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何处?一江春水住处。
雨送春去,徐徐落落无物。
州郡府衙。
小雨淅沥,洗刷着这一处的别致景色。
院里一丛石榴花开的如火如荼,仿佛把这个即将来临的夏天渲染出了别样的风情。
偏厅。
楚天佑与赵羽静坐在房中等候。一早二人就来了刺史府,听闻陶舟风在整合辖属几县参加此次会试的举人名单,二人便不好打扰。
雨声千续,浸润了多年的故事。
“本官邀二位前来,却要二位等这么久,是本官的不是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一听,就知道是陶舟风刺史过来了。
赵羽忙上前将房门打开。
只见陶舟风一身官服,独自一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来。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张慈祥的面孔,略微发福的体态。
楚天佑连忙起身,几人寒暄,落座。
陶舟风抿过一口茶,打量楚天佑片刻,道:“本官听闻,楚公子欲查二十年前文冠之的文章。不知所为何事?”
楚天佑淡笑,儒雅气度之外,王者霸气犹见,答道:“不瞒大人,楚某别的无常处,偏就是爱管闲事。几日前倒得文华县,遇上刘员外与邓少爷两起命案。楚某不才,与几位友人深究,却意外发现文冠之之事颇有蹊跷,故而想查明。”
陶舟风点点头,颇为赞许的看了楚天佑一眼,道:“二位公子,本官特地请二位前来,除了想一同参详会试文章,还有一样东西,想给二位看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楚天佑。
“本官与文冠之,是知己好友。二十年前他还未及弱冠,春闱时候正是本官审定他的乡试文章,颇为欣赏此人,便交为好友。”说着叹了口气,续道:“冠之他一腔热血,满腹才华,治国之道讲的是头头是道,民生之学说的是类类俱全啊。可就是这般奇怪,一连八年,均落第了。本官原想为他报不平,将此事查个清楚的,可不想,他频频落第,性情大改,嗜酒成性,再不愿入仕。本官见他萎靡不振,心下气得慌,便没再管他的事。”又顿了顿,想是想到文冠之去世,脸上不禁显得凄怆,“这是冠之与本官的一些书信,楚公子若想判定其才学,这几封书信,大有助力。”
楚天佑打开书信,纸张泛黄,字迹陈旧,墨香犹存。
言辞句意,皆抒发了自己的一腔热血,其言君舟民水之道,名为官镜之理,人伦纲常之论……直看的楚天佑频频点头,激动不已。
有此良才,却被埋没,是国之憾事啊。
赵羽接过书信看了片刻,也是感慨不已,转念一想,问向陶舟风:“陶大人,只是为何文冠之的科试文章偏偏不在列呢?难道是有人蓄意舞弊?”
陶舟风又是一叹:“哎,昨日赵公子寻文未果,我也是纳了闷,回去想了一夜。二位公子可该知道,这二十年前,正是奸相蓄谋窃国之时,他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玩弄官场也不足为奇。更何况,科举选仕乃是选拔人才的不二途径,他叶洪若要在这上面做文章,怕是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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