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与赵羽自是一惊,对视一眼,齐齐的扑入水中。
楚天佑打横抱起白珊珊,她眼睛受了伤,吃痛不敢睁开,眼角竟生生的有鲜血流出。神智却还算清醒,知道此刻的怀抱是楚天佑的,喃喃道了句:“天佑哥。”
楚天佑不住心里发疼,抱她的手又紧了紧,安慰道:“珊珊,没事,天佑哥在,我们这就去看大夫。”
白珊珊仍是喃喃问道:“五味,五味哥呢?”她意识清醒,入水前,丁五味挨了一刀。
楚天佑回过头去,赵羽正背了丁五味走过来,鲜血把湖水染的微红,血迹一路顺着岸边草坪直流倒赵羽背上。在看他人,自是脸色苍白,失了血色,昏迷不醒,平日最活蹦乱跳的人,此刻竟如此了。
赵羽与楚天佑都心生自责,却也知道眼下救人重要,直往城中寻医馆去了。
那大夫一见如此,也是大惊。先择了伤势更重的丁五味治疗。
赵羽背他去了里屋治疗,楚天佑只好先帮白珊珊擦拭脸上的血迹。
“珊珊,眼睛还疼吗?”
白珊珊睁不开眼睛,却安慰他到:“天佑哥,现在好多了,珊珊没事。”
楚天佑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生疼。
片刻,大夫和赵羽一同出来了,赵羽问道:“大夫,五味伤势如何?”
大夫捋一捋胡子,道:“这位公子中了刀,索性不在要害处,尚不足致死。但,失血过多,又见了水,身体虚弱,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得找个地方好生养着。”
几人听罢,也算是安了心。
“大夫,还劳您给珊珊看看眼睛。”
那大夫便走到跟前来,看看白珊珊眼角,“哎呦,姑娘,莫不是石灰啊?”
“石灰?!”楚天佑与赵羽俱是一惊,石灰遇水,定要灼伤眼睛。
“姑娘,你忍着点,试着把眼睛睁开。”
白珊珊点点头,眼皮极为吃力的动了动,自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又怕楚天佑与赵羽担心,只一用力,睁开了眼睛。
顿时血泪流出。
眼白已是通红。
大夫仔细看了看,“姑娘,了还看得见吗?”
白珊珊一怔,方才只顾着疼,竟没发觉,这会儿,看不见了。
她便摇了摇头。
楚天佑一着急,忙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珊珊,没事,定有法子治好的。”
大夫却叹了口气,道:“这石灰见了水,怕是灼伤了眼睛,这样吧,我先为二位开药。姑娘先用药,将眼睛红肿疼痛退了,再想法子复明可好?”
白珊珊知道这重见光明的可能甚小,却不愿让楚天佑见自己崩溃的模样,只含笑点了头,道了句好。
楚天佑看在眼里,却是更加心疼。
歇了片刻,赵羽就雇了马车,欲把丁五味接回客栈去。楚天佑扶着白珊珊出来,一路上只顾揽着她的肩膀,白珊珊却开口:“天佑哥,珊珊不想坐车,想走一走。”
楚天佑抿抿唇,道:“好,走一走,天佑哥陪你走一走。”
后来二人手挽着手,在路上留下一道长影。
白珊珊这是看不见,但在很多年后,她的脑海里,却清晰的记着这一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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