太确定，甚至有些动摇。

“当然，人心都是肉，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究竟怎么想，又有多少人对我感兴趣，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于毅把话圆了回来，“就像钱欧博和宋克南，同样都是找我谈判，他俩的目的不也都不一样嘛！”

“的确。”秦川附和着，“除了韩磊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同样也是很特别的存在？”

“再特别的？”于毅顿了一下，“你不会特指豪客的大老板吧？他倒是很特别。”

“不，我没这个意思，就是想要缩小一下调查范围。”秦川在记录本上用笔圈上了几个字，“再多问两句，中层干部里，有没有体型特别瘦小，长得不太好看的，家庭稍微有点实力的？谢芊的男朋友，很可能隐藏在这些人之中。”

“还真没有符合的。都说了，我这个人是颜控，长得不好看的，我根本不会看。中层干部不说都是帅哥美女，但也不会有你说的那种，特别难看的。”于毅无奈地摇头。

“除非你说的这个人是来豪客的顾客，这是有可能的。即便是普通的服务员，我们也都是严格筛选，怎么可能有丑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来我们这边上班的，都是条件并不是很好的，有钱有势的，又怎么会来干服务行业？”

于毅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但并不是完全绝对，至少秦川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这也说不通。”于毅又笑了，“你的前提条件太多，来豪客的顾客能接触到我的人，那可是凤毛麟角了，恐怕——那些人哪个都不是好得罪的。别说他们是故意接近我的，就算是要弄死我，也是分分钟的事儿，没必要用如此迂回的方式，且不一定见效，对吧？”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和一般人的水准就是不同，完全能够抓住事情的重点。

“没错。”秦川承认，“所以啊，给你如此精准的范围，不就是为了让你给我们缩小调查圈么！？顺带问一句，三号的下午，以及五号的下午你都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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