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字微楼,翠碧含柳。
仲夏端午,烹鹜角黍。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天,全县城都弥漫着一股粽子香气,楚大夫用一腔热血为后人换来了这盛情的端午,让人们看到了满街的荷包香囊,艾草桃叶。
楚天佑与赵羽,白珊珊三人在街上行走。二人尚且有伤在身,自然走的慢了些。
白珊珊与赵羽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口。
“公子。”
“天佑哥。”他们都看出了楚天佑的若有所思,神丝游离。
楚天佑回过头来,冲二人微微一笑:“珊珊,小羽,怎么了?”
赵羽见他神情仍然恍惚,不禁一阵担忧:“公子可是为了老夫人的下落担心?”几日下来,询问牡娘频频受挫,公子心忧,也不足为怪。
楚天佑淡笑着点了点头,缓道:“昨日把母后的画像给她看时,她明显神色一变,想再追问,却再也没寻得机会……”
白珊珊见他这样,心生不忍,道:“天佑哥,你这般赤子之心,定会感动上天,就算从牡娘那里问不出下落,我们也一定能找到老夫人的。”
楚天佑点了点头,折扇轻展,优游人间。转念沉吟:“倒是……昨夜救我们的人到底是谁?还有那有如仙人指路的茶棚老丈究竟是谁?还有……”
还有半个时辰前他们在荷华房中,楚天佑临窗执笔,写下“恩铭心间,有缘自见”八个字的字条留给荷华时,一瞥头猛然看见了
窗外凉亭下弹琴的荷华,和她身旁的陶舟风刺史……他倒不是想要责怪陶舟风玩忽懈怠,寻欢作乐,只是,从他看见陶舟风在天香阁的这一刻起,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谜团,太多了啊……
飘然快拂花梢,翠尾分开红影。
终于,到了文贤阁。
进院,无人。
裴夫子房间门口,芙蕖守着。
见几人过来,语气竟变得不大客气起来,也不见温婉的气质:“呦,人都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楚公子几位,昨儿在天香阁待的可好?”
楚天佑几人面面相觑,怎么,这消息传的这么快?
赵羽上前一步,拱手道:“芙蕖姑娘,敢问裴夫子与丁五味呢?”
芙蕖冷哼一声,道:“倒好意思说?裴叔叔本就因柳读的事生着气,如今又知道你们也去了烟花之地,可不是又病重了?你们还是快走吧,免得惹裴叔叔不快。”
楚天佑正待说话,陈良生便赶了过来,拉住芙蕖,道:“芙蕖姐,你怎么这样与几位客人说话呢?”
芙蕖瞪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陈良生不好意思的笑笑,拱手一礼,道:“几位,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说实话,夫子却是又动了些肝火,怕是我们不能好好招待几位了。”言外之意,是给他们下了逐客令。
楚天佑微笑,略一拱手:“既如此,我等还欲拜别裴夫子。”
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裴夫子的声音:“楚公子,不必了,老夫身子不爽,就不送你们了,早些离开吧,免得再生是非。”言语用词,好生埋怨。
陈良生又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丁公子现在房内,诸位,我送你们。”
楚天佑叹了口气,罢了,人家下了逐客令,焉有不走之理?
待的携了一脸不爽的丁五味出来,几人才弄清原委,原来是丁五味说话不经过大脑,昨夜为裴夫子疗病时,将几人去天香阁会荷华的事与裴夫子等人一吐为快了。
白珊珊无奈叹了口气,道:“五味哥,你说,你怎么那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
丁五味小扇挠挠脑袋,嘟囔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楚天佑笑笑,转了话题,问向送几人出来的陈良生:“陈兄弟,怎么没见沈公子啊?”
陈良生性情好,待人也有礼,仍是待几人十分尊敬,答道:“沈师兄今日一早就离开了,去准备参加几日后的会试,说是免得让夫子看了烦心。”
原来如此,算算日子,会试确实快了。
赵羽见他送出来大半路了,道:“陈兄弟,你早些回去吧,多谢了!”
“既如此,几位慢走,良生告辞。”
“五味,我们还是去来时的雅居客栈吧。公子与珊珊受了伤,你还是为他们好好诊治一下。”赵羽仍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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