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销量稳定

有时，要对付地位低得小鱼小虾，靠高大上的强龙反而不行，必须得靠地头蛇才管用。

对宁书成来说，长孙冲等人就是强龙，用来震慑那些觊觎千美纸坊、新华文具店生意的豪门大族，防止他们黑吃黑，绝对靠得住。

但要让他们帮忙对付那些小店主等竞争对手，防备对方的阴招，那就跟大炮打蚊子一样，不是浪费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法瞄准！杀伤力翻到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苍蝇拍呢！

而严汀，就是宁书成选中的地头蛇。洛阳城东边包括南市和北市的所有商店，都归他管。有他坐镇，其余那些纸店就算记恨新华文具店，也不敢乱来的。

同时，严汀还是个贪官，这是宁书成选中他的另一个主要原因——越贪的人才越容易买通啊。而且，往往贪官的能力也比较强、比较努力。要是换个嫉恶如仇的“青天大老爷”来，那才真麻烦呢。

尤其清官们为了标榜形象，都特别喜欢跟富人作对！

相比之下，严汀跟他之间的仇隙就不算什么了，而且曾经的过节要是处理的好，还能让严汀产生愧疚心理，从而干活更加卖力……

除严汀外，郑仁寿既是强龙的代表，同时作为能管住西市和另外半个洛阳城的父母官，也算是个地头蛇。

杨弘武是洛阳千牛卫的中层将校，负责洛阳城的治安，算是军界代表……

总之，宁书成可不是好说话的烂好人，他拉来合作的对象，绝对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傍晚的酒席上，安安、秀云等五个名妓也被叫了过来，当得知她们的联名纸笺销售火爆后，五个美女高兴的不行，全都抢着往宁书成身边挤，使尽浑身解数来讨他欢心、感谢他。

其余的女妓羡慕不已，在伺候长孙冲等人的同时，也都不忘了时不时对宁书成暗送秋波，把长孙冲等人气得不行，纷纷发誓以后再也不带宁书成出来喝花酒了！否则风头都被抢走了，让人很没面子……

第二天，新华文具店的销售额有所下降。

毕竟纸张这东西消耗起来没那么快，就算是天天练字的书法家，也不可能一天就用掉几百张纸。而很多文人、有钱人再昨天开业时为了捧场一次就买了很多，一段时间内是不需要再来消费了。

今天上门的顾客中，有钱人、有名文人的数量明显少了大半。

中午时，宁书成看到销售情况，心里很是郁闷了一番——昨晚他因为担心今天没货，还专门把纸坊内白班的工人叫起来，用双倍工资做奖励，让他们加了个大夜班，连夜生产了一大批纸出来。连田七郎和钱老板那里，也都加了班，才总算在今天一大早把货给补齐。

结果现在就来个销量大跌？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好在，下午开始，连续来了好几个大批量采购的外地客商，总算是把营业额又冲了上去。

最终一整天算下来，净利润勉强达到了四千贯，算是完成了昨天大家的预期。

但昨天可是做了五折优惠的，也就是说，昨天半天的实际销量跟今天一整天几乎一样！

嗯……不过也算不错了，搞活动时销量本就该比平日高的。后世的淘宝天猫，也不敢指望每天销量都达到双十一不是？

这么一想，宁书成就重新满意的笑了。

接下来两三天，每日的销量也都基本保持在三千贯到四千五百贯之间，让宁书成彻底放下了心。

郑仁寿、杨弘武等人更是高兴得不行，然后全都开始迅速筹备开造纸作坊的事。

正好，之前想跟宁书成作对的造纸作坊老板们，被王彦成耍了一道，在牢里待了几天后，基本都被折腾得快没了脾气。同时，因为洛阳所有纸店的生意都被新华文具店抢走了大半，连累的那些传统作坊的纸也卖不出去，搞得他们焦急不已。

于是糊，嫌从头建工棚太慢的杨弘武等人，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些作坊上！

经过两三天的“谈判”，也不知双方具体是怎么谈的，最终，杨弘武他们以资金和技术做为条件入股，跟六七个传统造纸作坊达成了合伙协议。其中的“技术”自然是宁书成的，所以在他们的合作中自然也少不了留一部分股份给宁书成。

最终达成的协议里，杨弘武等人加上宁书成，基本都达到了绝对控股，也就是占了超过一半的股份。那些传统作坊主，就只剩下分红权了，不过总好过被彻底搞垮一分钱都赚不到……

再看看田七郎和钱老板，人家两个早早投靠宁书成，结果得到技术支持不说，还都保住了九成股份！

怎么不早点听田七郎的呢？

真是悔不当初啊！

但也还有几个死硬分子，一个是赵老板，另一个姓张，最后一个自然是刚接手王家纸坊的王彦威。

对此，宁书成也不在乎。对方还是多数时他都不怕，更何况现在都成少数了？就让他们折腾吧，等把他们拖破产，看他们怎么哭！

这两天，宁书成又忙得脚不沾地，一边帮杨弘武等人改造那些传统作坊，一边还要帮他们规划扩建新的工棚……几乎什么环节都离不开他，搞得他又累又郁闷！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搞了。”

这晚回到家中，宁书成靠在躺椅上休息着，一边享受明妲的按摩服务，一边在心中思忖。

他脑子里新技术很多，但要想在这个时代推广的话，如果光靠自己，累死都不会有多大成就！就像这几天帮别人改造产线，很多完全不起眼的小技术、小窍门，都必须他来亲自指挥。

传统的工人们，已经适应了什么技术都不懂、被人打一下走一步的习惯。你要是一下不指挥，他们就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们不是懒，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一来是他们都没受过教育，稍微复杂的指令就听不懂，必须简单的一步一步指挥。二来，那些敝帚自珍的老匠师，为了防止他们偷师，故意把他们的积极性、进取心都给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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