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没有异常

余一佳虽然还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大的差别，却依旧照按照他的安排进行行动。

沉温雪也没闲着，赶快在现有的资料之中，把苏家的保姆也找了出来。

而小潘依旧被晾在了一边，不让他走，也不让他休息——

秦川知道，这对小潘来讲多少有些残忍，可有时候为了办案，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双管齐下，两方面很快就都有了消息。

沉温雪已经找到了保姆李阿姨的电话，余一佳也告知邹姐现在就往专案组过来。

刚刚安排妥当着一切，秦川还没等想好怎么往下一步去发展，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抬头一看，冬阳和苏柯文两个人走进了办公室。

苏柯文一脸茫然，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感觉之中。

“搞定了！”冬阳进门看着秦川，语气轻松，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情况？”秦川问冬阳道，“有没有在她记忆深处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又或者——”

他迟疑的目光看着冬阳，他所要说的，都在目光的传达中输送到了冬阳的脑海里。

不得不说，冬阳和秦川的领悟能力都在一个层次上。

不然，他也不能这么精准的找到秦川想要表达的内容。

“已经调查的很彻底了！”冬阳让苏柯文坐在了椅子上，他则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倒了一杯咖啡一饮而尽。

已经凉透了的咖啡，顺着冬阳的食道流下去，顿时让他精神了不少。

“说说！到底有什么发现！？是不是她！？”秦川含混的问题，已经让冬阳了然。

不过，冬阳却摇了摇头，他对秦川说道：“抱歉，可能结果会让你失望了！”

顿时，秦川紧张到皱起的眉头却舒展开了。

这本就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答案，所以即便不是苏柯文，也没有什么觉得意外。

“也好。”秦川长舒了一口气，对跟在冬阳身后的苏柯文说道，“既然你不是我们要怀疑的对象，那么我们更要对你进行仔细询问了，毕竟你已经是被他盯上的人，万一你要是出什么意外，就是我们的失责了！”

苏柯文一脸茫然地看着在座的所有的警察，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冬阳，你都和她聊什么了？”秦川问。

冬阳也没有掩饰，他已经把他俩对话的内容用手机记录下来了，索性就直接递给了秦川。

秦川和余一佳分别戴上了耳机，用十几分钟的时间，把冬阳催眠的过程都听了一遍。

在冬阳催眠的过程中，苏柯文的表现一直都很顺畅，她的内心也很坦荡，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当冬阳提到这三个死者的时候，苏柯文的表现是很痛苦的，她绝对没有想过，和她如此亲密的两个人，竟然已经死了！

但对于陈锐的死，苏柯文并没有那么多的感觉，似乎她对聂远的感情真的不太一样，正如秦川说的那样，这世界根本都没有纯粹的友谊，都是打着“友谊”的幌子的“喜欢”而已。

除了这点之外，秦川对于苏柯文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

索性，他摘下了耳机问冬阳道：“通过你对苏柯文的了解，能不能对死亡设计师这个人有更多的，更深刻的心里分析？目前，我对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具象的想法，他这些凌乱的步伐，似乎让人很难琢磨！”

冬阳坐下来，不急不缓地说道：“他，一定是有一个隐藏的目标，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从现在所设计的这些案件来看，他基本上是在广撒网，在所有的案件中都没有一个侧重的目标，可——我倒是发现了一个规律。”

“什么？”秦川把心提了起来。

“好像是在针对警察。”冬阳说的看似很淡然，目光却无比的坚定，“他无非就是想要搅浑了警队的水，让我们自乱阵脚，从内部打破规则，来隐藏他真实的目的！”

冬阳的这番话，颇有一些“自我为中心”的感觉，根本都是毫无证据，凭空推断的想法。

始终对冬阳都很崇拜的余一佳，今天倒是对他的这个判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说的有点太武断了！”余一佳小声拆穿了冬阳的话，“那你要这么说，我还觉得说针对秦队呢！毕竟，这些案子都是他出现之后才有的！你这——”

余一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侧目看向了秦川。

实际上，余一佳也在怀疑，会不会有人盯上了曾经做卧底的秦川，把他给认出来了？所以，这一切的行动都是在针对他呢？

可当这么多人的面，余一佳没办法说出口，毕竟秦川的身份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个“迷”。

秦川看向了余一佳，让她不要再多说话。

余一佳只能把没说完的话收了回去，继续听冬阳的“无根据之论”。

冬阳见余一佳的反应这么强烈，他也连忙解释道：“的确，我说的这个可能略微有些偏激，如果你把它理解成对秦队个人的敌意，那我也不反驳。像这样的人，在他的内心，一定是对社会有极度不满的，是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在此之前，我把他的定义设定为一个没有‘罪’的位置，是因为他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在不断地怂恿其他人去做，可现在的性质不一样了！他，出手了！”

冬阳的这番话，比之前更具有说服力。

但同样也更刺痛了余一佳的心。

这让余一佳更确信，现在所遇到的案件，都和秦川的身份有关，可她只能隐忍着，一句话都不能说。

冬阳把他的问题直接抛给了秦川，问他道：“所以，这案子，的确是需要重视起来！不能让这小子真的把这案子给做闭合了！到时候，我们会变得更加被动！”

秦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先不说这个，苏柯文，你是不是应当和我们说一些，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情况？”秦川问苏柯文道。

站在门口的苏柯文已经被现在的架势给吓到了，脸色苍白地摇着头，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你不主动说，那么——”秦川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态，“走吧，我们去隔壁说！”

余一佳也赶快起身，跟在秦川的身后，急匆匆地小跑跟着出了门。

冬阳看他俩离开的背影，突然很恶趣味的笑了一下。

他这个笑容，被坐在角落里的沉温雪注意到了。

他本是一个很柔和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很怪异的表情出现？

沉温雪甚至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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