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一百二十章雌雄同

“啊？”余一佳被吓到了，“不是说他一个——怎么会——这——那他图什么呢？明明就可以正当的去找女朋友，为什么偏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女的，然后去——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有一个词，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宋克南说道，“雌雄同体。”

“这是一种特殊的动物本性，我当然懂！”余一佳慢了半拍，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说道，“你不会是用这个词来形容韩磊这小子吧？他——”

“你品，你细品！”宋克南的笑容更加灿烂，“现在，是不是觉得有意思多了？”

余一佳宝贝宋克南的笑容吓得毛骨悚然，她很难想象现实生活中的韩磊究竟是什么样子。

“对，我手机里倒是有一段韩磊表演时候的录像，你们要不要欣赏一下？”宋克南主动提到，说着他掏出了手机，翻出视频递给余一佳。

余一佳接过去，听宋克南又说了一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优秀的灵魂往往都是雌雄同体。不知道，像他这么具有代表性的雌雄同体，算不算得上优秀的灵魂！”

视频里的韩磊，不禁有女性的阴柔之美，也具有男性的阳刚之气，这种气质是从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让人目不可错。

余一佳看的愣了神。

韩磊来报案那天，她竟没有察觉到他特殊的一面。

同样，在视频里的韩磊，和来报案的他，也有着天壤之别，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是不是很好看？他真的是一个人间尤物！”宋克南似乎是带着意味深长的语调说着，“啧啧，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让他回来喽！缺失了他，酒吧还真的是少了点那个意思！像这么优秀的人，同时被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着，很正常吧？所以，他有女朋友，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可是他——”余一佳愣了一下，“他不是个药娘吗？从心里来说，是个女人才对，又怎么会——”

“你看你看！你还是有固定思维了！”宋克南摇头叹气，“都说了是雌雄同体，心灵是，身体也是，有毛病么？没毛病！”

“可以这么理解，你把他当成一个双性恋！”秦川在一旁解答道。

呵，还真是一个有趣的词。

又一次让余一佳刷新了对案情的认知。

刚刚能接受韩磊的身份，她还没有完全吸收好，又被强塞了另外的一个新知识。

“啧啧，还是你看的通透，接受能力强！这美女，差了点意思。”宋克强说道，“我都说了这么多，你们难道就不给我透露一些关于韩磊的事儿？我并不是充满好奇，只不过是在为小酒吧的业绩考虑，他不在人少了很多！那小子很会调动现场的气氛。”

顿时，车内静了下来。

秦川没松口，余一佳也不敢随意乱说。

眼看就要到刑侦大院了，宋克南也有些昏沉，似乎是到了他生物钟的时间。

秦川和余一佳把已经睡得死死的钱欧博弄到了审讯室，放在了长椅上。

随后，又把宋克南送到了另外一个审讯室里，开始进行真正的询问。

凌晨一点半。

原本应当是夜深人静的夜里，刑侦四队却一点都不安静。

秦川拎着审讯记录本走进来，打开昏暗的灯，坐在宋克南的面前。

“现在我就告诉你，韩磊究竟怎么了。”秦川放下记录本，打开了一张相片，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

宋克南当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韩磊，他顿时愣住了。

“什么情况？他——”

“他死了。”秦川语气沉着冷静，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顺便再说一句，他不是自杀。”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宋克南抬头看着秦川，“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强调前天，他是在我和他分开之后，死了的吧？”

“你是个聪明人。”秦川竖起大拇指点赞，“恭喜你，都学会推理了。”

“可——不是我！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宋克南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和韩磊划清关系，“你要是这么说，那你真应当去调查一下欧博那小子，他的嫌疑会更大才对！前几天，就在我们酒吧，他和韩磊吵起来了，不过为了什么事儿，我没听清楚！”

“暂时那些都不重要，我需要和你了解的，还没有说完。”秦川合上了资料册，坐在了他对面，“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死了，那么再来聊聊韩磊本人吧！对于你说的，他的女朋友是谁？以及，他的男朋友——们。”

“这——”宋克南顿住了，“他——”

“怎么？知道他变成了死人，你反而不好说了？没关系，反正他都死了，无妨。想说什么都随意，只要你讲的是真话。”秦川说道。

随后，余一佳也推门进来，准备开始记录。

宋克南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嘴里小声咕哝着。

“我就说他这人是个祸害，他们还都不信，出事儿了吧！还惹我一身骚。”宋克南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韩磊的各种不满，“他这人从骨子里都已经烂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认识他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包括他的女朋友！”

“以你对他的了解，谁能下狠心杀了他？”秦川补充问道，“以及，他身边有没有那种心思缜密，对韩磊表面看似极为信任，可私下对他又防备心极高的人？”

“你看，你自己说的这话都是相悖的，怎么会有这么拧巴的人存在？”宋克南抬头看了一眼秦川，“不过，他的女朋友倒是一个让人很感兴趣的女人。她很聪明，说不上对韩磊是有多喜欢，但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以从韩磊身上不断汲取到她想的。给我感觉，他俩的关系更像是——塑料姐妹，而不是情侣。”

“她叫什么？有没有联系方式？”秦川问。

“谢芊。”宋克南张口就来，“听韩磊说，他俩是在豪客认识的。从那姑娘的品位来看，一定是豪客的服务员。有水准，但没实力的那种。同样，我也看的出来，那姑娘找韩磊，也似乎只是想要当一个跳板，她并不是真心对韩磊。”

秦川在“谢芊”的名字上重重画了一笔。

在马晋鸣做调查的时候，谢芊并没有浮出水面，那么她又是谁？

“韩磊平时和你们联络的电话号码是什么？写下来。”秦川推给他一张纸，“他有没有私人号码？”

“还真有！”韩磊很确定地答道，“我见到过他拿两个手机。一个老年机，一个智能机。我只有他一个号码，另外一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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