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这叫情趣

这次报案的是一个姓刘的大姐。

她没有小朱那么大的胆子，田柾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得不轻。

田柾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田柾国：大姐，说一下发现尸体的经过吧。

刘大姐缓了足足有几分钟，才理清了到底从何说起，抬手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

刘大姐：楼上以前一直空着，一个月前，突然有个女孩租了进来，就租的我正头顶的房子。

刘大姐：一开始还挺好，晚上虽然小两口折腾，但也没闹出太大动静，直到差不多十天前，也可能更久一点，那男的天天晚上打那个女的，女的就哭，边哭边喊着什么“主人饶命”。

刘大姐：我以为是家庭暴力，还报过警，结果人家警察说是小情侣搞情'趣，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么玩，叫什么M？

田柾国：S'M？

刘大姐：对，就是这么个词。

说了这么多，刘大姐的恐惧也慢慢消解下来，开启了说教模式：

刘大姐：我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会喜欢这个，正正经经谈个恋爱不好吗？整天被打的嗷嗷直叫就不疼吗？

田柾国被她说的脸一红，虽然不是在说自己，但她那口气，听起来就真的跟说自己无异，他忙低声解释：

田柾国：那个……

田柾国：大姐……我不喜欢这个……

刘大姐：啊，大姐当然知道，你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没说你，我就说头顶那两个小年轻，自己打就打吧，一点公德心都没有，旁人上一天班，累都要累死了，晚上连一个好觉都睡不了……

眼看着这刘大姐话题越跑越偏，田柾国连忙又开口拦了一下：

田柾国：那，大姐，你是怎么发现她死了的？

刘大姐：哦哦，瞧我，说跑题了。

刘大姐：这不是早上下去锻炼身体回来，听人议论起八号楼死了个女人，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刘大姐：我们楼道里今天早上味儿也有点臭，又想到楼上那个女人昨晚居然没折腾，我就心里合计，会不会她也出了什么事，结果趴在她门缝上一闻，那臭味差点没把我熏得背过气去。

田柾国点头：

田柾国：除了昨晚没折腾，她还有没有什么反常？

刘大姐：反常啊……

刘大姐转着眼珠想了想：

刘大姐：前天晚上好像也没折腾，前天晚上一直在哭，把我烦的，拿拖把杆戳了好几次天花板。

田柾国：那跟她一起的那个男的，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他？

刘大姐连连摇头：

刘大姐：除了搬进来第一天我见过他，之后就没再见过，可能人家跟我们作息时间不同，赶不到一块去。

刘大姐：那男的不说是挺丑吧，也算不上一点好看，真不知道这女娃子这么漂亮，是怎么看上的他。

田柾国：那你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

刘大姐：记得。

时隔了一个月，刘大姐依旧记忆深刻：

刘大姐：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带着副眼镜，一开口有些南方口音，看着人模人样，文质彬彬的，谁能想到竟然打老婆？

刘大姐：不，不对，这不算打老婆，这是搞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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