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精神病

“行，就算他没有吧！”余一佳说的也很敷衍，“那再问你另外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文娴有朋友吗？很要好的那种，就算是有了精神病之后，还会来往的那种？如果真的要确定文娴的犯罪动机，我们需要找到她的朋友来做证词。”

“朋友？”孙大江顿了一下，手微微抖了一下，“我。可以算是吧！所以，我能更容易的和你们说出她的心里想法。”

“那——在你看来，她真的像一个精神病人吗？”

面对余一佳的问题，孙大江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木讷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余一佳没有回应孙大江的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

孙大江原本脸上轻松的状态散去，逐渐替代的是紧张感。

“难道，你们警察认为文娴不是精神病？也从来没把她当精神病看？你们为什么这么想？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反客为主，孙大江还真以为余一佳会和他说关于案情内部的问题。

更何况，连余一佳都不知道的答案，她又怎么可能告诉给孙大江！？

沉默，就是余一佳最好的答案，也是她回应给孙大江最完美的答案。

孙大江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连忙改口说道：“文娴在和我交流的过程中，她的思维都是很跳跃的，让人摸不到头脑。她和我谈及的，也都是她过去和晋胜谈恋爱的事儿！至于晋文，她根本都不记得了。而且，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认定了晋胜外面有人，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呵——其实真没有！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

认识了几十年的“朋友”，就算只是玻璃碴的关系，也是知己知彼。

更何况，晋胜从来都没把孙大江当成自己的敌人，才愿意什么事儿都和他说。

孙大江说的话，至少在余一佳看来，百分之八十都是可信的。

剩下那百分之二十，就是孙大江对文娴的个人感情，他多少会偏向文娴一些。

所以，当余一佳问文娴是不是“精神病”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强烈。

“不过，文娴是不是精神病这一点，你们把她带回去，找一个鉴定专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做这个，你们是专业的，我又不专业！”孙大江的语气再次缓和下来。

“那——从上午十点之后，你有没有见过文娴？”余一佳问他。

“没。她这个人比较宅，只有和晋胜吵架了，真的气急了才会跑出去。既然晋胜都已经死了，那她应当在家才对！找她，你不应当来问我。”孙大江连连推脱，想把和她的关系都撇干净，更像是怕余一佳怀疑到他的身上一样。

像孙大江这么拙劣的演技，又怎么可能逃得出余一佳的眼睛。

即便余一佳没有秦川眼力的稳准狠，也可以拿捏得恰到好处。

“文娴——失踪了。”余一佳想试探一下孙大江的反应，“所以，作为既是晋胜的好友，又是文娴唯独能说上话的朋友，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告诉给我们的？一句没见过，就把我给打发了？还真当我那么好骗！？”

孙大江再次阴沉下了脸，咽了几口唾沫，再次强调：“真没见过！你要是说我见过，那不是在欺骗你么！你觉得，我是能做的出那种事儿的人？我是个很诚实的人，真的！特别真诚的那种！”

孙大江能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

最后的这个问题，余一佳持保留态度。

孙大江应当是见过文娴，文娴在“精神病”的这条路上，也未必就是真的！

至于文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还是要继续调查才能够摸索出来。

还有晋胜父亲的那番话，也总是让余一佳觉得“有隐情”。

明明看似很简单的一个案子，到处都充满了“不一样的味道”。

余一佳给孙大江留下了电话，如果文娴和他联系，一定要把她留下，然后通知警方。

孙大江满口答应的挺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从孙大江家离开，余一佳坐在车里，仔细回想着他说过的每句话——

孙大江说的似乎过于“顺畅”，那感觉更像是在“背剧本”，一切都是设定好的，所以才会特别有条理，严丝合缝地说出来。

余一佳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文娴不是精神病，她设计害死了晋胜，然后继续伪装“精神病”，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让这个案子及看上去不是她做的，又让人觉得她就是凶手，到处都充满了疑惑？

这样，知道她不是精神病的人，可能只有一个孙大江！

孙大江对她的感情，足以帮她隐瞒这一切。

等风波过了，他俩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不再有任何的阻挡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真的触动了文娴，让她的精神病好了呢？

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精神病的人，一下子变得正常了，这恐怕就是最不正常的事儿了！

难不成，任何人都没有发现文娴的特殊么？包括，和她每天都睡在一个床上，那么亲密的晋胜！？

而且，文娴完全可以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别人，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这个“凶手”？

问题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

就余一佳这个猪脑子，当然想不出个特别专业的答案，她还是需要求助于队里的其他人。

带着从这里得到的“答案”，余一佳没有直接回专案组，她打算再去走访一下文娴的亲属，毕竟是带着秦川的“任务”出来的，她绝对不能让秦川失望才对！

可惜的是，在文娴的亲属口中得到的答案，并没有从孙大江的口中得到的多。

文娴的母亲只能以文娴是个精神病为由，随便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就把余一佳打发走了。主要还是因为文娴去的并不是时候，这老太太正在和牌友在玩牌，根本顾不上余一佳的“问题”。

余一佳也听得出来，她对文娴根本就是毫不关心，反正都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她也不可能离婚，随便怎么样，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随后，余一佳又去找了文娴的姐姐，在她的口中得到的答案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文静完全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妹妹，说早就和她断了往来！

至于晋胜的父亲为什么说她经常去文静家这一点，余一佳还真是不太理解。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余一佳才回到了专案组。

余一佳一身疲惫地瘫在椅子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样啊，我的余探长！”秦川眯眼凑过去，色迷迷的眼神，迷离的让人觉得要活吞了她。

余一佳紧张兮兮地坐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大致已经了解了一些，不过——我随便的一句话，倒是暴露出了文娴的一些问题！假设——她不是精神病，咱们这个案子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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