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过往(1)

再次睁开眼，牧池回到了八岁那年，他坐在孤儿院的餐桌前，手上拿着刀叉，一旁的护工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他问：“小牧池怎么不吃饭呢？小孩子不可以挑食哦。”

这一刻，回忆在脑海中翻涌起来，餐盘上压根不是什么饭菜，而是一盘密密麻麻已经腐烂到发臭的虫子！

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不可能回到八岁那年，莫非是他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出了幻觉？

他自认为是梦，皱了皱眉，像小时候在孤儿院一样起身打翻了盘子将碎盘子踩在脚下：“是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吃这些虫子……？”

他冷冷的抬眸看着那位护工，随后又一脚踹翻了椅子。这是他小时候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他几乎每一次都是这么做的，可是那些护工给他的饭菜从来没有换过。

永远……永远都是那些腐烂到发臭的虫子！

他像小时候一样下了楼，食堂在三楼，宿舍在二楼，一楼孩子们平时玩的地方。但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悄悄跟了下来。

他没有选择去玩那些摆放在地上的玩具，而是直接越过那些玩具设施翻过一处栏杆来到了孤儿院的后院。

这里没有人会来，也没有人会知道，他小时候的印象里这里一直被视为禁地，因为曾经这里有一个孤儿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里自杀了，从此这里就封了。

他靠着孤儿院后院的墙轻轻垂眸，小时候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回忆着，如果这是梦的话……应该算是噩梦吧，牧池低着头小声的喃喃着。

“牧池，你还好吗？”随着声音的来源靠近，牧池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回忆起关于这人的记忆时他却不由的瞳孔猛缩，连忙起身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你……哭了吗？我还真没见过你哭的模样呢”那人说着就想过来抱牧池，被他一把推开。

——穆临安

那个他在孤儿院被所有人欺负挺身而出与别的小朋友打架保护他；在他被护工恶意诬陷给他吃虫子把自己不多的饭菜分给他；在他一个人被关在一楼杂物间时拼命撞开门拥抱他；带他逃离孤儿院后却为了救他被拐卖的人。

见牧池情绪不对劲，穆临安挠了挠头：“怎么了这是？因为今天的事吗？”

意识到这只是梦境的牧池收敛情绪冷着脸语气算得上是质问的问他：“你来做什么？”

“找你啊”说着穆临安悄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干巴巴的面包掰成两半一半递给牧池。

“傻逼东西……就这东西你自己一个人吃完都吃不饱还给我做什么……”牧池小声的喃喃着没有接。

穆临安强势的把面包塞到牧池嘴里，“护工说的也不全错，不能挑食，快点吃了，那虫子怎么能吃，面包你还不想吃？不准挑食！”

牧池手上拿着面包，穆临安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紧紧的抱着他，牧池正不知所措，而穆临安则是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

穆临安也想着呢，做个梦还可以回到小时候再抱一抱牧池。

回来的可不止牧池一个啊……

眨眼间，他又站在一楼的杂物间门前，门外是一群小孩嬉笑与嘲讽的声音。

“罪人就是要关的紧紧的！不能放出来”“是啊，我们这可是做好事”“他今天都敢被饭菜翻倒了，浪费！可耻！”

可是他们没有看见，护工给他们的是饭菜，给他的却是密密麻麻腐烂的虫子……

他丝毫不在意的倚靠在墙壁上昏昏欲睡等着像小时候那样穆临安来救他的戏码。

可是他没有等来穆临安撞开门来救他的场景，反倒是门外突然响起了尖叫和求救声，他听见护工大骂疯子，门外是慌慌张张的奔跑声，还夹杂着孩子们的哭喊声，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正在急速上升……

碰——！

门被一脚踹开，穆临安一脸坏笑的看着牧池，“小爷来救我们牧池咯～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说着向牧池伸出手想拉牧池走。

牧池却是不慌不忙懒懒的抬眸，略过穆临安手上的火柴盒时顿了顿，他印象里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而且穆临安的性格也有点……

“知道我在这不先救我倒是有闲心先去当纵火犯爽一把是吧？”牧池有些不悦的说道。

是的，穆临安知道他被关在这里却没有来救他，而是把整个孤儿院给烧了，而且这人现在正十分不要脸的挑着牧池的下巴说要以身相许赔罪。

“你发什么疯？”牧池皱眉不耐的拍开穆临安勾起自己下巴的手，穆临安却是贱兮兮的笑着，心里想着小时候没泡到手难得在梦里遇见一次当然得把他掰弯，大不了……大不了就掰成90°好了。

火势越来越大，穆临安这才把牧池打横抱起打碎了窗户把牧池带到了孤儿院的后院。

穆临安突然的变化他有些不适应，虽然说性格是变得……骚了点，但还是和以前一样

——像是一条忠诚的疯子走狗

穆临安放下牧池后坐在地上双手撑地，仰着头，汗水从额头滑落下来，转过头贱兮兮的看着牧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小牧池？”

穆临安带着牧池逃出了孤儿院——

路过穆临安被拐的那个巷子时，牧池却不敢再往前跑，他不想穆临安离开他，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愫。

穆临安也停下脚步，怎么办呢？他那时候拼命救下牧池后他被抓回孤儿院，去了新建的孤儿院并且受到了更多的虐待，而他被抓去毒打后卖给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重男轻女对他还不错，就是他还有个妹妹，可惜那小女孩最后被毒哑致死，草草丢在了后山无人收尸。

穆临安换了一条大路，拉着牧池在夕阳下狂奔想要去到人来人往的巷子。而从头到尾观看这一切的十二位看守者却是满脸玩味。

毕竟让他们回到曾经最遗憾，恐惧，思念的时候，拥有改变在一切弥补遗憾的时候，他们的做法就是这么有趣。

牧池倒是冷静，穆临安就不一样了，胆大妄为弥补之前没敢做的事，不过上天安排的事到底还是会发生，度过了，那才叫通关。

离那大街已经不远了，牧池工作以后除了上班基本不运动不出门，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穆临安干脆把他打横抱起。牧池是说不出来的情绪，事情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他心中压抑着的遗憾也在被弥补，或许没有被拐走的话，他们真的可以谋个出路好好活着。

可是几步之遥时，该来的还是来了，两个男人抱起穆临安和牧池就跑，还没来得及的出声就被捂住口鼻然后昏厥。

再睁开眼时，他们被捆住了双手双脚，穆临安很平静，没有挣扎，只是垂眸回忆着什么，仿佛这里是什么噩梦不愿面对和回忆一样。不过这里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噩梦。这里的人会折磨他，奄奄一息时再松手，反复的死里逃生让人丧失活下去的欲望。

牧池冷静的观察四周，发现桌子上有一把匕首，靠着墙艰难的站起身后一蹦一蹦的朝桌子蹦去，成功拿到匕首后割开绳子，但由于手背在后面还是划伤了一点。

随后割开绳子给穆临安松绑，他却愣愣的看着牧池，那时候他太惊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能在房间里挣扎踹门，结果动静太大吵醒人贩子还把他毒打了一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穆临安轻声问了一句。

“首先排除等死”牧池走到门前透过缝隙朝外面看了看，走廊没有人，尽头有一扇木门，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

“你被拐来过，还记得路线怎么出去么？”

穆临安顿住，他怎么知道自己被拐来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从我一开始见你的时候你惊愕的眼神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也是未来来的，应该二十四了吧？”

穆临安讪讪的闭上了嘴努力回想，“应该是出去左转右拐的第一扇门，是直走右边第一扇门。”

牧池拉着穆临安一脚踹开门，匕首藏着口袋里，左转，右拐，抬眸右边第一扇门打开却是一堵墙……

“怎么可能！”穆临安震惊的瞳孔猛缩，牧池倒是不知道他震惊什么，不过二十四岁的穆临安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他掏出匕首，试图撬一下这堵墙，墙只是微微落了些灰，牧池抬脚就是暴力的踹开了墙。

两个人贩子却出现在身后，“小东西倒是机灵的很，知道这是临时堵上的。”一脸坏笑的伸手想抓牧池，被牧池闪身躲开。

牧池默默把匕首交给了穆临安，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人贩子，颇有一种对方才是猎物的死亡凝视，看的人毛骨悚然。牧池简直就差把“过来呀，过来你就死，我很虚伪，我在骗你，我在诱惑你”刻在脸上了。

牧池对着刚刚想抓他的人贩子缓缓伸出手比了个枪的样子对准人贩子的心脏，像是在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一样，还学着枪的声音：

“碰——！”

人贩子面露不屑，刚刚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消散，刚想出言讽刺，背后心脏的位置却突然喷出鲜血，他惊慌的想回头查看，身体却比他先倒下去，死不瞑目。

人贩子倒下后，出现了穆临安和牧池一开始盯着倒下的人贩子时是如出一辙的微笑，而穆临安此时脸上溅了血，看起来更加可怖。

牧池挑了挑眉，微笑的看向另一个人贩子，那笑容就差把“下一个就是你”写脸上了。那人不禁后退两步转头就跑，穆临安身下的人已经没气了，可他还是赌气似的一刀又一刀的刺着那人的心脏。

“好了，血溅我脸上了，傻呲”牧池踢了踢穆临安身下不成人样的尸体不耐的皱眉开口说道。

穆临安连忙丢下匕首，擦擦手上的血迹然后傻兮兮的跑到牧池面前笑着：

“乖，闭眼，别脏了眼。”

牧池闭上了眼，穆临安就将这个曾经虐待过自己无数次，把烟头烫在自己身上无数次，毒打过自己无数次的人拖到了他们一开始待的房间。

他厌倦，憎恨这些人，如果不是出于牧池还在的原因，他真的想把他们五马分尸剁成尸块后再度剁成肉泥。

穆临安跑回牧池面前，扬起脏兮兮的脸看着牧池傻笑，牧池只是骂了句：“傻呲，脏死了。”随后转过了头，穆临安正噘着嘴不满，但他没有看见牧池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恭喜穆临安，牧池玩家杀死NPC——万恶的人贩子（1/34），请继续击杀剩余NPC，并且击杀人贩子头目——！”

穆临安和牧池同时顿了顿，牧池的笑僵在脸上僵硬的收敛，这是什么通关打boss的游戏吗？

随后，五个人贩子手上拿着木棒正在朝牧池这边赶来。牧池似有所感的望了望走廊尽头，墙后还有铁门 钥匙应该在boss身上。

牧池不慌不忙的朝走廊走去，所到之处到处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房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惨叫声停止，穆临安傻笑着张脸出来，脸上溅了血脏兮兮的。

进度条完成1/12……

进度条完成1/25……

进度条完成1/32……

突然，一个人不慌不忙的走廊尽头走出来，挑了挑眉，倒是惊讶眼前的牧池屠了差不多整个窝点却是一点血迹没有沾在身上。

当然不会，穆临安特地把人拖房间里收拾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拉出了一个小孩，拿着枪对准牧池，另一只手挟持小孩，“放我走，不然这小孩我现在就弄死！”

他自认为牧池实力强大才能血迹不沾，敌不过就想跑，他的枪可没有子弹，纯纯就是一个幌子。

牧池压根不在意那小孩，但他绝对不会放走眼前这个头目，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心软放任自己在这破地方活下去。

微微点了点头，那人以为是同意了，刚想跑就被穆临安一刀划破喉咙。笑死，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他是在示意穆临安动手。

进度条完成1/33……

还有一个人？哪呢？这小破地方都屠完了也没见个人影，只有劫后余生瑟瑟发抖的一小孩。

“小孩，最后一个人……不会是你吧？”

小孩惊慌的抬起头，连着后退了几步疯狂摇头，但是咿咿呀呀的说不出来话。

“哦～是个哑巴啊，带我去找最后一个人，我不杀你，如何？”

小哑巴惊慌的摇头，顿了顿，又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就朝走廊尽头里走。牧池皱了皱眉，穆临安紧跟着牧池走，生怕他遇见什么不测。

进到一处地下室，铁门打开。

“彭！！——”的一声，铁门关上，小孩瞬间消失，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靠椅上，“玩个游戏，我输了，你们杀了我入门，你们输了留下来当我的试验品，如何？”

“好”牧池点了点头。

“恭喜玩家牧池，穆临安解释支线任务：赢得头目实验狂魔并击杀（0/1）”

说着，一张贯穿整个地下室的桌子升起隔绝了穆临安和牧池，一把左轮缓缓上升在桌面，那人拿起左轮不怀好意的笑着。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齐晗，你们也看见了，这是一把弹夹只有六颗子弹的左轮，现在我往左轮里放入五颗子弹，你们自行转动”那人把手枪丢到牧池面前。

牧池接着回复：“然后对准自己，赌对准自己的弹夹是空壳还是子弹，对吗？”

牧池仅仅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枪，仔细在左轮的枪柄上摩挲了几下，“还真是一个疯狂的游戏”牧池说着，穆临安在后面急的啊，恨不得感觉抢走让自己来。

六分之一的概率怎么能让牧池亲自去赌呢？

谁知牧池却命令道：“站着不许动。”随后拿起左轮。

碰碰碰碰碰——！

牧池拿着左轮对准齐晗连开五枪弹无虚发，而此时，直播的最热人气屏幕上已然就是现在的直播场景，先是感叹穆临安有多忠诚牧池所到之处杀得片甲不留，还贴心的拖到房间处理，而现在牧池对着齐晗连开五枪弹无虚发的样子让屏幕前的观众瞬间沸腾。

「**，有没有人录屏了，刚刚牧池直接对着齐晗开了五枪弹无虚发啊giao！」

「这运气这么背，要是真的按齐晗的套路开枪得死吧？」

「楼上的怎么说话的，别咒人啊！！」

「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啊」

「不是还有穆临安吗！下一个给齐晗死的就是他！！！」

「楼上一看就没仔细看规则」

弹幕从屏幕上一行一行的迅速飘过，过了入每人都会拿到一个可观看设备，此时牧池的直播已然是最热。

齐晗死不瞑目眼睛死死的瞪着牧池，额头和心口上的弹孔看起来十分渗入，再加上他死不瞑目满脸怨恨的样子，屏幕前的观众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牧池到是没什么感受，一脸无所谓的拆开了挡板，而实际上，齐晗的确放了五颗子弹，而弹夹却也只有五个——

「WC！！齐晗玩阴的啊！！」

「蛙趣，牧池怎么知道只有弹夹只有五个！」

事实上这把枪他之前在孤儿院的展览馆里面见过这把枪的模型才知道这老东西玩阴的，不过就算有六个弹夹，他也会这么做的。

穆临安心有余悸的抱住牧池，在烧孤儿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变回了成年模样，不过牧池几乎只高了两厘米，被穆临安抱在怀里像洋娃娃一样小小一只。

“恭喜玩家牧池，穆临安击杀NPC：人贩子的头目实验狂魔，已入门！”

牧池和穆临安的前面出现一扇门，门内闪烁着刺眼的白光，牧池心不在焉的跨了过去，穆临安像是走狗一般跟着。

来到大厅倒是惊艳，硕大的大厅中央摆在十二个神像，有半赤裸的，高声歌唱的，哭泣的，大笑的，手握金钱脚踩金币的，看到金币和钱牧池就眼红了，凭什么神像都比他有钱？不服，很伤心，存款比不过神像。

十二座神像分别代表十二道门：绝望，爱情，欲望，金钱，友情，亲情，仇恨，杀戮，公平，厌倦……就像是人的七情六欲一样，代表人们对于别人的情绪感情，但他们都没有脸，神色各异。

穆临安抱着牧池：“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瘦？现在也吃不好么？”

牧池顿了会：“没有，只是吃的少”，笑话，他可是要存存款摆烂养老给自己送终的，花钱太大手大脚可不行。

穆临安环抱住牧池的腰身：“眼红那破雕塑做什么？我有钱啊，七位数够不够”，说着就把头埋在牧池的肩膀上，闷闷不乐的掐了一把牧池的腰。

牧池倒吸一口凉气，拿开穆临安作恶多端的手，他现在存款才五位数，距离他养老摆烂的小目标还有好远，当然，就算达到了他也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就是要在账户了抱着才睡的安稳过的开心，全花了怎么行呢？

七位数……他现在也才五位数存款，七位数的钱钱他觉得自己是很有必要占这个便宜的。

牧池靠在游戏出入口的墙盯着天花板发呆，梳理着脑中信息，他现在应该是进入了一个类似于通关游戏的地方，不知道有几门，杀掉游戏主要的核心NPC就可以通关，就像是刚刚他们杀掉的主要NPC就是绑架他们的人贩子，不过如果他们被院长抓回去，核心主要NPC应该就是院长了吧。

十二座神像虽然姿态各异却都没有五官，衣物雕刻的栩栩如生，色彩也是十分艳丽，可只有脸，苍白着没有五官倒是奇怪的狠。

当然游戏里也不止他和穆临安两个玩家，而其他正在通关的玩家可不好说遇见的都是些什么破事情。

牧池和穆临安也收到了可观看直播设备，和手机差不多大，点击就会跳出投影：

“由于您在直播过程中人气火爆，现已登入门道新人排行榜第一名，合算奖励两万元，达成通关后即可入账，温馨提示两万现已入账您的银行卡，祝您游戏愉快”

确认之后继续跳出像是短视频一样的直播页面，左右滑动选择观看，穆临安狗腿的跑过来把头搭在牧池的肩膀上看着牧池的屏幕：“哇哦，第一名哎，棒棒的”

“？不需要你夸”

“啊？你别生气啊哎哎哎！！”

两个人影越走越远，系统看他们是组合给他们分配了双人间，躺平后才开始观看直播，现在人气比较高的组合是许言和段莫，两个人正在决裂，弹幕也倒一边的辱骂段莫心疼温阳。

“温阳是谁啊？什么样的NPC让大家这么心疼”

“不知道，看看回放吧”

明明有两张床，穆临安就是死皮赖脸的把床拼起来，正抱着牧池正在看直播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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