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中间人

“啥！？”孙大江瞪大了眼睛，他还向外张望了一下，确认这不是晋胜的“玩笑”，脸色才阴沉下来，“他怎么可能死了！我俩前几天还在一起喝酒来着！他是怎么死的？死在哪儿了？”

余一佳还没问孙大江，他就有一堆的问题，像是准备好了一样连珠炮地问了出来。

“这不是你应当关心的！”余一佳踱着步子走进了孙大江的家中——

房间一片狼藉。

和晋胜的家比起来，这里还不如猪窝。

很难想象，像晋胜这么喜欢干净的一个人，怎么能和孙大江成为朋友。

孙大江并没有阻止余一佳的进门，他所有的思绪还沉浸在“晋胜”的死亡之中。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怎么死了？为什么会死？”孙大江跟在余一佳的屁股后面，像个没头苍蝇般嗡嗡嗡地问个不停，“他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他的死，和我又没什么干系！”

余一佳突然站定了脚，猛然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孙大江看，面无表情。

孙大江被余一佳的表情吓到了，顿时声音小了，吱唔着：“我、我就是问问！毕竟，我俩可是最好的兄弟！就算你来调查我，也不能不让我说话了不是？”

余一佳算是看出来了，孙大江的性格和刘鹤有很大程度上的相似，都是闲不住，喜欢唠叨的那种人。

“从晋胜的通讯录上来看，他打出的最后一通话是和你！你们在电话里都聊什么了？”余一佳直言地问道，也根本都没有理会孙大江提出的问题，把他的话当成了空气。

“你、你的意思是说，他给我打完电话就死了？”孙大江更是一脸不可置信，“我——我——我俩没聊什么，他只是约我明天去吃饭！这两天我都没联系他——能不能告诉我，他死在哪儿了？”

余一佳还没摸清楚孙大江的路数，又怎么可能告诉他那么多细节上的事儿。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别知道！好奇害死猫！”余一佳冷哼着，“你要是能为我提供更多的线索，说不定我能额外附赠给你几句！”

孙大江撇着嘴，他的确有些嫌弃余一佳说的这番话，可又没办法反驳。

“关于晋胜的死，我们还有很多的疑问，作为他最要好的兄弟，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他平时都和你聊什么！越隐私越好！毕竟能够害死他的人，是他身边的，最亲密的人才对！”余一佳透露给晋胜道，“这话，我已经说的不能再直白了，你心里应当有点底。”

孙大江梗着脖子，似乎对余一佳的这个不情之请还有些不太情愿。

他的确是个碎嘴，可并不代表，他愿意把兄弟的隐私拿出来说事儿。

“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嘴还挺严！不过，这对破晋胜的案子没有任何的好处！”余一佳提了一口气，“说不说随意，反正死的人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不过，作为和他比较亲密的人，你需要和我走一趟！”

余一佳语气看似轻松，却隐藏了她想要给孙大江施加的压力。

一听要和余一佳去警局，孙大江顿时就慌了，连忙说道：“别！别去！在家配合不一样嘛！你想了解什么，我都配合！”

“不是我想了解什么，是你能为他提供点什么帮助，你要是不想帮呢，也没关系！”余一佳又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去还是要去的，就看你是以什么身份去！”

余一佳这招“笑里藏刀”可是学尽了秦川的真传。

秦川总是用这招去对付那些不想配合，又不想出卖的“朋友”们。

孙大江也是被余一佳套路了，只能无奈地低着头说：“行，我都说，说不就完了嘛！”

然后，孙大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依旧梗着脖子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余一佳。

“晋胜那小子就是一个万年情种，见一个爱一个，恨不得吃个饭都能勾搭一个！之前，我开玩笑的时候和他聊过，说他上辈子是泰迪，上辈子没日够，这辈子继续，不过是从狗换成了人！”

孙大江几乎是忘了坐在对面的这位是个姑娘，说出来的话也是够糙的。

余一佳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这都是他们已经得知的线索，并不觉得奇怪。

“我和他认识也有二十年了，从没参加工作之前就认识了，所以——和他有关系的那些女人，我几乎都知道！最值得一谈的，就是他的媳妇——文娴。”孙大江眼睛一亮，“欸？你说，晋胜那小子，会不会是让文娴给弄死的啊？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媳妇的脑子不太好！”

“知道。”余一佳点头回应着孙大江，“这一点，我们已经考虑进去了！不过，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怀疑文娴，而不是其他的那些女人？还有，在他所经手的这些女人之中，有没有对晋胜特别难以忘怀的，特别想要和他厮守下半辈子的？”

“这位美女警官！你可别逗了！他这辈子，能娶到媳妇，我觉得都是万幸！”孙大江无奈地摇着头，“你别看我和晋胜是好哥们啊，我对他这种玩弄女人感情的人，还真是不耻！他要不是我兄弟，我还真忍不了！别看我说害死他的可能是文娴，可是我对文娴，充满了歉疚！她这辈子能遇到这个渣男，也都怪我！”

孙大江这才有了一幅眼中含泪的模样，低下了头。

“你——”余一佳顿了一下，“别告诉我，晋胜和文娴的认识，是通过你吧？你是他俩的——中间人？”

“啊呸！你可别这么说！你越这么说，我就越有愧意！”孙大江抽了抽鼻子，“晋胜那小子死了，不知道文娴能不能接受我，我倒是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也算是来弥补我的错！”

余一佳的内心止不住地窃笑着，看来孙大江和晋胜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纯粹。

说不定，当年孙大江原本就对文娴有兴趣，只是被外形和油嘴滑舌的晋胜给捷足先登了！

余一佳并没有戳穿孙大江隐瞒的“秘密”，继续听他往下说。

孙大江提了一口气，眼角也变得湿润了。

“文娴受刺激，即便你们调查能够得知其一，也不会得知其二！当时，如果不是晋胜在路边逗弄晋文，那小丫头也根本都不可能朝着那边跑过去！她的死，并不是文娴没有照看好，是晋胜的原因！可是，不知情的人，把所有的问题都压在了文娴一个人的身上，她根本就是被这些人给逼疯的！这事儿，也只有晋胜自己知道！他家里人都不知情！所以——可想而知文娴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的骂名！”

孙大江气愤到几乎是咆哮着和余一佳说完的这番话，手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被放在茶几上的水杯，被震得倒了下去，水洒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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