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24.

艾玛小姐推着呆愣地杰夫离开了，这会儿独自面对这样的奥利维亚，约瑟夫不免有些头疼。

他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眼看着奥利维亚脸色的裂纹越来越深，约瑟夫不觉自己能劝得住一心想要报仇的人。

夜莺女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檐下，神情淡漠地看着这边，监管者出现这种失控，她却并没打算帮忙。

“是他，”奥利维亚突然开口，身形一动。

约瑟夫忙按住她的肩膀，使着劲阻止她挣脱：“冷静一点！”

这会儿的奥利维亚根本没听进去，说出口的话带着颤音和笑意，若是旁人定会觉得毛骨悚然：“我找了他好久，好久！”

“百丽尔！这里是欧利蒂斯庄园！他不会死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有效果，奥利维亚停止了挣扎，约瑟夫见状接着道：“就像监管特质，他们也会有求生特质，他不会死的，反倒是你，这般贸然下手你会受罚。”

奥利维亚听得见约瑟夫的话，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这么多年的恨意，甚至听到“他不会死”的时候，心里更不好受。

她想，为什么偏偏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才二十三岁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凶手至今依旧完完整整的活着。

奥利维亚的眼睛渐渐清明了，清明后又慢慢湿润，她哭起来没声音，只是憋着时不时一抽一抽的，她一边抹着不停掉的泪水一边往室内的方向走。

好了？

这么容易？

约瑟夫跟上，又觉得奥利维亚现在的样子不算好，就像奥利维亚说的，她哭了会很难哄，甚至根本不给人上前哄的机会。

奥利维亚死得不体面，死相也不好看，被恨意侵占得突然，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清醒了，又是因无法报仇的无助又是觉得方才失了体面而丢人，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还打着哭嗝往自己房间走，“砰”得关上门。

罗比站在沙发上，一只手扯了扯裘克的衣服：“姐姐怎么了？”

美智子小姐直接站在过道上，一脸担忧，前倾着身子偏头：“奥利维亚今天有游戏吗？”

“哪有！她休息好几天了！”里奥先生还是比较了解各位的安排，想了想又道，“刚还和艾玛一起在花园哩。”

几个人眨巴眨巴眼看着跟在后面的约瑟夫，杰克嘴贱，率先开口：“嘿！老绅士，多大年纪了还把小姑娘惹哭了！”

约瑟夫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可委屈了好吧。他也不知奥利维亚愿不愿把这事儿说出来，他自然没权利替着开口。

“真你惹哭的啊？”杰克见约瑟夫坐下，撞了撞他的肩膀。

约瑟夫反问：“我闲？”

几位猛男看了他一会儿，这辈子没这么默契过，异口同声道：“可不。”

奥利维亚埋在被窝里，视线落在墙上一摇一摇的花上，脑子里满是“现实与游戏里都杀不了，那能虐否”“怎样能让求生者在游戏里受的伤叠加在现实里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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