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吐真言

原本她就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在被秦川刺激了之后，更是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他没走？他在哪儿？”那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打开了家门。

门外的三个人，见到她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抱着沙发上的一个“男玩偶”亲亲抱抱举高高，一脸的幸福——

“完了！看来，我想和她正常说话，是不太可能了！”秦川感叹着。

“没关系！”冬阳拍了拍秦川的肩膀道，“这个女人的思维并不是全都是混沌的，她有清醒的时候！只要不触及她的丈夫，她的思维方式还是很清晰的！等等再问！不过——你和刘鹤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说，她丈夫一直和她在一起？难道——”

由于精神病已经回了家，秦川再没有话题顾及感，把在衣柜里找到尸体的事情告诉给了冬阳和余一佳。

听闻后，余一佳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对秦川小声嘀咕着：“秦队，你说，她会不会根本都不是精神病啊！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她的眼睛能看到鬼！说不定，她刚才就是在和鬼交流！嘶——越想越后怕！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顿时，一种诡异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余一佳不仅打了个冷颤。

深秋时节，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的确很冷。

怎么都还不至于让人在走廊里打冷颤，这觉对就是余一佳对她臆想出来的“事情”的一种反馈。

“啊呸！说什么呢！”秦川戳了一下余一佳的小脑袋，“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们可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能有这种封建迷信的思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于半仙了？还是说，你想给吴半仙当徒弟？不过——”

秦川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余一佳，咋舌，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还真没有那个潜质！别以为吴哥的活儿就那么好干！之前我都和你说过了，他那不是封建，是一门很厉害的学问——概率学。他也不是真的能掐会算，更不是真的在乎什么‘灵异’。”

余一佳才不信秦川的话，她还是觉得这个神经病到处都充满了“神秘感”。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觉得这女人的病情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严重！”余一佳又看向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嘴里咕哝着，“出于女性的敏锐感，我总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一种奇怪的特质，至于她究竟是不是神经病，这恐怕还要咱们的专家来判断！就算是周围的邻居来证明 ，也没有专家的一句话有说服力！所以——”

余一佳转头看向了冬阳，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所以，冬阳老师，以你对这个精神病患者的聊天后，你觉得，她真的有病吗？”余一佳问。

“这个——不太好说啊！”冬阳回答得很谨慎，“需要进一步认真调查才行。这不是单纯聊几句就能说的清的。”

这是的确的。

他们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那么作为他的妻子，这个女人首当其冲的成为步入警方视线的“嫌疑人”。

无论，她究竟有没有意识的杀死她的丈夫，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神经病，这都是需要进一步进行调查才行。

空口无凭，即便“精神病”这个话是秦川说出来的，也依旧没有说服力。

三个人站在走廊里探讨案情之际，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呵，你们聊的还挺热闹！是在探讨死者，还是在探讨家属？”冯凯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我倒是对这个家属挺感兴趣的！”

说话间，他和韩蕊那丫头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

“真的精神病原本就不好遇到，精神病杀人的案例更是凤毛麟角，所以——我更关注这个家属。”冯凯探头向里面看了一下。

那女人还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个人形玩偶自顾自地说着话，还真是像个“精神病”。

“先调查案子，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病，等有了死者线索之后再说！”冯凯带上了手套，刚要进门，就被秦川拦住了。

“等等！”秦川压低声音说道，“恐怕不能在现场进行检查，毕竟不能刺激这个女人！等刘鹤把那皮箱拿出来，你俩去楼下慢慢看吧！”

冯凯还真是觉得憋屈啊，他和韩蕊都已经来了，还不能进入到现场，这绝对是对他们职业的一种侮辱！

“看在对方是个精神病患者的份上，你就——忍忍！”秦川安抚着冯凯，“你俩去楼下稍安勿躁，刘鹤会很快，相信他的实力！”

秦川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到了刘鹤从里面拖拽箱子出来的声音。

几个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生怕那个女人再次发疯一样的跳出来，和他们几个找茬，甚至不让他们把皮箱带走！

好在，这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人形布偶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从卧室出来的刘鹤。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刘鹤一头冷汗地把皮箱推了出来。

“呼呼——可是吓死老子了！这种事儿，下回换个人来干！我这小心脏还真是承受不了！”刘鹤对秦川说道。

“你说你，一个东北大老爷们，这么糙的性格，竟然还能怕一个精神病！？”余一佳偷笑着揶揄他道，“平时你不是挺能的嘛，到关键时刻怎么就怂了！？”

“你也别说风凉话！你行你上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腿软不软！”刘鹤撇着嘴，擦着额头的冷汗，“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不懂！”

余一佳就是觉得刘鹤这是怂！

刘鹤也不想多解释，直接把皮箱推到了冯凯的面前，进行了交接。

冯凯二话没说，带着小徒弟直接下了楼。

秦川压低声音又问刘鹤道：“在卧室里你有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痕迹？”

“没有！”刘鹤说的很明确，“我把大衣柜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找到的两个指纹和牙杯上的指纹完全吻合，并没找到第三个人的指纹。所以，按照现在所有的证据来看，这个精神病啊！还真是悬了！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

刘鹤所提供的最后一句话，打消了秦川认定了会有另外一个凶手的可能性。

“这又不是绝对的。”余一佳再次怒怼刘鹤道，“无证据犯罪同样是有可能发生的！更何况，你就认定了，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吗？有发现血液？毛发？凶刀？还是其他什么痕迹吗？”

“那、那到没有。”刘鹤灰头土脸地回应着，“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精神病患者的可能性最大！这总可以了吧！”

余一佳这才罢休。

秦川一直都教育她，让她认真对待每一个细节，现在她可是够认真了！

连刘鹤的想法都想左右，余一佳算是在她的范围内，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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