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临渊之战（上）

晟朝西入关口临渊

＂什么！你说前线失力？就算是前线失力，陛下也不该选择弃守这么多城池，来守临渊啊，即使临渊地形险峻，也难挡几十万兵马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负责传信的。将军，圣意不可揣测啊。＂

眼前镇守临渊的大将李源捻了捻胡子，少顷，开口道＂你帮我传信给陛下，就说李源在此恭候陛下，商讨御敌大计。＂

＂是，将军。＂李源面前的探子将口罩蒙上，走出了李源所在的军营。

李源，梁清，顾辰，晟朝三大名将，如今梁清传闻战死，西线全面崩溃。一年前，李源奉命镇守于此，修缮工事，作为晟朝西入关的最后一道防线。

只是现在的李源还不知道，梁清已经战死，他即将面对的是四国五十万的雄狮。

面对即将而来的战事，李源没有闲着，而是抓紧操练士兵。李源的部队纪律严明，战斗力也是一等一的强，被誉为晟朝第一勇士军团，各类武器样样精通。也是因为这样，在孝帝时期被延用到现在。虽然年纪稍长，接近五十，可仍壮心不已。当今武帝顾啸天欣赏其军事才能，故将其安放于此地，免受边塞贫瘠之苦。而李源也心怀知遇之恩，即使孝帝崩殂，也仍没忘记帮当今武帝训练士兵，铸造兵器。

“纵我战死，我也不会让四国肖小踏入长都一步。”李源紧握拳头，在心中默念道。

长都金銮殿

“皇后，亲王殿下的探子求见。”此时，正殿门外的一个小侍婢正向里面的主人，也就是当今晟朝的皇后通报。

“让他进来吧。”房间里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只听声音，这房间里的主子才二十一二岁罢了。

“诺。”

房门缓缓地打开了，门外的阿呆小心翼翼的把头探进去看了看了，“请问，皇后在吗？”

“进来吧。”里面传来亲和的声音倒让人有些意外。

也许是这声音让阿呆放松了身心，他便大步走了进去。走了没几步，他便看见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手上还在做着些针线活，看样子应该是在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做衣裳。虽然怀有身孕，但是不难看出这名女子的沉鱼之姿。女子看到阿呆进来了，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活，看了看阿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赶了这么久的路辛苦了，先喝杯水吧。”

“好，多谢皇后。”赶了这么久的路，阿呆嗓子早已经冒烟了，也顾不得形象，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很明显，这小小的茶碗明显还没解决阿呆的口渴。面前的女子嗔笑了一声，“要不，你喝那壶吧。”

“可，可以吗？”阿呆挠了挠头，样子看起来怪呆的，也难怪顾辰要叫他阿呆吧。

女子点了点头，阿呆把茶壶拿起来，牛饮似的把一壶茶给全喝完了。喝完，他擦了擦嘴，做了个揖，谢道“谢皇后。”

“坐吧。”

“欸。”阿呆便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将军有什么要紧事吗？”

“将军托我把这个给您，说是给小殿下的诞生贺礼。他军务在身，来不了了。”说完，阿呆把自己胸前的檀木盒子拿出来，递给了皇后。

眼前的女子接过匣子，轻轻的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金锁。这金锁做工精巧，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不过这些龙纹似乎是呈有规律分布似的，时而盘旋，时而飞翔。女子淡淡一笑，“难为将军这么有心了，替我谢谢将军。”

“好的，皇后，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吃完晚饭再走吧。”

“谢过皇后好意，不过天色已晚，再不走就得要明天才能走了。”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话已至此，慕容和歌也不好挽留，因为她深知宫禁庭规。当她抬起头，准备起身送送阿呆时，却只看到了打开的房门，阿呆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慕容和歌摸了摸金锁上的“燚”字，“我没猜错的话，这龙的位置就代表这八门金锁阵的位置吧。”

慕容和歌笑了笑，似乎对这个礼物很满意。

临渊第二天巳时

此时，顾啸天已经和李源集合完毕，虽然这二十万兵力已经是他们所有的兵力，但他们却没有丝毫被逼入绝境的感觉。顾啸天和李源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四十万铁蹄扬起的尘暴。

“当时，我和先帝也是这样站在临渊上，看着远处的敌人。那时我和先帝用五万兵马，打赢了敌人的十万，敌人也是我们的两倍。陛下，这次我们也能赢吧。”李源说道。

一旁的顾啸天笑了起来，因为他深知，纵使用兵如神也不可能用二十万兵力打赢四十万。

“当然能赢。”但顾啸天的语气还是充满了底气，似乎已经想出了对敌之策。

也是在这时，顾啸天发现东边的天空上好像有一个人在御剑飞行，当他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御剑的人竟然是顾辰！

顾辰御着剑慢慢地靠近城楼，然后一跃而下，跳到顾啸天面前。

“陛下，微臣来迟。”顾辰跪在地上，略显急促地说道。也许是赶路赶的太急，顾辰连气都来不及喘。

“快起来，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这么客气。”顾啸天把顾辰扶起来，心里既感动又是心疼。

也许在旁人眼里，这两兄弟本不该这么相亲相爱，可这也确实是晟朝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一百年前的晟朝，远不如现在这么强大，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直到孝帝时期，任人唯贤，减轻徭役，注重农业和通商，晟朝才慢慢变得富强。后来，到了武帝时期，人才辈出，大大小小的战役从无败绩，晟朝空前强盛。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四国害怕被一个一个吞并，才发起了合纵战争。

“好久没见青虹了，让我瞧瞧吧。”顾啸天请求道。

“是，陛下。”顾辰赶紧双手奉剑。

顾啸天从顾辰的手里拿走了剑，爱惜的抚了抚剑身，“你还是老样子，有了黑龙枪就忘了这个老朋友，倒是需要赶路的时候才想起他，我都没看你拿他杀过敌了。”

顾辰低着头，没有说话。其实，不是顾辰不愿拿这把剑杀敌，而是他确实忽略了这把剑太久，再也没有黑龙枪用得习惯。

顾啸天接着说道“我还记得我从火龙山谷拿到阿麟的那一天你还用它跟我打了一架，嘴上说着不公平，说为什么阿麟选了我。其实，那个时候我在心里想的是不公平的是我才对，父皇对你那么好，把自己的佩剑给了你，而我什么都没有。”

顾辰听到这，赶紧说道“陛下，微臣并无此.....”

“好了好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顾啸天摆了摆手，打断道。

顾辰看了看顾啸天背上背着的那把剑，浑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让顾辰不寒而栗。

“果然是第一神器啊。”顾辰在心里默念道。

顾啸天把手靠在顾辰的肩膀上，“走，我叫他们做一桌子好吃的为你接风洗尘。”

“谢陛下。”顾辰双手叩谢，便跟着顾啸天下楼喝酒去了。

顾啸天带顾辰来到了临渊最好的酒楼，在临渊有一种鱼叫战旗鱼，因为鱼鳍长得特别像打仗时士兵手里摇晃的小战旗而得名。不过这种鱼肉质鲜嫩，而且也只有在临渊特质的富含矿物的水中才有，数量稀少，所以特别昂贵，一般只有贵族人家才吃得起。顾啸天特地摆了一桌全鱼宴来款待顾辰，倒也不是什么多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顾辰喜欢吃鱼。

两个人对桌而坐，顾辰看到眼前一大桌子鱼，会心的笑了起来，“承蒙皇兄厚爱，没想到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当年我们两个背着父皇外出游历，在鹤台山的时候，你没事就喜欢钓鱼打打牙祭，为这事你师傅还追着你打。“说完，顾啸天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往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般。

“是啊，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自从学成归来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了。”说完，顾辰独自闷头了杯酒，仿佛有点懊悔。

“怪我，把你调去前线两年，都没什么时间让你回来和妻儿团聚，来，这一杯酒算我赔罪了。”说完，顾啸天再站起来给顾辰敬了杯酒。

顾辰赶紧站起来，“臣受宠若惊啊。”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坐下来继续吃饭。

“哦，对了，我这次来是来报喜的。”

“哦？”

“前天我用八门金锁阵歼敌十万，东线战事暂时可以告终了，我这才来找您。不过，我怕军队来不及赶过来，就先来见您了。”

“哈哈哈哈，来的正好，如果能有你东线十万兵力相助，那我们的胜算又会多两成。”顾啸天哈哈大笑，仿佛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可是，大军到这还要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嗯，不急，四国从临安（晟朝西边境）过来也需要三四天的时间，这么算过来的话，撑到支援应该没什么问题。先不谈政事，我们先喝酒，来。”

“好。”

二人端起酒杯，又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直到李源求见。

“陛下！”门外响起李源的声音。

“进来吧。”

待到李源进来后，顾啸天有些不满地说道“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要不是看在李源年长地分上，换一般人，顾啸天早就怒气冲天了。

“陛下，敌军据临渊不过五十里了！”李源焦急地说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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