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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上温温凉凉的，舒缓着疼痛与灼热。他的睫毛颤了颤，垂下眼睛，哑声道：

凤静熙：麻烦你了。

沈涵韵不高兴地瞪着他：

沈涵韵不是说不舒服就要叫我吗？

凤静熙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沈涵韵最讨厌不合作的病人！依照她的脾气，早骂人了，只是目光落在凤静熙的右手，那只右手无力地搭在床沿，显得十分瘦弱，一截手臂裸露出衣袖之外，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到淡淡青色的血管以及被绑出的青紫瘀痕和密密的针痕。于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涵韵端了温水过来，凤静熙却不肯喝。

沈涵韵皱眉：

沈涵韵你发着高烧，多喝点水。

凤静熙低声道：

凤静熙：不必。

沈涵韵挑眉，不客气道：

沈涵韵凤静熙，你属驴子的吧？

凤静熙沉默了一下，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他喝得很慢，但还是有一些顺着麻痹的嘴角流了下来。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沈涵韵愣了一下，伸手替他顺平喘息后，替他擦了擦嘴角，取过一只汤匙，舀起一勺温水送到他的嘴边：

沈涵韵我喂你。

凤静熙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煞白。她举着汤匙，并不开口逼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黑暗中，像一场无声的角力。

半晌，凤静熙默默地张开嘴。

这一次，沈涵韵喂得很慢，每一匙水都不多，等他咽下去，才喂下一匙。

她看着凤静熙隐忍的表情，想了想，婉转地劝道：

沈涵韵虽然中风想根治不太容易，但花点时间一定会有所改善。你是病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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