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之鸟

*Frisk：『坐标更置』……把Alphys博士送回地牢吧。

红色晶体包裹住了Alphys，消失于空气。

地面上的黑影。在摇曳之中变化成花朵状。

扭动的花瓣像是蠕虫一般将Frisk和Sans围在中间。

*Frisk：放心，我今天不想打打杀杀……我为和平而来。

温柔如水的话。

却让二人紧绷的心弦始终不敢松懈。

*Frisk：即便你们对我的部下行了…不义之事。呵呵呵呵呵…

红心女王缓步靠近他们，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温暖。

*Frisk：我知道你觉醒了『希望之魂』…那是红色灵魂中最弥足珍贵、难得一见的特质，恭喜你啊～

嗓音清脆悦耳，可说出口的话却暗含着一股浓烈的讽刺味道。

*Frisk：我们谈一笔买卖怎么样？

Frisk……你说什么？

*Frisk：我想你们也得知了…‘我是无法被战胜的’了吧？所以打倒我就不可能了。

*Frisk：灰烬箱庭这下完全报废，不要再指望它能帮你们什么了。

红心女王温润的神情渐渐转化为冷酷的微笑，嘴唇抿紧，瞳孔收缩成一条直线。

*Frisk：我之前也和你说过，Frisk，你要懂得变通，尤其是在现在的局面中。

Sans：你到底想要什么？

Sans冷冰冰地问道，而对方直接无视了他，继续盯着他身边的少女，眼中露出了贪婪的欲望。

*Frisk：我想和你合作。让你来接替Betty的位置，你的力量在她之上， Frisk ，我信任你胜过任何人，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没人比我们两个更了解彼此。

Frisk……

她顿了顿，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Frisk：我放你的朋友们自由，而你留在我身边，我们继续收割地下城中的灵魂，只要你同意，你和你的朋友都不会受伤。

*Frisk：我就站在你面前，希望你谨慎考虑……如果我们真的展开交战，你们还觉得自己能像对战Betty和Undyne那样赢得胜利，然后从容告退吗？

温柔的利诱过后再加上胁迫威逼，这种攻势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Sans眼角瞥见身旁的挚友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眼神中溢满担忧和不决。

Sans：孩子……？

Frisk你要我和你……签订契约？

Frisk看向女王的眼眸里带着疑惑和惊惧。

*Frisk：是的，不用破坏代码，不用造成无谓的牺牲，不用自相残杀，这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结局，不是吗？

Frisk我拒绝。我可能会自由，但之后的‘我’会继续轮回，重走我的道路，那样我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淡然，态度坚决。

红心女王的笑容僵硬住了，眼底划过一抹愤恨，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Frisk：啊……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想必在你的世界里一定扮演着救苦救难的角色。

她轻蔑地嘲讽了一句。

Sans：你给我闭嘴——

Sans的左眼燃烧起蓝色火焰，指尖的魔法呼之欲出。

*Frisk：『定格屏障』——！

红心女王察觉了他的动作，飞快地做出反应，一层蓝色光膜笼罩了对方，将他束缚在原地。

Sans：呃？！

即将现形的龙骨炮被迫停止了运转。

*Frisk：早就猜到了你会有这种行动……我劝你老实点。

Sans：……

红心女王冷笑一声，继续转向了Frisk。

*Frisk：这个世界非常残酷…哪个世界都一样。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那些人不是你，永远都不可能真的是你，你是独一无二、无法替代的……

红心女王心底翻涌着难以压制的急躁。

这个世界的规则早已经定型了，根本不可能被违反，就算你有那份怜悯之心，也只能堕落到尘埃中。

——但她依旧做足了表面功夫。

微笑着。

用满含怜悯的目光。

看着对方。

*Frisk：怎么样？

Frisk没有吭声，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说的确有一番道理。这个世界不存在所谓的救赎和守护，它只会吞噬弱者的灵魂，与其因为看不惯他人受苦受难而选择拯救，还不如先保证自己能安稳地活下去。

*Frisk：你难道要选择永远只做一只囚笼之鸟吗？不要管那些拖累你的任何事，来我身边……

温软语气和之前的癫狂暴虐所形成的鲜明对比让人感到不适，Frisk艰难地挪动步伐，意图拒绝……

Frisk不行…我和Gaster还……还…

*Frisk：还怎么了？

不对，目前还不能确定Gaster是不是好人……如果他们二人和演一出，自己就真的上当了。

Gaster如果不是坏人，为什么在炼钢厂与她进行脑内交流时会拐弯抹角不愿透露真相？

但如果他也不是好人，红心女王为什么要派出Mettaton去追击身处世界交界点她和Sans，自己却不愿踏出结界一步？

*你的决心动摇了。

无数的碎片化线索在脑海中飞旋，Frisk感觉自己的大脑超载严重，思维混乱到不知不觉已经分析出了一堆难辨真伪的信息。

Frisk我不明白……

她茫然地喃喃道，殊不知地面上的阴影已经开始向她聚拢。

*Frisk：忘了Gaster吧，只要你跟我签订契约，你就会明白我的诚意……别执迷不悟了。

Sans：小心——！！

在Sans出声提醒的瞬间，一团漆的阴影猛然冲向了她，Frisk无暇闪躲，只是本能的抬起了右手，做出微不足道的阻挡动作……

“嗤——”

黑影，贯穿了某种实体。

发出的声音在一瞬之间特别刺耳。

可是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至她的眼前，替她抵挡了致命的危险，随后Frisk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Sans：你就不害怕……她会…骗你吗……哈哈……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定睛看去——

Sans挣脱了『定格屏障』的桎梏，正站在她面前，身体被黑色的幻影贯穿，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

体内的黑影被猛然抽走，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随后缓缓倒了下去。

刚刚的一击，毫无疑问的致命伤害。

Frisk什么……刚刚……S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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