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双死be）番外

建议搭配bgm——周深《若梦》

就在这时，一支箭从城墙上破空向楚晓寒射去……

——前章——

“风摇雨落，此心何处停泊；剑起刀割，却斩不断这因果；日升月落，此生依旧难舍；铁马金戈，也踏不碎这心火。”

——题记

时予诺向城墙那跑去，却是抵不过那利箭的速度，更何谈拦那已经射出的箭。

四周一切的声音如同潮水般褪去，而时予诺只能远远地看着那支利箭穿过楚晓寒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是鲜血的利箭射入沙地中。

而向来张扬自信的少女在烈风中却显得那么单薄，被风残忍地吹倒。

“楚晓寒——”

那声绝望的嘶喊在杀声四起的战场中并不明显，却是一个向来成熟稳重、向来被人们认为冷冰无情的少女的绝望。

她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接住了她的她。

“不，不要……对不起……对不起晓寒，对不起……我来晚了，不不要不会的……，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好吗……”

时予诺颤抖着把手放在楚晓寒心口的伤上，想要捂住那个伤口，似乎只要捂住楚晓寒就还是那个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楚晓寒、张扬自信的楚晓寒……但不过……只是幻想罢了……。

楚晓寒轻轻抓住了时予诺不住颤抖的手，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笑容。

“阿予不哭，没事的。”

时予诺眼前蒙蒙的一层水雾，在楚晓寒这句话后，还是如决堤般落下。

“啊”楚晓寒似乎懊恼的说，“我把阿予惹哭了。”

楚晓寒伸手抹去时予诺脸上的泪水，“好了阿予，”楚晓寒笑了笑，“你不是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不，不是的……”时予诺闭上了双眼，手中却不停的向楚晓寒传过灵气，趴在楚晓寒身上轻轻地说，“从来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你就是我的意义。”

楚晓寒发力打断时予诺，捧起时予诺的手，轻轻地吻了上去。

时予诺把头埋在楚晓寒怀里，眼泪弄湿了她的衣衫。

“阿予乖，不哭。是晓寒的错，都是晓寒不好，晓寒把阿予惹哭了……”

“楚晓寒，”时予诺竭力克制着话音里的颤抖，“你要不许走，走了就再也不要来见我。”

“啊……好像生气了呢。”楚晓寒喃喃道。

“阿予，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是我啊！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不要失约啊！你们都一样，都一样！你们都说会回来！都说会永远陪着我！你们让我乖乖等着！结果呢？我等你们了那么久！我一直都在等你们！我把所有事情都做好等着你们！结果呢？每次都是，每次都是！做不到就不要承诺啊！我不要你走。好不好？求你了晓寒，求求你……”那是时予诺从来没有的崩溃，但她只能无力地哭诉。

楚晓寒闭上眼睛，紧紧抱住怀中泣不成声的女孩儿，反复说道；“对不起阿予，楚晓寒很爱你，楚晓寒只爱阿予，阿予，楚晓寒很爱你。”

她，很，爱，她；她，更，爱，她。

………………

时空洛一直护在时予诺她们身前，闻言也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她抱着她，他护着她们。他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哥哥，从前是，未来……也是。

不知过了多久，时予诺小心翼翼地把楚晓寒放在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时空洛担心地回头，时予诺早就想好了无数的说辞，但看见时空洛满是关心担心的眼睛，再多的话也没有任何意义。

时予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半晌，她缓缓说。

“哥哥，对不起……”

时空洛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妹妹，眼眶有些发红，似乎有些困难地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哥哥。”

“去吧，”

时予诺向城墙走去，时空洛只是默默地注视着。

微风拂过时予诺脸上的泪痕，飘过满目疮痍的战场，飘向远方的那些安逸灯火……

时予诺在城墙下站定，闭上了双眼……

半晌缓缓睁开眼睛，却不是往日冰蓝灵动的双眸，而是血红无光的双眼，如同枯井。

落樱扇自我融化，重化成一把剑，渐渐出现再主人手中。

“以血献剑，筑万世城。”

剑泛起血光，时予诺握紧它，踏着虚空之中的楼梯，缓缓向城墙上走去。

“我要你们……为她陪葬！”

她挥剑向敌军斩去，再无顾忌。

她穿行于敌军中，白衣渐渐变成了红衣。但她没有停下，她只是重复着挥剑，挥剑，挥剑……这个动作。

她像是不知疼痛，冷血无情的一个机器。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很好很好的少女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们相互切磋，相互守护，相互拥有……

但这么美好的梦却突然变成了噩梦，一支利箭刺穿了那个少女，刺破了所有的美好，打碎了所有的希望。

梦醒了，她还是一个人，而那个少女，也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能陪伴她了。

“梦”中的事情太过美好，所以哪怕破碎，也一直浮现在时予诺的眼前，久久不能散去。

她发现那个少女的一些细节渐渐被她遗忘，消散。

“不要……不能忘……”

城墙下的人静静地看着；城墙上的人四散奔逃。

忽然，虚空中好像走出一个少女，少女轻轻抓住了时予诺手中的剑，眉眼含笑，看着时予诺。

她并没有说话，但时予诺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晓寒，我说过，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不，你很好。”

“那是为了你……”

“那就，再为我，好一回吧。”

楚晓寒说完，便渐渐散去，连同躯体一起散去，消散为尘……

时予诺拿着剑的手垂了下去，一滴泪顺着脸颊滴落尘土。

“好”

………………

她望着春日中最好的夕阳，随着那纯粹清澈的微风，与她的光，一同散去。

她们在虚空中交汇，就像星河中漫漫星光，星辰相聚。她们携手穿过百里林荫，为万家灯火驱散了那些血泪，抚平了大地的疮痍。

她们献祭了自我，但守护了身后的万千灯火，让长路落满了星光。

她们茕茕踽踽，却在黑暗中遇见了对方。

她们化作星辰，为灯火开道。

………………

事情的一切发展都按照她们计划的进行了下去。

白殇合并三国，结束战乱。

人们流离数余载，终于得到安定。

为了这些“灯火”，太多人付出了太多。

但他们知道，他们身后是万家灯火，是他们在意的一切。他们不曾后悔，因为人类并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

楚萧陪着时空洛离开了时家，去云游四方。其实……只是去用景色遮掩心情。

楚辞苍整日“无所事事”，闲游与街市。

一切都回归了正轨，恢复了昔日繁华。

那年，她们相遇于晚棠山；今夕，她们共赴万家灯火。

又是海棠绽放，可惜故人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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