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存在奇迹，地狱的变异体

“Piglin醒了。”

Zomirl推开门，她的声音把怪物们从故事中拉回现实。每个怪物都做出了不一样的表情，多少带了点疑惑，除了Wither。

“我把她带过来了。”Zomirl转过身对着门外轻轻呼喊Piglin的名字。小猪灵躲在Zomirl身后，探出头，用惊恐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陌生人。

Wither起身，打算离开。

Piglin突然推开Zomirl，顺手拿起Pigman的武士刀，笔直地冲向Wither，将他扑倒在地。Wither用双手按住逐渐靠近刀刃，与Piglin僵持。

Spider及时用蛛丝缠住Piglin。被捆住手脚的Piglin倒在地上挣扎着，断断续续发出奇怪的喊声，一种人类的叫声和怪物的吼声混杂的声音。

Zomirl和Spider将她带走，关进那个本来是关押怪物的监牢。漆黑的监牢里充斥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圆石墙壁上挂着两根燃烧了一半的火把，上方一块明显的被火熏黑的痕迹。

“我在想……”Spider点燃了火把，使监牢看起来不那么阴冷，“Wither前辈会不会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才会有杀死Piglin的想法和举动，但是……他为什么最后选择收手？”

“于心不忍吧。”Zomirl面无表情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Piglin，从窗户投进的微弱光线绕过她瘦弱的身躯，在地面上刻画她模糊不清的轮廓。她的脸被黑暗吞没，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Spider问道。

Zomirl轻轻地摇头：“她本身是地狱怪物，没有机会接触人类，而她的大部分时光是作为一个变异体在麻醉中度过的，也没有机会学习语言。她嘛……就像一个刚落地的婴儿，有太多东西等着她去学习，可惜在她试着去接触这些东西之前，她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了，意志也几乎消失殆尽。”

Zomirl伸出手抓住生锈的栏杆：“Spider，我会尽量帮她。如果失败了……说实话，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做一个无意志的怪物。”

“我想先试试。”Spider说道，眼中带着少有的坚定。

她曾经和Piglin一样，对这个世界和人类绝望透顶。后来奇迹一个接着一个发生，无论是自己所经历的，还是亲眼所见的。她被人类接受，烈焰人在雨夜诞生，精英怪物在一场又一场灾难中活下来，这一切让她自己不得不开始相信奇迹。

“僵尸猪人或多或少跟猪灵有点关系，也许Pigman能够帮我们向Piglin传达一些信息。”

Zomirl很清楚，Spider的目的是帮助Piglin成为一个人，理所当然会拒绝将Piglin送到怪物学院培养这种做法。

Zomirl搀扶着Pigman来到监牢。

Pigman轻轻推开Zomirl，自己扶着墙壁缓缓挪动到生锈的栏杆前。他戴上了头巾，以便遮掩头上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的伤口，而身上的其他伤口却无法遮盖。

“僵尸猪人是有一点意志的怪物，不过由于生存环境的限制，没有进化完全，和末影人差不多。至于语言……其实就是一些能传达比较简单的信息的声音，叫声都是一样的，只是情绪不同。”

“既然如此……Pigman大哥，你是不是能听懂母猪的叫声？”Spider问道。

“情绪强烈的时候可以听懂。”

“什么叫做情绪强烈？”

Pigman付之一笑。

他在小猪灵身上隐约看见自己的影子，刚跟着Zombie老师来到怪物学院不久，他几乎是一个哑巴般的存在，在同学中格格不入，再加上他的年龄最大，被嘲笑为咿呀学语的巨婴。

Pigman开始试着与Piglin交流。

这些嘲笑造就了他对后来的Stray的无情嘲讽，Stray虽然会些许语言，但发音不标准，他的奇怪口音便成了Pigman可以握住的把柄。

周围很寂静，如同深夜一般寂静。

那时Pigman和Stray的关系很差，可以说他们两个没有一件事不是对着干的，吵不过了就动起手来，最后都满身伤痕地低头在走廊罚站。

“都怪你！”

“是恁先惹俺滴！”

“是你先动手的！”

“都是恁第错！”

Piglin抬起了头，急促地喊叫着。

“她听懂了。”Spider惊喜万分，“她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Pigman回答道，“这既不是猪人的叫声，也不属于人类的发音。”

“是变异体的吼声。”Zomirl说道，“她现在……连一个怪物都不是了。”

“Pigman大哥，当初Zombie老师是这样教会你说话的？”Spider问道。

“讲故事，讲死亡线战争，一遍又一遍，听多了自然熟悉了。”

“这样是有道理的。”Zomirl说道，“人类的婴儿在还是腹中胎儿的时候就听惯了人类的交谈声音，所以学起说话没有怪物那样吃力。”

Spider勾起一抹笑容。

她相信世界上存在奇迹。

*作者*：前面两章不算正文吧……可能未来哪一天我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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