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宁还是不发一言,宋江便让她回去了。
元宁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宋江的话,她总觉得他在告诫又或者是劝诫着她什么。
或许这水比她想象中更浑。
但她还是要蹚。
元宁刚走进常意宫就看到这样的一幅诡异的画面。
玄衣少年坐在木椅上,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摸着下巴说道。
“许世吟娥?”
而一旁站着的少女,微微低首。少女一身高腰紫色鱼尾纱衣,腰线点点水钻,柔滑的丝绸在腿后摇曳。一头乌黑的发丝,高高挽起。
“是。”
“想必这位便是中原的公主?”
许世吟娥看到元宁,行了鬼兰的异羽礼。
“是,姑娘便是鬼兰的使者?”
明知故问。
“你怎来此。”
虞衡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多变化。
清清冷冷,如玉。却很疏离,很难想象,他便是鬼兰血肉糜烂之地的主人。
“鬼兰失去了两位主人,已经乱的不成方样…”
她越说声音越小,似是在害怕着些什么。
虞衡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念珠。
“序命,你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年少时,和笛灵的交流还算多。再大些,知道天道的真相和本质时,也就不怎么说话了。
可知事情严重性。
序命只说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记得和他一起平东海,然后就陷入黑暗之中。
一醒来还是跟着他。
“归钰呢”
虞衡问,他不舍得去往那个方面去想。
许世吟娥微微一愣,随后又开口。
“也不知所踪。”
“东海晶鬼一战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抛下所有的客气和礼貌,只为求一个真相。他沉睡太久太久了,久的竟发觉自己心里有种欲望好像让他忘记这一切。
“其实当年你走之后,中原也不太平。”
元宁的语速不慢不快,似乎是想要剥离着这份悲伤,虽然是无稽之谈。
“愿愿突然倒下,往后数日陷入梦魇之中,难以剥离。”
“归钰在你走后也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
“沈愿昏迷了一个月,后来醒来了。”
“她说要寻你。”
虞衡还是什么都不说。
“我拦过她。”
“了无音讯。”
他们彼此都知道,沈愿想要做什么,她就一定会做到。
闯入这场寂静的是侍女在门外的提醒。
“公主。”
“何事?”
元宁示意众人别说话。
“西佑的王子又送来玫瑰”
又是他,元宁不禁翻了个白眼。
起初,她只是礼貌的收下。因为他也没表明心意,她就当是想要和中原交好,所以便收下。
谁成想他竟越发猖狂。
心意和野心也慢慢的显现。
元宁自己也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拒绝他的花了,明明一切也已经说的很清楚。
元宁刚要说出拒绝的话语。
“元宁!快开门!是我”
“元宁!”
门外之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西佑的王子越燕。
只是没想到,他这次竟亲自来到中原。
事已至此,她只得开门。
不是元宁,而是作为中原的公主。
碍于这个身份,她不得不得逼迫自己去做许多事。许多并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事情。
可人世就是这样,命格如此,天道如此。
“小青,开门。”
她喊侍女给他开门。
越燕的手中捧着一束西佑特有的玫瑰,少年的眼神真诚炽热。
只不过,花送错了人。
她心中何尝不种着另一束玫瑰?
越燕见屋中还有一个人,一时有些无措。
“我的侍卫。”
元宁开口解释,并示意虞衡先行礼。
虞衡只是听话的行了礼,什么也没多说。
无碍,这便是他原本的性格。
因为她,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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