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以下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小说《南国归人》
夏天晴朗的一个下午,程越和杨力到青少年活动中心报名参加夏令营。
这两个都是高中生,是年级里都头皮发麻但凭借谦虚恭敬、乐观开朗赢得了大多数人青睐的人。
他俩都来自江南小城,有场合见过一次,唯一的印象就是又高又上镜。
程越一进房间就看见杨力,杨力也望过去,轻轻笑了一下。
他俩没啥话可说,就呆愣愣地坐了两个小时,听讲座,看影片,嘴上假装认真,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儿。
晚上的活动是三人足球,杨力被分到了程越的队里。他一上场,就在后卫位置组织起了阵地和战术。
程越曾经踢过一个赛季的校队,随便抽什么位置都不费什么力气,所以上半场,他脚下的节奏顺畅得像鸟儿展翅,杨力上前给他传球,几次接连的妙传差点让他们队进球。
下半场,杨力自己过了两人后轻轻把球踢进了球门,从此紧紧地锁定住了程越的目光,并且笑得很好看。
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分别回去,就这样不约而同地失去了联系,没有电话,没有微信,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恋爱桥段。
杨力是个外向、能说会道、性格开朗的男孩,他真切感受到了网络社交的便利。
高三那年,他体验到了考前熬夜第4天没睡觉的滋味,然后爆了粗口。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当时的夜晚太安静了,他又想不到谁跟他说说话。
于是他在深夜觅食中不期而遇了一个聊珠玑的微信群,里面都是我们这个城市的编程之类的高材生。群里人生百态、奇思妙想,找到志同道合的一刻,杨力特别开心。
他和程越是寒暄到晚上8点的。
这是个潜规则,这个夜晚,一个人如果能让你聊到9点,那么他最好的朋友可能就是你。
所以,他们成了好朋友。
后来,他们都被清华大学录取了,程越考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杨力考了经济管理。大一,他们走得很近,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打牌聊天、共享自习室做作业,关系越来越好。
有一天晚上,两个人在图书馆一起学习,忽然杨力冒出来一句,“你喜欢我吧?”
程越当时一口茶喷了出来,把他嘲笑了整整一个晚上,但程越没否认也没承认,他感觉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随后,程越的父亲患上了癌症,情况非常危险,他得开始守在病床旁边。
那段时间,程越也憔悴了很多,心情变得沉重。
第二次见杨力的时候,他一把拥抱住程越:“你不会一个人面对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他想要掉眼泪,但他怕不够真诚,于是他对杨力说了一句“谢谢”,杨力却能听出来其中的深情。
这是程越的一种善良的反应,他因为父亲的病情,这些日子连笑都挤不出来,现在却因为一个拥抱,又想要笑了。
后来,在杨力的陪伴下,程越的父亲渐渐恢复了健康,但是疾病留下了伤痕,父亲脾气变得很差,时常因为一些无聊事情和儿子生气。
杨力和程越也说过很多次,要去旅游,但是没能成行,直到好不容易订到了机票,爸爸却因为手术前的查体而临时回老家,在旅游出发前四十八小时,程越打电话通知杨力,说自己无法如期出行。
“我不可能去旅游,我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担心!”程越说。
杨力安慰他,说这只是见异思迁,问题没那么严重,但是他自己知道,问题很严重,程越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时时刻刻都带着一种负担。
于是,杨力改变一下计划,他单独去了旅行,拍照和视频,并一直短信联系着程越,告诉他自己的经历和感受。杨力的照片和周边景色火了,这成为了决定这次旅行的福音,杨力还成了一个网红,颤抖的文字里带着他的名字。
归来后,程越依然感激杨力,这样一个你珍惜,我在这里替你珍惜,你替我珍惜的人,让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太懂得感恩了。
而杨力也能感受到这份幸福,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程越。
从此以后,程越和杨力之间的状态就改变了。
在一同度假中,他们互相搂着腰,一起坐船,一起注视海面和天空,看了一夜的海,许多豪言壮语,甚至还讲到了都市传闻中的摩天大楼,都畅想到了两人的共同未来。
回到学校后,两人便络绎不绝地走在一起,放学后去图书馆,逛超市看电影……去过很多地方,但从来不与别人说,那是一个纯粹的私人领域。
他们知道,这是恋爱。
这段时间的程越很快乐,他学习与生活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而杨力也开心起来,一切似乎都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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