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

“我没有家了……”

——宋亚轩

宋亚轩站在原地似僵硬的石头，不过一夜之间，就告知他父母亲人都已不在，他垂下的手紧握，眼里的恨意若没有被掩盖，定然如同潮流。

宋亚轩：“陛下觉得意外？”

他不信武帝会认为这是一场意外，他包庇的到底是谁。

宋亚轩：“父亲戎马一生，绝不会被迷烟轻易迷倒。”

宋亚轩：“陛下可有调查过？”

还想掉几滴眼泪的武帝被这几句话说的黑了脸，于是闭上眼睛招招手，让闫忠将宋亚轩请下去。

离开宫门后，宋亚轩回府牵了一匹马，交代了几句便策马离开，不远处的贺峻霖注视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贺峻霖再次踏入提督府，此时张真源正在书房内看着木戒发呆，听见推门的声音，他立马把戒指放进桌上的盒子里。

今日贺峻霖看向张真源的眼睛没有半分柔情，有的只有无尽的冰冷和距离，这才是世人所知道的指挥使啊。

贺峻霖：“本座今日不讨麻烦。”

这种疏离的感觉让张真源很不舒服。

张真源“直说。”

贺峻霖拿出一块腰牌拍在书案上，张真源不禁拿在手中翻看，看着看着就不动了。

贺峻霖：“提督敢说这块腰牌你不知？”

这是昨日暗卫在宋府废墟中搜查找到的，也是因此才断定是敖衍旭下的手。

张真源“是太子的死士。”

贺峻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贺峻霖：“太子派死士，灭了宋府满门。”

这个消息对于张真源来说，足矣去动摇他的耿耿忠心，若无武帝点头，敖衍旭又怎么敢在天子眼皮底下杀害老臣。

贺峻霖：“本座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要执迷不悟？”

不得不说张真源真的开始动摇了，身为一手扶持武帝上位的老将军惨遭灭门，那自己的忠心是否到最后也只会换来杀戮。

但是……

张真源“你以为我想吗？”

张真源上前抬手放在贺峻霖的脸颊。

张真源“贺峻霖，你我都未曾有过退路。”

是了，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从不会给自己留任何后路，所以他们都没有后悔的资格。

贺峻霖：“本座明白了。”

贺峻霖的背影在迈出门槛前驻留，他带着盈盈笑意，在迎面而来的朝阳中微微回头。

贺峻霖：“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犯错的事情何其多。”

贺峻霖：“可唯独爱你这件事……”

他停顿几秒后，接上了方才的话。

贺峻霖：“我从不承认自己是在犯错。”

张真源从没有想到过，这次过后，再见即是天涯陌路，他们的最后一面，竟是天人永隔。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宋亚轩骑马赶了一天一个的路才抵达虞城，守城将士见到是他，立马打开城门，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城来到宋府门前，只可惜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宋亚轩：“呵…”

宋亚轩眼中溢满了眼眶，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的白布，他踉跄的走过去，掀开白布，看到了母亲苍白的脸。

宋亚轩：“娘亲……”

他的手颤抖着想去触摸记忆中爱笑母亲的脸颊，可是人明明是暖的，为什么他的娘亲会这么冰。

宋亚轩：“我不是说了吗，我会回来的。”

宋亚轩：“为什么不等我呢……”

宋亚轩又掀开了左边的白布，是宋老将军的尸体，虽然没有了生命，但却和在世时一样，既威严，又和蔼。

他抱着膝盖蹲在父母亲的尸体中间，雨水悄无声息的袭来，一点点的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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