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挑的头?”韩蝉衣面向着边军的士兵满脸严肃问道。
闹事的边军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没人敢站出来承认,只是都看向了上官云霆。
“你出的主意?”韩蝉衣见后含着笑朝他走去。
“是啊,你不是苦恼于无法亲手报仇吗?”见到她脸怀笑容,上官云霆便大方承认甚至还有些义正言辞。
对此她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过激反应,而是走回到紫狐身边,用手遮挡的说了句悄悄话。
紫狐听后对着韩蝉衣点了下头,然后就朝边军的营地方向走去。
“你先动的手?”黎星若看着秦川问道。
“是。”秦川回答的同时还瞪着上官云霆“那小子说林帅是杀人犯,换成你你也会动手。”
就连平时温文尔雅不打人的顾文听后,也想上去讨个说法,但是刚刚转身还没来得及向前迈步,就让黎星若拽住披风转回来。
“是不是林帅一偷懒,你们就不守军规?”黎星若先看了同手的秦川,然后是心中气愤的顾文“同袍间大打出手,是定川军最大的禁忌,而且凌驾于所有军规之上,这为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当初林行修接管龙军时他就立下第一条军规;同袍间须和睦相处相互扶持照应,不管是军中还是对友军严禁挑事斗殴,违纪者必重处之。
二人都知道他立下这条军规的用意,一支能打善战的部队绝不止是靠优良的装备,更重要的是将士上下一心,同心协力可撼山断水,人心涣散如灰如沙风吹即溃。
黎星若把处置秦川的事先放在一边,要紧的是先解决眼下两军的争端。
“敢问韩帅,你想怎么解决此次两军的冲突?”她走到韩蝉衣身边问道。
“此事由边军而起,自然由边军而终。”韩蝉衣眼怀歉意的看着黎星若“今日,我定还你们林帅的清白。”
看见紫狐抱着箱子走来,韩蝉衣向边军身后的卫兵使了个眼神。
卫兵轻点下头然后穿进人群,并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将上官云霆摁跪在地。
“蝉衣,你这是干什么!”上官云霆挣扎无果后抬头问道。
韩蝉衣没有作声,而是打开紫狐手上的箱子把里头的夜行衣和药瓶拿出来。
“这些东西是不是很眼熟?”韩蝉衣把夜行衣扔在他面前,手里拿着药瓶“这是你杀害我父亲时穿的衣服和软筋散。”
边军的人都震惊的看向上官云霆,而他的眼神惊恐,因为他从未料想过这些东西会在韩蝉衣手中。
“怎么可能是我杀的伯父。”在证据面前上官云霆强装着镇定“你想想我有什么理由杀他!”
“你少在这巧舌如簧。”韩蝉衣把肩垫扔到夜行衣上“把衣服穿上就知道是不是了。”
“穿上就能证明我是了吗?”上官云霆仍旧狡辩着“难道这任何穿上夜行衣就是凶手了吗?”
“我当然不能,但是他可以。”韩蝉衣手一挥,卫兵就把当初指证林行修的人带了上来,然后走向他“让你指证几年前杀害韩帅的凶手还能认出来吗?”
“能,我还记得他的背影。”那名士兵回道。
听到他笃定的答案后,韩蝉衣逼着上官云霆把夜行衣穿上,已经忍不了他这个阴险又整天装模作样的小人。
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她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情意是真的,更不知道那副面孔才是真的上官云霆。
在韩蝉衣的逼迫下,他苦笑着缓缓把夜行衣和肩垫穿上,然后在卫兵的整理下穿戴整齐。
士兵围着上官云霆仔细打量后一口笃定“是他!和我那天晩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在场的人都尤为震惊,夏秋等人更是为了林行修气愤。
“为什么!”紫狐上前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如果不是你,他断然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上官云霆嘴角流出血迹,可见这一巴掌她打的有多重,东窗事发他也不再隐瞒什么。
“韩龙暗中查到,杀害侍卫和弟子的是我,下毒的也是我。”说着他吐了口血然后又继续说道“要不是碍于我父亲的身份,他早就拆穿我了,所以我不能给他机会。”
“下什么毒?还有这和林行修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陷害他?”夏秋问道。
“因为他知道的不比韩龙少。”上官云霆眼神恶狠狠的瞟向帅帐“还有我嫉妒他,他才来了几年,弟子们不止以他为榜样,而且还当上掌座,对于我一个快呆了二十年的人来说,当然希望他身败名裂,还有徐言雨也是我所杀。”
韩蝉衣不敢相信,这还是她从进轩辕宗就开始照顾自己的师兄吗,为什么游历了几年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是真的,但对你的感情是发自内心,可惜我只是个替代品。”上官云霆眼神真挚的看向韩蝉衣“对不起,让你失去了父亲。”
“你刚刚说的下毒又是对谁?”韩蝉衣问道。
夏秋几人相互审视,担心要是让她知道是情毒到时候记起林行修,到时候可能会情毒复发而亡,虽然会与不会是对半机率,但还是不冒险的好。
许郎赶紧走向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借此打断韩蝉衣的追问“这是替徐言雨打的,接下来是替大哥打的。”说完又是重重一拳打下去。
得知被骗了这么久的士兵怒不可遏,纷纷想围殴他一顿出气,但是韩蝉衣念在往日情份上出手制止,否则今天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因为他陷害的是林行修,所以韩蝉衣询问黎星若的意见,是要把他交给定川军处置,还是上报朝廷让皇上定夺。
动私刑可是定川中人的性格,还是交由朝廷法办吧,她相信林行修也会同意这决定的。
“要是知道自己冤屈洗清了,他一定会很高兴吧?”紫狐回头看向营帐。
“以大哥的性格,他肯定会偷着乐。”许郎扣着清儿的手,夫妻俩也一同看向营帐。
夏秋也同样望着营帐,只是她没有说话而是在默默祈祷林行修醒来。
而边军的将士也为刚刚的鲁莽向秦川和亲兵道歉。
“抱歉兄弟,我们也是受了上官云霆的蛊惑。”士兵拱着手说道。
“算了,你们也是不知真情,只是以后得防着点小人。”秦川说这话时,故意看向了上官云霆。
双方就此和解,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韩蝉衣并不觉得太过于难受,反而心觉得轻松了不少,就和把压在心里的石头搬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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